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赵秋生现在怎么样了,自从1个月前去服徭役,就再没有音讯。
而且是在滕州交界处拉纤,现在不知道他是被叛军裹挟,是流亡,还是被杀,一无所知。
这乱世怎么找?一个一个人问?还是一具具尸体翻?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事情也不少!
他不再想,喝了粥,闭上眼睛开始休息,后半夜的战斗应该会很激烈。
夜半,雨停了下来,一片蛙鸣彼此起伏,它们对这个世界的巨变,没有一点的感觉,依旧用蛙声吸引雌性。
赵乾云在城墙下,听着城墙上的巡逻队,听了很久,都没有人来巡逻,估计是睡着了。
他预估了一下城墙的高度,把手上的绑着三个枝条的椴木树钩扔上城墙,然后用力的拉拉,树钩卡住了。
他把背包绑在绳索一头,而后从背包里拿出一件衣服,把两只手包了一下,试试椴木钩钩的是否牢固。
椴木钩很牢固,三两下就爬上城墙,蹲着身子,警惕的看周围,别说巡逻的人,连一个火堆都没有,整个城市一片漆黑。
他把背包拉上城墙,把短剑绑在八一杠的枪口,蹑手蹑脚的向东城门的箭楼摸去。
箭楼外没有人站岗,箭楼内在微弱的篝火火光下,有30多人,横七竖八的躺着,一股子酒味,和呕吐的酸味,直冲赵乾云的脑门。
赵乾云知道这些人喝醉,而且醉的很死。一群没有纪律的,生长在物资贫乏的山地上的人,见到繁华的世界,心底所有的欲望都会被激发。自然对食物,对酒精也不会有什么抵抗力!
他拿着步枪,枪口卡住短剑,然后一个一个挑开这些叛军的喉咙。
回头看了一眼,所有人的喉咙都挑开了,确定没有漏下,想想下了城墙,在城门洞子外侧,在一人多高的位置,设下两个定向反步兵雷。
这样那些溃逃的叛军,经过这门洞的时候,留下他几十个人!至于为什么要把定向反步兵雷放在一人多高的位置,为的就是定向反步兵雷威力最大化!
他布置好后,又去西门,北门,情况都差不多。
他看看州府方向,那里所有叛军是不是这样的情况,不过想到有400多人,心里还是有点发憷的!
他来到府衙外,绕了一圈,这府衙还蛮大的,快三四百人住在里面。
他看看府衙的围墙,又看看望楼,一个人都没有。
他取出椴木钩,抛上望楼的栏杆,拉拉,希望木栏杆能支撑他的体重。
他使劲一拉,年久失修,已经腐坏的木栏杆怎么能承受他的体重?一拉就整个木栏杆就掉下来了。
还好他反应快,迅速逃离,要不然他就被砸到了。
巨大的声音终于操醒了里面的守卫,他们用赵乾云听不懂的话呼喊着,大意他也能听的出来,应该是:“有人来了,快起来!”
赵乾云拉着绳索,一时间准备拆绳索,却看到围墙上已经有叛军,立刻躲入弄堂,躲避叛军的目光。
他速度再快,也快不过目光,围墙上的叛军指着弄堂喊道:“那里,那里有人!”
说完两个叛军跳下围墙,就朝赵乾云消失的地方追来。
赵乾云听到后面有人追来,听脚步声,只有两人,找了一个转角远远的蹲下,静静的等待追来的人。
那叛军进入弄堂就放慢脚步,半弓着身子,小心翼翼的搜索着。
赵乾云听到脚步慢慢靠近,拿着八一杠瞄准着,他有八分的把握能用短剑杀了这两人,但还有2分让自己受到伤害甚至送命,他不能赌。
赵乾云趴在地上,瞄准着弄堂口,看见两个黑影进来,就往两人的胸膛,各打了一发子弹,然后拿起转身就离开弄堂。
他不去查看这两人是否死了,他对自己的枪有信心,对自己的枪法更有信心。
听到两声清脆的枪声,当然这些叛军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声音,但进去追的两个久久没有出来,他们拿着火把到弄堂,只看到两个冰冷的尸体。
赵乾云开枪了,就不再打算无声息的杀人,他绕回府衙的前面街道上,看到一队叛军出府。
他观察了一下,在火把下,这些叛军稀稀落落出了府门,有打哈欠的,有摇摇晃晃的,显然宿醉被人吵醒的,人数倒是多,有百多个。
他掏出手雷放2个在地上,手上拿着一个。拉掉保险,朝人群扔去,手雷还没有爆炸,他已经扔出第二个,第三个!
手雷是破片手雷,赵乾云为增加杀伤力,还放大了弹体,和英国二战时期的米尔斯手雷一般大。
弹体大,装药多,威力自然就大很多,直径15米都是致命区。3枚手雷,把门口的百来个叛军炸的血肉横飞。
赵乾云回头进入一家店铺,上了二楼,在房间内,找了个对着衙门门口的窗户,打开一条缝,然后用二楼的桌子搭了一个射击架,瞄准着整个府衙前的广场。
赵乾云观察着衙门前的广场上,地上的火把摇弋着,叛军被三颗地雷倒一大片,有人躺着不动,有人茫然的坐着,有人漫无目的,摇摇晃晃的走着,当然哀嚎声彼此起伏!
赵乾云没有对这些人开枪,因为现有的医疗,这些人能存活下来的,没有几人能存活能很久,没有必要为他们浪费子弹,而且他们的存在,能够瓦解里叛军的抵抗信心。
时间一秒一秒钟过去,大约10多分钟,大门大开,先是几个人在探头探脑的出来,像是观察外面的一个首领模样的人带着一群裹着五颜六色绸缎叛军出来。
赵乾云对着首领的胸部,扣下扳机,“呯!”
首领无力的倒下,那些士兵都朝枪声的方向看来。
赵乾云见首领倒下,继续对人群扣下扳机,“呯!呯!呯…”单发点射方式,每一声枪响都是那么的清脆,每一枪都会带走,一个或者两个人的性命!
那些叛军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恐怖的事情,窗户里的一连串火光,就有一连串的人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