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允贤竖着观察马刀,赵乾云伸手拿过马刀,在芭蕉树桩上来回砍了几刀,芭蕉树桩被削到一尺来高。
赵乾云拿出一块布擦擦马刀说道:“这样怎么能试出是不是好刀?你这样砍过,几天之后,我如何能扑卖出好价格?”
杨允贤笑问:“你这刀多少钱?”
赵乾云:“这刀?我想怎么也能换个五六十匹战马!”
这时候大理和大宋基本没有贸易,直到几十年后,金国把大宋的东京端了,偏安一隅的南宋才不情不愿的和大理做一些战马贸易!
也就是说,大宋,大理的货币压根就不通兑,赵乾云懒得去想用什么单位,就用战马来兑换。
50匹战马,在东京,大约18贯一匹,但那些是河套,辽国的大马。这大理马矮小很多,价格自然没有那么高,如果真买的话也就五六贯,也就是说,赵乾云这把刀,要250-300贯!
贵吗?压根就不贵,大宋一把好刀的价格要上天的,《水浒传》中杨志买刀,一把刀三千贯。
林冲买刀,也是出价3000贯,最后1000贯得手,而欣喜若狂。
当然这些并不是北宋时期真实价格,只能作为参考。其实,北宋一柄好刀还在这些价格之上,所以赵乾云的要价还是偏低了。
果然,杨允贤笑道:“这刀我要了,50匹战马不日就送来!”
赵乾云想想感觉自己吃亏了,毕竟他也看过电视版的《水浒传》,对杨志杀牛二的桥段还是很深刻的。
杨允贤见赵乾云迟疑,连忙说道:“再加10匹如何?”
赵乾云知道自己的定价低的离谱,不过这自己已经开口,不好后悔,毕竟自己现在代表的不仅是自己,还有大宋,于是说道:“50匹,就50匹,只此一刀!”
杨允贤兴奋的说道:“本官承上国侯爷之情!”
赵乾云:“不过是一柄刀!”
杨允贤:“不知道这样的刀还有几柄?带的香料是什么香料?”
赵乾云:“不多,就几十柄而已!至于什么香料,不就是那些豆蔻,小茴香,胡椒,等等几种而已!”
杨允贤:“那多少数量?我好吩咐他们准备!”
赵乾云上下打量杨允贤:“各种都是上千斤,怎么杨相公你能一口吞下?”
杨允贤听到赵乾云报的数量,心都颤了一下,每样香料千斤,这是多么巨大的一笔财富?
现在的大理什么都缺少,不仅是各种民生上的东西,像香料,糖这些东西更加缺少。
因为大理处于腹地,所有的物资都非常匮乏,这也是因为这样大理不百年来,不停的向大宋称臣,为的就是打通贸易。
当然大理和大宋的贸易断绝,但走私不绝。不过走私也只是涓涓细流,和真正的需求距离太大,太大,所以各种香料价格奇高。
杨允贤:“这些香料什么价钱,我杨家要了!”
赵乾云摇头说道:“我准备在你们的都城扑买!”
杨允贤:“你期望什么价格,说说,说不定我杨家能够提供!这样你我少却很多麻烦!”
赵乾云:“话是这样说,只是怕你提供不出这样多的战马!”
杨允贤:“你说个数,我去筹措!”
赵乾云:“莫急,莫急。我还要了解一下大理的价钱,这样我不吃亏,你也不吃亏,多好!”
杨允贤心中吐槽:“还以为是个孩子,谁知道一个孩子也不好糊弄,天朝上国的就是人杰地灵,一个孩子都如此出类拔萃。”
他嘴巴里说:“这是自然,自然!”
赵乾云:“何时出发去你们的都城?”
杨允贤:“上国侯爷,陛下是想立刻就见到你,只是,您路途遥远,不如到鄯阐城休整两天。”
赵乾云知道鄯阐城是他杨允贤家族的封地,进入鄯阐城,自己就很被动了,于是他摇头说道:“这里去都城应该不是很远,我们直接去都城!”
杨允贤见赵乾云这样说,劝道:“鄯阐城很大,美女很多,大商人也很多!”
赵乾云:“我没有太多时间耽搁,杨相公的好意我领了,我明日启程去羊苴咩城。”
杨允贤:“好!明日一起去都城。”
赵乾云:“如此甚好,请杨相公自便,我有要事处理!”
杨允贤:“我在石城郡内城主府设下宴席,还请上国侯爷赴宴!”
赵乾云挥挥手说道:“杨相公的美意,我心领了。这些日子奔波,身体匮乏,想早点睡!”
杨允贤没有想到赵乾云直接拒绝,他再开口邀请就丢了份了,他嫉恨上赵乾云,在大理连皇帝都要给他三分薄面,他一个孩子一点面子也不给。
他拱拱手说道:“如此明日一早,我们就启程去都城。”
赵乾云:“好!如此说定了!”
杨允贤离开,赵乾云身后的范纯佑说道:“一代枭雄,被你得罪的死死的!”
赵乾云:“枭雄……很形象,他想一个人吞下我们的货物。”
范纯佑:“如果是我,也想吞,香料,盐,纸都是抢手货,可以让家族迅速壮大!”
赵乾云想想说道:“这样说来,他是要对我们动手了。”
范纯佑冷笑一下:“他看了我们的装备,自然觉得我们是软柿子。”
赵乾云看看范纯佑:“你觉得他们什么时候动手?”
范纯佑想想说道:“我们出了鄯阐城,进入别人的地界,他就会动手!”
赵乾云:“一石二鸟,抢了我们,又嫁祸他人!好处都他占了!”
范纯佑苦笑:“看来他要遭殃了!”
赵乾云踢踢还有一段的芭蕉树说道:“我们在特磨道白忙了一场,只希望他早点耐不住,我可以从他身上捞一点!”
范纯佑:“你就不嫌钱多吗?”
赵乾云又踢了一脚芭蕉树说道:“嫌钱多?在离开东京到广州的一段时间,我觉得钱是太多了。但我决定到辽东去转转,这钱,真欠的多。”
范纯佑:“你真的想去辽东?”
赵乾云回头看范纯佑说道:“大宋的官场,你最清楚,我们想改变有多难!我在广州的事情,看似很顺畅,实际上是四处碰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