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还能吃硬饭吗

这种枪属于低端的那种,黑市上一千至五千行政币不等。

发射出的子弹在空中呈网状,网上有刺,刺上有强度麻醉剂,对人的伤害非常大。

还算是有点实用的枪械。

张良显然是认识这种枪的,死命挣扎时,那两个壮汉根本按他不住,被推搡得东倒西歪。

他被逼跪在那里,是不想惹事,不代表他就是个孬货。

见到自己的便宜兄弟似乎有危险,这时候哪还顾得了那么多,三两下便将两人推开,向了过来。

“放开那个青年,有本事冲我来!”

一只耳没有动。

两个壮汉又跑了过来,想要再次摁住张良。

可发起疯来的张良又岂是他俩能摁得住的?

再次被推得东倒西歪。

任湘南没有侧头,左手伸过去,抓张良肥硕还有些紧实的胸肌,他便不敢动了。

疼!

任湘南右手拿起枪,轻轻在大理石台子上磕了磕。

五指动了动,眨眼间,线型麻醉枪便被拆成一堆零碎。

五支水晶小瓶在台面上滚来滚去,里面的液体不停地转动着。

水晶瓶中的液体遇到空气,就会变成纤细且坚韧的丝。

张良一会看看台上的零件,一会看看任湘南,感觉自己不认识似的。

他拍拍任湘南还没有松开的手,小声说道:“疼。”

“手感不错。”任湘南放开手,手指还相互蹭了蹭,意犹未尽。

于是看了眼衣衫褴褛的小姐姐。

小姐姐立马双手抱胸,低下头。

一只耳略为吃惊。

麻痹,这枪,老子特么应该装不回去了吧。

“兄弟混哪里的?”一只耳口气终于软了下来。

“早知良子是你兄弟,也不会弄出这种误会不是?”

“没事,我和这个喜欢吃硬饭的家伙也不太熟。”任湘南淡淡道,“不过……”

“我懂,一场误会,总不能让你兄弟吃了这个亏。”

一只耳再次用拇指按了下小包上的指纹识别键,从里面拿出一叠钱,面值为一千。

应该有五万行政币,为张良治伤足够了!

衬衫青年看不懂这个画面啊!

这是个什么情况啊,有谁能告诉下我么?

一只耳什么时候给人赔过钱了?

任湘南没有说话,玩着手中的水晶子弹。

“兄弟,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一只耳眼睛眯了起来。

“做人嘛别太过份,你真以为你拆了我的枪就能吓到我?

我欣赏后进,才给大家个台阶。”

“你没有资格欣赏我。”任湘南淡淡道。

“我个儿太高,你给的台阶老子特么下不去。”

任湘南说完,一腿将一只耳踹进沙发,双手如幻影。

不到五秒,便将那把散成一堆零件的线型麻醉枪组装好。

他突然动手,待到一只耳两个手下反应过来,想动手时,一枪已打在其中一人身上。

枪声很小,如装满了水的气球砸在地上。

水晶子弹射出的一刹那,瓶身碎裂、液体成束。

碰到那人身上之前成网,罩住他胸口部位。

“他应该救不活了。”任湘南依然平淡,好像这一枪不是他开的一样。

大家都不敢相信任湘南敢当众开枪,而且不带丝毫犹豫。

所有人全部定在那里,不敢有丝毫动作。

更要命的是,别人开枪都只打腿与肚子,这样即便有后遗症,毕竟还有性命在。

可现在,强烈麻醉剂直入心脏,根本没有机会救了。

这特么就是个草菅人命的疯子!

一只耳任由额头上的汗流下来,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

“兄弟,有话好说,你想要我怎样?”

任湘南扭头问张良,“小娘子,他们让你唱什么歌?”

张良已从开始的惊慌中回过神来。

原来一直被自己欺负的兄弟,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啊。

好事是好事,可是,自己以后还能混饭吃吗?

“我还能吃硬饭吗?”张良弱弱地问。

你麻痹,这时候你需要动这种心思吗?

“可以!”回答得很干脆。

“我还能欺负你吗?”张良声音大了一些。

你麻痹,你的脑洞是不是大了些?

“你信不信老子走了?”任湘南脑壳有点疼。

“小姐姐让我唱十八摸。”张良指着衣衫褴褛的小姐姐,很高兴的样子。

你个二货,你刚刚明明唱的好像是“拔萝卜”的儿歌,怎么变成你家祖传的成人歌了?

“没有没有,我没有让他唱十八……”

衣衫褴褛的小姐姐吓坏了。

“我只让这位大哥唱儿歌。”

是啊,如果在男人堆里唱不知从什么时候兴起来的老司机歌,会被一只耳抛弃的。

“你俩合唱一首儿歌,让这大胖娘们消消气。”任湘南摆了摆枪口。

“我想听大白兔,白又白。”脑海中响想胖小孩的声音。

任湘南懒得理这个破系统。

而且吧,这个破系统能看到自己看到的东西,能看到自己回忆的东西,可能还能猜到自己想像的东西。

这就很可怕了啊!

要是自己找了个女朋友后……衣服都不能脱,那特么不是只能看看?

或者只能关了灯瞎着眼看?

一个破系统,一个二B朋友。

妈的,这都是些什么破事啊!

“算了,别唱了。”任湘南见一只耳正与衣衫褴褛的小姐姐眼神交流,可能是想怎么唱着整齐一些。

“把你包里的钱给我就行。”

每月工资一万二行政币,除了每月固定寄五千除给叔叔外,加上以前的奖金,存下的也不少。

可总得惩罚一下吧!

一听不需要唱歌了,衣衫褴褛的小姐姐本已梨花带雨了,马上又松了口气。

一只耳同样将悬起的心放了下去。

如果要将一首拔萝卜的儿歌唱出男女情歌的味道,传出去那就不用混了。

只是……今天的事就传不出去吗?

想到这里,他将一丝恶毒小心藏了起来。

然而,他并不清楚,自己早已成了眼前这个人的目标。

一只耳将手包里的两叠钱全部拿了出来,全是面值一千的行政币。

“二十万。”他有点肉疼。

二十万行政币并不是个小数目,他一年也赚不了几个二十万。

因为在地下势力的名气,他去到的很多地方都不需要花钱。

带这么多钱不过是想在同行面前装下B而已,哪料到今天会装到别人的口袋。

任湘南将枪扔在大理石台子上,直接走了出去,并不担心一只耳打自己的黑枪。

张良两把抓起台子上的二十五万行政币,用手臂胡乱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笑呵呵地跟了出去。

盯着台子上的枪,一只耳目光阴沉,脸上像在滴出水来。

“你很好。”他没有抬头,冷冷道,“这个局是你设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