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弱小
- 武道独尊:从虎啸金钟罩开始
- 文述生
- 2001字
- 2023-06-02 08:00:21
范鸠面无表情看着,双手扭曲满眼震惊的红衣女人。
张榆槐喘着粗气,拼命思索该怎么办?
距离太近,用不出怨骨箭。
不知为何,邪术【惊心啸】又没有用,难道今天就要死在这里?
抱着这样的想法,张榆槐准备拼死一搏。
没想到,范鸠却不再出手。
他盯着红衣女人的双眼,似乎在思考。
片刻过去,范鸠开口:
“有意思,你和这诡怪居然是一体两心。
你没有抹掉它的意识,它也没有抹掉你的意识。
你的生死全在它一念之间,你不怕它杀你?”
“她是我娘子,怎么会杀我?”张榆槐怒目而视。
范鸠看看含情脉脉低头看向张榆槐的红衣女,又看看张榆槐愤怒的目光。
“就算它是诡怪,你也认为它是你娘子?”
“她就是我娘子!!”
听到这里,范鸠情不自禁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有趣。”
下一刻,他竟然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去。
“我不吃你了,跟我来。”
盯着背对自己的范鸠,张榆槐趁机唤出血弓,让彤儿吐出怨骨箭。
他用逐渐复原的六臂,把血弓拉成满月。
这个时候,范鸠依旧没有回头。
犹豫再三,张榆槐长叹口气,放下血弓,让彤儿重新吞下怨骨箭。
带着背上的彤儿,跟上走向徐环的范鸠。
范鸠走到徐环身边,摸摸捡起头骨杖的男童脑袋。
“你先从他体内出来。”
徐环双眼泛白,浑身发抖。
“不想出来?要我动手?”
“出!我出!”
徐环连忙摆手。
随后,徐环胸部衣衫隆起撕裂,一双被蠕动血丝缠绕的瘦手钻出。
紧接着,双臂,肩膀,胸膛。。。
渐渐地,一个全身裹满蠕动血丝的瘦子出现在月光之下。
他的双脚刚一离开徐环,徐环敞开的胸膛,便伸出无数根蠕动的血丝,将胸膛重新闭合,连一丝伤口都没有。
这一过程中,没有流出一滴血的徐环不断发出痛嚎,听得张榆槐眉头紧皱。
瘦子没有理睬徐环,朝范鸠讪讪一笑。
“肉甲术不能穿衣,让您见笑了。”
“你骗我,你不是说,我们已经融为一体。”
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连说话力气机会都快没有的徐环瞪着瘦子。
“没骗你,你不主动消除意识,我就无法彻底控制你的身体。
你我是已经融为一体,可我没说过不能再分开。”
瘦子不耐烦说道。
“你离开他以后,他还能活吗?”
张榆槐的问题让瘦子瞥了范鸠一眼,见他没有反应。
瘦子摇摇头:
“活不了多久,瞧见我身上的红虫没有,这就是他之前的五脏六腑。
现在他还能说话,是因为我没有把红虫完全从他体内抽走。
当他让我进身的那一刻,他就变成一副离不开我,不需要吃喝拉撒睡的肉甲了。”
原来他身上缠的不是血丝,而是一条条红虫。
“那我之前。。。”徐环想说话,被瘦子打断。
“你之前饿是因我饿,你吃下的东西,都进我嘴里了。
你想睡觉,也是因为我困,明白吗?
换句话说,我就是你的五脏六腑。”
瘦子说完,低头弯腰谄媚地看向范鸠。
范鸠则将目光投向张榆槐:
“还有什么想问的?”
张榆槐刚有摇头的动作。
扑哧!瘦子腹部被男童用头骨杖杖尾锋利的骨刺贯穿。
他不敢置信地低头看着头骨杖,又看向范鸠。
“我没说过要放过你。”
范鸠笑着伸出右手,抓住瘦子头颅。
唰!接连不断的白水从瘦子的七窍中涌出,融入范鸠右手。
范鸠浑身渐渐逸散出诡异危险的气息。
他在张榆槐眼中变得越来越陌生,好似一个恐怖无法形容的东西正在范鸠皮囊里极速扩散。
冷,好冷。
张榆槐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皮肤如背上的彤儿一样,惨白到没有一丝血色。
他手脚僵硬,呼吸急促,紧张和不安攀上心头,甚至有了转身就跑的想法。
察觉出夫君不对的彤儿,立即缩回张榆槐体内。
张榆槐这才慢慢恢复正常,不再惶恐不安。
呼!范鸠随手扔掉如烂泥般的尸体,吐出一口长长的黑气。
“吃了那么多人,我终于到严寒级了。”
他说完,将视线投向远方,又移到张榆槐身上:
“有人来了,我境界未稳,不想与人交手,先走吧。
那武人怎么办?”
张榆槐循声看向,被范鸠气息吓晕的徐环:“交给我吧”
。。。。。。。。。。。。。。。。。。。。。。。。。。。
“唔。。。,我在哪里?”
徐环睁眼环顾四周,自己好像在一间卧房。
他想起身,却动弹不得。
“你醒了?”
桌上喝茶的张榆槐见状,快步来到徐环身边。
看到张榆槐欲言又止,徐环苦笑一声:
“阿槐,不用说了,我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
唉,我只是不明白我到底做错什么了?
我就想治好我娘的病,让她安享晚年,我有错吗?”
徐环眼角流下的泪水,更让张榆槐不知该怎么开口。
“你说那日我要不去青花巷,不去城外,是不是就不会跟猿妖扯上关系?
我娘是不是就不会死得那么惨,那么痛苦?”
“不,你错是因为你太弱,没有能力保护家小。
这世道就是如此,没有力量就要忍受痛苦。”
阴影中,给男童脱衣服的范鸠头也不回说道。
“弱?是了,还是我太弱。可就算如此,我也不想让我娘死那么惨。
阿槐,我看到我娘了。。她来。。。。。”
徐环说话声越来越小,双眼越发无神,直到眼皮不再眨动。
张榆槐沉默片刻,伸手将徐环眼皮合上。
“死了?死了好,死了比活着好啊。
行了,天色已晚,大宝你先睡吧,我跟这位叔叔有话要说。”
范鸠抱起闭眼的男童,将他放到死去的徐环旁边,并替他盖上被子。
然后,他示意张榆槐和自己一同坐到桌边。
等张榆槐坐下,他端起茶壶,倒上两杯茶。
“说说吧,你和你娘子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