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初会饮马川

曹操杀了“矮脚虎”王英,将刘高妻好好安葬在清风山上,立碑纪念。

碑上刻了那妇人喜欢的《锦瑟》。

燕顺、郑天寿来报,清风寨已被夷为平地,喽啰兵们将寨中粮草、军马、兵械全部拉回山寨。

曹操下令放火,将清风寨烧为白地,彻底拔除这颗钉子。

做完这些,大军撤回清风山。

曹操召集所有头领到聚义厅,商量下一步行动。

不一刻,众头领都到。

却只有七人。

曹正报说:“宋大哥将王英埋在后山,这会儿正在哭坟,不能到场。”

曹操也不在意,就与众兄弟商量起大事来。

秦明道:“我等此次如此大弄,只怕会震动朝廷,那青州知府背景不凡,绝不会善罢甘休,需尽早想个对策方好。”

黄信道:“林冲哥哥令我们四方扎营,是否就为迎战四方来敌?”

曹操道:“我确有此意。不过就目前形势来看,只怕清风山难以抗拒朝廷大军,毕竟此地山小地狭,不足以藏下大量军队。”

花荣道:“哥哥言之有理!以我之见,不如弃了此山,另投名山大寨。”

一听说要弃清风山,曹正眼睛一亮,道:“各位哥哥,我听说水泊梁山名声大噪,正在广纳贤士,离此也不远。那里有八百里水泊,够藏十万兵,我等何不去投它?”

燕顺一拍大腿,道:“啊呀!我早有此意!”

郑天寿道:“听说‘托塔天王’晁盖已带人入伙。晁盖此人我久有耳闻,乃是个义薄云天的好汉子!”

当下众头领一致决定,弃了清风山,举寨投奔梁山。

曹操也不透露自己梁山之主的身份,只写了一封信,盖了印,交由花荣保管。

交代他带往梁山,交给晁盖:“晁天王看到此信,必待你们如亲兄弟!不必多虑,安心在梁山快活便是。”

曹操将清风山人马分成三队,分批次出发。

第一队由秦明、黄信打头阵,带一千人,作为开路先锋。

第二队由宋江、花荣坐镇,带一千人,押运粮草淄重。

第三队由燕顺、郑天寿带队,带一千人,作为断后之军。

至于曹操、曹正,则要前往饮马川,并不与大队同行。

安排妥当,即日启程。

待三支队伍全部离寨,曹操一把火烧了清风山,自和曹正往北行,投饮马川而去。

……

饮马川地处蓟州府北面。

乃是宋辽交界之地,战事频发。

曹操、曹正一路马不停蹄、晓行夜宿,花了十日光景方到地头。

这日,二人先在大路上行了一程。

在一个樵夫指引下,进了一座林子,准备抄条近道前往饮马川。

那林中树木茂密,道路却颇为平坦。

到得日色初暮之时,二人已进入饮马川境内。

耳中只听得一片轰隆隆水响,便似一阵阵闷雷一般。

曹正怪叫道:“师父也,好大水声,此地必然便是饮马河了。”

曹操探头往林外一看。

果然看见好一条大河!

此河虽不似长江浩浩荡荡,亦不如黄河汹涌澎湃,但白浪滔滔,水势宏大,颇为壮观。

河水在高低山林间奔流激荡,激起一片白茫茫水汽,将整条河都笼罩在氤氲的氛围中。

端的是一派非凡气象!

“这北国之地,竟有如此水汽丰足的大河,氤氲之气,倒似江南水乡一般,难得,难得!”

曹操感慨不已。

再往前走,出了林子,视线陡然开阔。

一道辽阔河湾出现在眼前。

远处青山合围,如墙如障。

近处一派阔水,清浅动人。

山间是高高矮矮的树,山顶上是飘飘荡荡的云。

此情此景,使人心旷神怡。

曹操不禁赞道:“好片山水,若能在此隐居,必延年益寿。”

曹正急不可耐,跳下马,跃入河中,痛痛快快洗起澡来。

那马也趴在河边饮起清水。

正在这时,忽闻一阵马蹄声疾驰而来。

曹操看时,只见两匹马带着两条大汉已冲到近前。

后面跟着一二百小喽啰,一起涌过来,口中乱糟糟喊着“杀啊”。

来到河边摆开阵势。

那两个大汉耀武扬威般立于阵前,各提一条朴刀在手。

曹正见了,从河里跳起,道:“啊也,这么多人来看小爷洗澡,却不是脑子有毛病么?”

其中一个头目把朴刀一指,喝道:“呔!你两个鸟人哪里来的?如何敢擅闯爷爷饮马川圣地?”

曹操一愣,圣地,莫非是这条河么?

却听曹正道:“狗屁圣地!小爷且问你,你等可是饮马川的强盗?”

那汉瞪起一双红眼,显得凶神恶煞,道:“你这厮莫不是官府中人,专来抓爷爷?”

目光四下一扫,又道:“伏兵何在?都给爷爷出来!爷爷一刀一个,砍死你们这些走狗!”

曹正翻身上马,不屑道:“红眼贼,废话忒多!小爷只问你是不是饮马川的强盗,你回答便是。”

这时,那红眼大汉身后,一个高大白壮的汉子纵马而出,大声道:“无礼小贼!爷爷们便是饮马川的好汉,你待怎地?官府尚奈何不得我们,何况你区区二人?”

曹正一喜,对曹操道:“师父也,咱们正要寻他们,他们倒自己来了。”

曹操点点头,纵马上前,拱手道:“二位好汉请了,在下姓林,这位是小徒曹正,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那红眼汉道:“管你姓甚么,敢到爷爷饮马川来撒野,今日便叫你有来无回!”

舞动朴刀,直取曹操。

曹正一见,双刀出鞘,叫道:“无名小贼,安敢挑战我师父!先过我这关!”

纵马迎上,与那红眼汉战在一处。

双方战了十余合,曹正哈哈大笑,道:“你这厮白长这么长大一个身子,武功却是忒的不济!”

红眼汉大怒,道:“我‘火眼狻猊’邓飞岂是你可辱的!”

使出浑身解数,恶斗曹正。

曹正经过曹操指点,武功已有大进,对付“火眼狻猊”还是绰绰有余。

另一员高大白壮的汉子见了,叫道:“邓飞哥哥,俺‘玉蟠杆’孟康来助你!”

飞一般冲来,舞起朴刀,朝曹正猛杀。

曹正喜道:“来的好!来的好!这才有些意思哩!”

当下接住孟康,以一敌二,与他们战成一团。

曹操在一旁乐呵呵看着,并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