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受到拉耶赫影响的某位信徒，那应该是一位位阶极高的异常存在。”
“如果你亲眼见到拉耶赫，那你的神智在瞬间崩溃，肉身化作肉泥的怪物。
拉耶赫是存在的最顶端，即便是对其形象的描摹，也会带来无穷的灾厄。”
“受到古神的异常特性影响，获得古神特性越多，自身的存在就被剥离地越多。也就是说越不像人。”
“你刚刚说异常位阶？”涂阳敏锐地察觉到一些名词。
“接受古神力量者，将会变成异常者，也因为适应性阶段的不同。就会有着不同的位阶。打开枷锁，获得启示，自身觉醒，成为传奇……”
“一阶枷锁、二阶启示、三阶觉醒、四阶传奇……从觉醒位阶开始，人类或者说生物本身形态产生变化，更像是古神的形态。”
“那你现在是什么位阶？”涂阳问道。
“第四阶，传奇阶异常者。”贾马尔说道：“虽然获得异常能力，但我始终晋升不了，无法进入下一阶段。传说进入下一阶段，寿命近乎无限……”
说道此处，贾马尔面露渴望之色，皮肤单薄的可见青筋的脸上，有着一种狂喜之色。
望向涂阳的眼神，充满了狂热。
“你不会想说，你进阶的希望在我身上吧？”涂阳语气中充满着戒备。
“我向全知之眼祈祷的时候，祂给了我启示，让我向南方航行。
越是往南，我越能感觉到神恩的存在。
刚刚一见到你，我就能感觉到你体内有着全知之眼的眷顾。”贾马尔语声有些颤抖。
涂阳想到了面板上见到的那全知之眼的眷顾，那个眷顾可以使他获得一个见过的能力。
涂阳一直以来，都没有见到过什么能力。
因此这个全知之眼的眷顾，他就一直没有使用。
“这个贾马尔关于位阶的理论，应该没有错。我在支配点数增加的时候，能够感受到身体打破枷锁的畅快感。”
“他是四阶强者的话，我现在是一阶，距离二阶还有着距离。我现在是他砧板上的肉，倒不如与之好好做一笔交易。”
“那个全知之眼的眷顾，对我用处根本不大。如果帮助贾马尔突破，获得这位大佬的友谊，也不坏。”
涂阳觉得这贾马尔不是个坏人，眼看自身寿命枯竭，希望在别人身上，有着压倒性实力，也没有开口就抢。
涂阳诚恳说道：“那你需要我怎样帮助？”
“我想要获得那全知之眼的眷顾。”话已经说到这份上，贾马尔也就开门见山了。
“你是怎么能够看出，我身上有全知之眼眷顾的？”涂阳问道。
叮！
一阵流光在贾马尔头顶开出，一只活生生的眼睛在他脑门睁开。
随着贾马尔呼吸沉重，无数肉眼在他皮肤上睁开。
一瞬间，他的身体，开出几十只眼睛。那些眼睛大大小小，色泽各不相同，都有着血色弥漫。
每只眼睛上面，都有着正圆的繁复花纹。
那些花纹复杂到了极点，普通人看上一眼，都会觉得头晕脑胀，恨不得敲砸自己的脑袋。
看到那可怕的一幕，涂阳只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导师！怎么回事？！”
外面安瓦尔感受到房间中的异常变化，开门闯了进来。
他视野之中，什么也没看到，转头四处张望，寻找着导师的存在。
“没关系，你出去吧。需要你时，我会叫你的。”耳畔传来导师虚弱的声音。
“是！”
安瓦尔点了点头，带上房门走了出去。
“你刚刚屏蔽了他的视野。”涂阳说道。“我们就站在他的面前，他却像是什么都没看见。”
“是的，如果他看到我此刻的形象，他的精神状态会受到污染。”
那你不怕我收到污染啊。涂阳心中暗忖道。
似乎是看出了涂阳的腹诽，贾马尔说道：“你是不同的，有着全知之眼的眷顾，我这点污染根本伤不了你。”
“我们容纳了全知之眼的特性，获得的能力。大多数与智慧和眼睛相关。”
“那你们是怎么获得全知之眼的特性呢？难道靠吃药，还是练功法？”
涂阳想起看到的那些修仙与魔法小说。
“向全知之眼祈祷，布置容纳仪式。获得祂悦纳的人，将会被祂赐予异常特性。”
“有成千上万的人，向祂祈祷，祂有那么多的特性么？”涂阳问了一个问题。
“首先，全知之眼并不会是只要祈祷，就会赐予异常特性。
祂只会赐予，符合祂规则的人，获得他悦纳的人。
其次，神祇的强大，远非我们可以想象，神恩如海，神威如狱。
对于蚂蚁来说，一滴水可以饮用很久。但是对一座海洋来说，一滴水根本算不了什么……”
“你说的符合祂规则是什么意思？”涂阳问道。
贾马尔很喜欢替人解答，对于涂阳的诸多问题，丝毫不以为意。
“凡是求知者，喜欢学习，追求知识的人。布置容纳仪式，就很容易获得祂的青睐。而在不断求知，保持好奇心，追求知识的过程。”
“也就是遵循全知之眼规则的过程，就会提升容纳程度，可容纳更多异常特性。”
“按照全知之眼的规则，就相当于一个人胃袋更大，可以吃更多的饭。”涂阳打了一个比喻。
“有些靠近这个意思了。”
“这样看来，全知之眼也是位善良的神祇。”涂阳说道。
“以人类的角度来看，确实如此。怎么样，有兴趣，成为全知之眼的信徒么？容纳全知之眼的异常特性，在追求知识的道路上，不断前行。”
“我可以先帮你举行，容纳仪式。我相信，以你受到眷顾的程度，晋升成二阶，是没有问题的。”对于发展信徒，贾马尔很是乐意。
涂阳摇了摇头，他只要吃，只要锻炼，就可以变强，吞食更多，精华的异常特性。
这种直接的方式，可比取悦神祇，获得悦纳来得更加直接。
更重要的这种方式，不会使得自己变得越来越像是怪物。
“我的这个系统，本身会不会就是一个古神呢？”涂阳脑海里冒出这么个念头。
“我感觉到你体内，有着异常波动，可能你已经获得了某种力量。”贾马尔说道。
涂阳并不解释，表示了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