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准备好了要跟爹爹下凡,爹爹换了一个似凡人的模样,看着我也给我换了一身装,额间的妖记、身上的妖气,头发颜色,眼瞳颜色都被掩盖住,正当我好奇,爹爹开口道
“去凡间当然要有凡人的样子。”
听着嘴里不说,其实心里老好奇凡人到底长什么样了。
“记住,在凡间你叫容语,万不可说出你的名字,以免被妖界察觉。此任是秘密行事!”
爹爹严肃说着,我嗯了声,点了点头。
盛华国贵京城长荣街
到了凡间,果然热闹,街上熙熙攘攘。爹爹看着如此热闹充满人情味的国家,意味深长的说着
“盛华国经历了九死一生,至今被朗国控制着,街上还能有如此浓烈的人间烟火味,难得难得,不过,这味道,似乎伤情了些。”
我听着,好奇的问道
“盛华国为什么要受朗国的控制啊?”
爹爹叹了口气,伤情的说
“朗国是盛华的邻国,他们一心想着统一世界,于是开始对盛华进攻。”
爹爹说着说着,不禁潸然泪下
我听着听着,对盛华国的遭遇不禁同情。爹爹沉默着,我思来想去有些疑问,便问道
“对了爹爹,为什么神界不管啊!这不也关系到人命嘛?还是整个帝国的。”
爹爹摇了摇头,笑着说
“你仔细看看,神,就在其中!”
我一脸疑问,这不都是凡人?我觉得可能…是爹爹精神有点问题了……
有些慌张的待在一旁,不敢再多问。
爹爹带我来到一处名叫“程府”的大门前,说是来拜访一位朋友,爹爹上前敲了敲门:
“容儿,以后要进别人的房间或者是来拜访亲友,都需轻轻敲两下门,若长辈开门,还是行礼问好。”
我还没反应过来是在叫我,直到爹爹看了我一眼,我才想起父亲说的话。我点点头回应:
“爹爹,我知道嘛,这是人该有的基本礼数。”
爹爹听着点了点头,突然门嘎吱嘎吱的开了:
“您好,请问您……?”
“在下是程主的故友,许久未见,特来拜访。”
爹爹礼貌说着,下人嗯了一声:
“请稍等,小的前去禀报程主一声。”
说着让其他下人看守着我们,我听着程主这称呼,心里总不自觉的害怕紧张起来,也不知为何。
程主,名文良(宣文神君)下凡历劫的一个凡人之名,已经恢复记忆。辞去神君之位,废去仙法神髓,只因喜爱人间生活
他正坐在凉亭上闲来看书,只听下人脚步加快,紧忙说着
“程主,门外有人自称是您的故友,前来拜访。”
程主停下目光,把书合上放在茶几上:
“他可说名字?”
下人想了想,小心翼翼的说:
“额,并未说,小的也只觉得他许有您这样的年纪……”
程主叹了口气
“罢了,带他进来吧。”
“是”
下人听着立刻去接客,脚步微快。
此时我还在门外问着爹爹
“爹爹,这个程主您认识啊?”
爹爹刚想说,下人就来接客:
“二位请跟我来”
说着我们就跟他走,一路我不经打量着周围,直到这个程主面前。
“程主”
下人唤着,只见这个程主轻轻挥手示意下人赶紧下去,下人明此意匆匆离去。
只见程主站起来,哈哈大笑着
“呀,来了啊?这么多年,怎么现在才舍得来?快来坐”
爹爹笑着走过去坐着,我在旁边却一直不敢坐着,我觉得他没叫我,我也不好意思。
“老尘,今日来我这,是有什么事儿吗?”
程主一边倒茶给爹爹一边说。爹爹哈哈的开着玩笑
“怎么?没事就不能来吗?”
爹爹笑着,程主用手指着爹爹额头
“你我多老了,怎么还跟个小年轻似的!”
爹爹哈哈大笑着,程主看着我,有点小惊讶。试探问道
“这位,就是你收的义女?”
爹爹点了点头:
“容儿,这位是你良叔。”
“容…容语见过良叔!”
我微笑着,真险,差点说错名字了。程主看着爹爹有点疑惑
“容语?”
爹爹咳了一声
“此次前来天帝命令秘密行事……”
还没说完,程主也立刻懂了意思,点了点头,尴尬笑着:
“你这义女长得,与我绫姨颇为神似。”
我在一旁惊讶听着,爹爹听了则是好奇心大发:
“你绫姨?”
爹爹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
“有……那么像?”
程主呆呆回了句
“像!”
程主看着我爹爹眨着眼睛,随后唤道
“来人”
“程主有何吩咐?”
下人匆忙赶来说道。
“把我房间柜子里那幅父亲收藏的画像拿来。”
程主说着,下人喏了声又匆忙回去。
不一会儿,下人就真的拿了一幅画卷过来。
程主展开给我们看,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真不是看着我画的吗??
爹爹好奇打量着画卷,发现画中女子的额间好像画了个什么东西,却看不清,画像应该是存放了几百年,毕竟都皱皱巴巴、模糊不清,还严重退色,上面还有清不掉的尘灰。不过人间有胭脂,额间花钿也是可以画出来的,对于那个时候只是一种装饰,也不足奇怪。
“老良,你刚说,这是你父亲收藏的画像?”
爹爹问道,程主看着爹爹疑惑的样子肯定说着
“是啊!她是我娘的亲生妹妹,我娘生前说过,她的妹妹,也就是我凌姨,自出生就注定不祥,她那样子谁见谁怕,整座城没人不恨。”
我听着心里总是有点气,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跟我长得像,又没什么关系,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在较真什么。
爹爹收起画像,放在程主面前:
“确实有几分相似,但是这画质想必已经存放很久了,所有都只能看个大概。”
程主笑了说
“我父母亲生前,都还没有什么帝国呢?只是一座小小的都城,而我父亲,就是北城的统领,人们尊称他为北皇。”
一听到这称呼我又觉得好熟悉,但又很模糊,像是梦里见过似的,心里不自觉得有一番慌张。我又听着程主继续说:
“当时凌姨和我母亲同时被北皇招进宫为妃,我母亲是正妃。我记得,我出生时,凌姨就已经不在人世。听人们说她自己打小就过得不愉快,于是就整天想杀了所有人,一件小小事都能惹怒她,且脾气极差,在她面前说话都要注意点,否则你就只有被她欺负的份儿。但她这样的行为最后始终害了自己。哎,只能说,是自作自受了。”
我听着这凌姨也是个狠人,为了自己的那一点不愉快就要杀掉所有人?我只是心里想着,嘴里也不敢说出这番话。
爹爹仅仅只是叹了口气,似乎也无奈着这位凌姨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