赵乾云回头对段雄杰问道:“这样你们听的懂么?”
段雄杰点头说道:“听的懂,可是这样多的药记不住啊!”
赵乾云点头说道:“这不算什么事情,我会列张单子。”
赵乾云:“你们都听懂了吗?”
下面的斥候们,稀稀拉拉的说道:“听的懂,听的懂!”
赵乾云也不介意笑道:“听的懂就好!下面就说岭南的地!因为岭南常年湿润,山间道路多青苔,非常的湿滑。又多小溪,小河,大河,多沼泽,水塘,塘中又多鳄鱼。
而我们的敌人,狸僚人又喜欢在地上,树木上,设置翻板,陷坑,拍板,滚石,等等多种陷阱!”
段雄杰听到赵乾云的话他吐吐舌头,然后又摇摇头。
赵乾云继续说道:“下面说的是水!这里的水是分两种!第一种是我们喝的水,我知道在座的所有人人都是喝生水的!什么是生水?
那就没有煮过的水,这生的水啊,它是有毒的,只是你们不知道而已,你们中间有没有拉肚子?”
下面的斥候喊道:“我!“”我!”“还有我!”
一下子出来4,5个人!
赵乾云回头对段雄杰说道:“从今天开始,所有人都要喝煮开的水!瘟疫大部分都是从口里吃进去的。
现在的岭南更是危险,数万乃至十数万的百姓死在屠刀之下,无人掩埋,任其腐烂,随雨水进入江河。这些和战友们说一下,一定要喝开水,吃煮熟的东西!”
段雄杰点点头说道:“好的!”
赵乾云继续说道:“在岭南所有的大城都是依大江,大河而建。无论怎么侦察,我们都要面对大江大河,我们要学会游泳,学会泅渡!否则,我们将无法面对未来的作战任务!”
赵乾云说到每个人都要学习游泳,下面开始熙熙攘攘的讨论起来了,下面很多的人都是忌惮水的,让他们学习游泳是非常难。
段雄杰知道这水性的重要性说道:“学,必须要学!至于怎么学,让师傅教你们!”
段雄杰对赵乾云说道:“继续!”
赵乾云说道:“树,这岭南的敌人之一,因为岭南山高林密,大部分地方都是被原始森林覆盖,进入里面很容易迷路,使用简单的辨别方向能力非常重要,这个回头教你们怎么辨别。下面的虫和蛇呢,用器具和略微注意就好!”
他回头对段雄杰说道:“好了!”
段雄杰问道:“没有了吗?”
赵乾云说道:“剩下的就是训练和置办物品了。”
段雄杰疑惑的问道:“训练,怎么训练?至于物品,我派人去置办!”
赵乾云回头对段雄杰说道:“恩公,你信得过我么?”
段雄杰点点头。
赵乾云指着下面的斥候问道:“他们呢?”
赵乾云真不想他们出事情,因为这些人和自己前世的军事职业一样,所谓的同病相怜的一样。所以他能做的就是,把自己的丛林作战的技术教给这些人。
段雄杰有点尴尬:“他们自然信你的!”
赵乾云不管段雄杰的话,问道:“我可以信任你么?”
段雄杰疑惑的问道:“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赵乾云盯着段雄杰的眼睛说道:“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的存在!我不知道你们能不能保密,如果不能,我到浦头湾下船!”
段雄杰上下打量着赵乾云,问道:“你身上有什么秘密?”
赵乾云苦笑道:“什么秘密?我不想别人知道!”
段雄杰:“那我怎么相信你?“
赵乾云:“我教你们丛林作战的技巧,只盼你们平安回来!”
段雄杰上下打量一下赵乾云,对赵乾云说道:“跟我来!”
段雄杰带着赵乾云上了船台,江风吹着两人,他踌躇一下,问道:“本来不想探你的秘密,但你也看到,我们100多人性命在此,不能不小心,我就想知道一些问题。”
赵乾云:“恩人,你问吧!”
段雄杰:“你的箭术,你的锁子甲是怎么回事?”
赵乾云摸摸身上,没有锁子甲了,于是光棍的说道:“这锁子甲是从梧州的叛军身上拨下来的。而箭术,是我从小跟随父亲狩猎练的!”
段雄杰:“能在梧州杀人夺甲,还知道行军作战,你是将门儿郎?”
赵乾云摇头说道:“我是佃户的孩子!”
段雄杰皱起深深的眉头问道:“佃户的孩子?你怎么会有这样的见识和手段?”
赵乾云无奈的说道:“我是自己琢磨的,你信么?你想,一个佃户的孩子,吃都吃不饱,谁愿意教?”
段雄杰:“那你怎么识字的?又怎么会有那么好的箭法?”
赵乾云苦笑道:“字是按照皇历学的,还有问来往的客人,至于箭法?多射多想就好!”
段雄杰自然不信赵乾云的说法,却又没有办法反驳,毕竟牛人见过不少:“那你说说,你怎么杀了梧州十几个叛军的!”
赵乾云苦笑道:“我听说邕州被叛军占了,就意识到叛军要去打广州,像梧州这些城市都是江边的,也必定会被攻击。
我家是佃户,哪有什么家产?这样两手空空逃难的话,必定被饿死,于是我筹了点钱,而我则南下到广州做生意。
等我带钱回到梧州,我村里的人都杀了!我报仇心切,连夜爬梧州城墙,城里都是喝醉的叛军,根本就没有人守卫,我在城门上连杀了十几个人,就逃离梧州城。恩公,你可知道那杀人快感?”
段雄杰点头说道:“我知道复仇的痛快感觉!听你这话,你这妹妹不是亲妹妹?”
赵乾云叹了口气说道:“我路上捡的,我在梧州杀了人,不知道去哪里,听说东京繁华,于是跟随商队出岭南。
在百步梯遇见莫徭人抢商队,这些莫徭人声东击西,上面虚张声势,而下面却来了几十人,抢我们的商队。
我连射杀6人,那些莫徭人退去,我妹妹趴在莫徭人身上哭,商队的老人说,我妹妹是汉人,我感觉自己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就收她为妹妹,取名叫赵数奇!
后来,我们到永州,我妹妹身体实在太差,于是留在永州修养身体,好点了,我带着妹妹顺水而下,谁知道在过衡山县后,一场暴风雨,又遇见一个急滩就翻船了。后面的事情,恩公你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