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少,你这行业跟我们出租车司机有一拼啊。”躺在床上的王根男说。
“啥意思?”额头上贴着避鬼符的兰少魁坐在衣柜里问。
“都是上夜班儿的呗。”
“靠!哥是老司机。”
从王根男开始敢于调侃来看,这两天相处的还是很融洽的,而且他也看出来福缘赐名斋里的人都是有真本事的。
“有什么话非得现在说,再睡不着我来帮你一把!”灰莲玉在床下对王根男冷声道。
买静求安的王根男二话不说,一转身闭上眼不再敢出声。
屋内变得死气沉沉,兰少魁坐在衣柜里不由的回想起灰莲玉从前到现在的种种变化,困意却不知不觉的慢慢袭来。
一个冷颤,兰少魁醒了过来。他看了看床上的王根男在呼呼大睡,灰莲玉那里没有一点动静,又想着楼外的冯小明肯定会冷的不行。
哎,内有玉姐外有小明,我来不来无所谓呀。
正在乱想着的兰少魁,感觉脚背被轻轻的触碰了一下,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脚不知不觉地伸出了柜子外,于是下意识的收回了脚。
在他看来灰莲玉对他的关照真的是无微不至。
这时一只大大的眼睛从柜门的缝隙中死死的看了进来,那半张惨白色脸上的嘴角翘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兰少魁心中一惊,不禁的打了个寒颤。
“出来吧~~~”一个阴阳怪气拉着长音的女声道。
冯小明之前就说过,这避鬼符只能掩盖人的气息但不能让人隐身,所以才上兰少魁躲在柜子里。
兰少魁开了天眼故作不在意,大大咧咧的跳出了柜子。
他特意避开吊带女鬼那空洞的眼眶,故作讪笑问:“你自己来的啊?”
“小哥哥,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兰少魁将额头上的道符揉成一团往地上使劲一摔,不耐烦的问:“那两个鬼呢?”
吊带女鬼哼了一声说:“别说的那么难听嘛。”
“哼!你这点本事也出来当阴阳先生。”睡衣女鬼也进了屋。
兰少魁一看这两个女鬼虽然长得不一样,但脸色和表情却没什么区别。
他下意识的靠在衣柜上又问:“你们是想被超度等着投胎呢还是...”
“哎哟口气不小嘛。”吊带女鬼笑声道。
“别跟他废话,弄死他。”睡衣女鬼抢过话。
“别别,不如抓了他,先让我们享用一阵子。”蕾丝女鬼戏耍道。
一向打人打脸,骂人骂短的兰少魁骂道:“C!你们三个要是没变鬼之前我倒是可以尝尝口味。”
“你!”
“杀了他!”
一声尖叫从睡衣女鬼和蕾丝女鬼口中传出。
这时吊带女鬼却察觉出异样,便慌忙中回头,看到的却是灰莲玉。
灰莲玉一手一个抓着它们的脖子道:“你们的事我们都已经知道了,仇已经报了,去地府报到还是有未来的。”
“未来!”吊带女鬼一挥手,一根绳子抽向灰莲玉。
兰少魁下意识的一出手,便抓住了吊带女鬼手中的绳子,然后顺势一拽将女鬼拉向自己的同时另一只手一把掐住吊带女鬼的脖子。
吊带女鬼并没有坐以待毙,而是将双手向着兰少魁的双肋狠狠的抓去。
“诶呀!”一声。兰少魁只感觉浑身酸麻,手上开始脱力。
吊带女鬼乘胜追击将全身的阴气都使了出来,将一双尖抓深深的插入了兰少魁的肋部,就看吊带女鬼表情惊恐,一股阳气将它弹开。
可哪里会那么简单,抓着吊带女鬼脖子的兰少魁双眼绿光一亮,强大的阴气简单粗暴的将对方压制的奄奄一息。由于兰少魁先天的体质和后天得到的仙骨,再加上练了玉敬子教他的心法,就成了现在的阳为守阴为攻的招式,只是到现在还不能收发自如。
就在这短短的几秒里优劣势反复的交替着,但吊带女鬼竟然宁可魂飞魄散也不愿被对方俘住。
“少魁!”
灰莲玉那“躲开”二字还未出口时,一股阴气从吊带女鬼体内如洪水决堤般向兰少魁袭来,伴随而来的还有那一声刺耳的尖叫。
这尖叫声是吊带女鬼不畏魂飞魄散全力发出的,兰少魁只感觉头晕目眩,使他的种种噩梦在大脑中翻江倒海般不断的交替着。
吊带女鬼见势转身逃去。
“少魁,少魁!”
灰莲玉手中的两个女鬼见她分心,便开始向她攻击起来。
灰莲玉双手一用力,张开嘴便吞噬了两个女鬼,又一把抓住双手抱头狂躁的兰少魁。
冒汗冒虚脱的王根男颤抖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身体已经麻木的没了感觉。
坚守岗位的冯小明发现受了重伤的吊带女鬼逃向远处,只是无论怎样他都打不开反锁的车门,他徒劳的大叫了几声兰哥后也不多想,一脚踹碎车窗纵身一跃追了上去。
追了不远,冯小明便发现了角落里的女鬼,虚弱的鬼气仿佛随时都会消散似的。
冯小明拿出葫芦,念了口诀将吊带女鬼收了起来,又拿出电话边拨着号码边向回跑去。
此时的兰少魁躺在灰莲玉的怀里缓缓地睁开眼睛,“玉姐~~~”
灰莲玉扶起兰少魁问道:“这会儿好些了吧?”
兰少魁以拿起手机看了看:“喂...”
“兰哥,成了!抓住那女鬼了,下来吧。”
灰莲玉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还没缓过神来的王根男说:“没事了,明天把你父母接回来吧。”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看似平静的福缘赐名斋每日来往的人都是络绎不绝。
抛去访客不讲,首先要说的就是冯小明。
至从回来后一直高烧不退,通过脉相,玉敬子判定冯小明体内的阴寒之气驱使着阳气一点点地向体外涣散。在被兰少魁拍了一掌后的第二天晚上,坐着没有挡风玻璃的车回家,如果换了一般人肯定得准备后事了。
田诗萌是兰少魁按着玉敬子的吩咐请来的,她那“泄阴注阳针”与”回阳贴”是祖传古书里的一部分,还是很好的控制了阴阳失衡的情况。
黄风也派人送来了中药,再配合着针灸,冯小明恢复的很快。
再说老陈,它和吊带女鬼的情况差不多,鬼气都如云散。
兰少魁又按着玉敬子的示意,在寿衣店买来两个纸人,一男一女不要勾画面部。
玉敬子又将它们两个用道符分别封在纸人内,烧香七七四十九天不可间断,一日烧三次聚阴符。
“醒了醒了!”大虎在楼上叫着。
武秋竹看了一眼玉敬子。
“瞅我干啥?赶紧上去看看啊!”
武秋竹听罢应了一声就跑上楼去。
“冯师父~冯师父!”大虎跟小孩得到新玩具似的,兴奋地叫个不停。
冯小明动了动手,又看了看挂着的滴流瓶,想起来却又一点都使不出力气来。
武秋竹激动的捏了捏冯小明的肩膀说:“你可醒了!”
“渴,饿...”
“快快,大虎,你去买点粥去。”
“哦好好,我这就去。”说完大虎噔噔噔的跑下了楼,在看到玉敬子时开心的叫着:“我去买粥,我去买粥。”
武秋竹随着冯小明的目光看去道:“葡萄糖,你已经躺了十七天了。这些天田诗萌天天来,贴一天回阳膏,扎半个小时泄阴针。”
“我,我,睡了这么久呢?我感觉就像睡了一觉似的。”
“你现在有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
“就是浑身没劲儿,又饿又渴。”
武秋竹一边用矿泉水往冯小明嘴上滴着一边说:“你再坚持一会儿,大虎去买粥了。”
兰少魁与灰莲玉边讲着他同学那个当官的爹边往屋里走着。
“少魁啊,小明醒了。快扶我上去~”
玉敬子话音刚落,兰少魁不顾一切忙不迭地向楼上跑去。
玉敬子忙骂道:“你个小兔崽子!”然后又笑眯眯地看了看灰莲玉,“嗯,那个...”
“走吧。”灰莲玉一把扶起玉敬子上了楼。
在坐堂中医,尤其是中医世家眼里,铃医的一些方子很多都拿不上台面。他们认为,铃医无宗无派,治起病来有时装的有模有样,又时常用一些典籍从无记录的猛药,有时又神神道道好似巫术一般。殊不知,治百病还需知百病。
总之冯小明一天天的好了起来,田诗萌也成了福缘赐名斋的常客。
四十九天过得很快,冯小明将老陈那个纸人身上的道符接了下来扔向火盆中。
“俺的娘嘞,这真是半道儿遇上亲人,喜相逢啊。”老陈现了鬼身如释重负的样子,又对在场的人深深的行了一礼。
兰少魁示意它看另一个纸人。
吊带儿女鬼也现了鬼身,一脸茫然的看了看大家。当目光移到老陈那里时羞答答的一笑,叫了一声:“老陈!”
众人面面相觑。
“女鬼!你的背后指使人是谁?”
面对兰少魁忽然的怒喝,吓的吊带儿女鬼向老陈身后躲去。
“我C!你特么的...”撸胳膊挽袖子的兰少魁刚想上前又感觉奇怪,对老陈叫道:“咋回事儿啊老陈?”
“你们听俺说,这个阿香鬼体没灭就不错了。由于伤的太重什么都记不得了,我每天都陪它聊天。所以也就,也就...”
“诶呀,这咋还不好意思了呢!是不是有啥隐情啊?”玉敬子笑道。
“道长您看您咋还拿俺开涮了呢!”
兰少魁也觉得好笑,鬼也能不好意思,忙道:“赶紧的,你俩咋回事赶紧说。”
“那啥,阿香死之后的事它都不记得了,俺觉得也没必要让让知道了。俺俩决定不投胎结个冥亲也挺好的,就当给老哥哥个面子,别再为难它了。”
老陈这几百年的清风可不是白做的,它知道,这里兰少魁肯定不是说的最算的,但他是这里一耍无赖谁都管不了的,所以它只是对兰少魁说起了软话。
“这...”兰少魁无语地看了看灰莲玉,这就说明了他态度上的一个转变。
灰莲玉又是那种不管怎么样老娘都不怕的样子,她看了看玉敬子问:“你看怎么办?”
玉敬子轻叹一声点了点头说:“好吧!小玉你扶我上楼,老陈你也随我来。少魁你跟小明几个在下边,千万不要胡来。”
他们上了楼,众人在楼下看着阿香。
聊了几句后发现,这阿香与之前真是大相径庭,一个凶狠邪淫,一个天真无恶,好似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又回归到它的本性。
兰少魁和冯小明几个人坐在沙发上,听着阿香讲着它生前的家乡和他小时候与家人那些难忘的回忆,说着说着伤起心来。
说什么家那边地方小没见过这么多车,来湛阳没注意闯了红灯就被撞死了,很想家里人之类的只言片语。
除了大虎其他人都能猜到,这也可能是老陈跟他编的一个善意的谎言。
大家也都连忙劝说:有机会就带你回去看看,现在死了还能有一群朋友也算是万幸等等......
别看大虎缺了灵慧一魄,但他就记住玉敬子给他定的一条规律。大家说话时,只要自己听不懂就闭嘴不吱声,然后在一个人去问玉敬子。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老陈先下了楼,灰莲玉扶着玉敬子走在后面,冯小明忙上前去搀扶。
玉敬子示意大家落座后说:“刚才我们三个在楼上商量了一下,以后老陈就加入我们了。”
“真的?”兰少魁看了看老陈。
老陈点了点头。
“不错不错。诶,商量这事儿咋不带上我呢?我怎么有种傀儡法人的感觉呢?”
“嘿!我多了个异姓兄弟,你个兔崽子怎么也没跟我商量商量呢!”
看到兰少魁又要跟自己穷对付,玉敬子忙接着说:“好了,我们再次也是忠臣良将,你还有啥不知足的?那个~老陈做为堂子里的清风还是很有想法的,让它给大家讲讲吧。”
老陈看了看兰少魁,客气问:“兰少俺说说?”
这反倒让兰少魁不好意思起来:“说吧。”
“那俺就说说俺的想法。”老陈看了看大家都没有异议又开口道:“首先是福缘赐名斋以后要改为福缘斋,叫着顺口还好记,主要是上档次。福缘斋写在牌匾上,门口两侧标注,起名、开光、风水、解疑、阴阳、五行、八卦之类。”
“嗯,意思是对的,细节我在改改。”说罢玉敬子示意老陈继续。
“然后就是咱们的内部结构。作为福缘斋对外的形象代言人兰少,除了德高望重的老爷子,统一称呼为兰少。争取把名声打出去,传播出去。”
“反正都义结金兰了,我叫兰少也未尝不可。”
老陈犹如排练好了似的对着玉敬子说:“诶!规矩得有,按规矩来。你可是咱们的核心呦!”
兰少魁噗哧一笑,一斜眼看着老陈说:“你这一套一套的,挨削的时候咋不提前分析分析呢?核心呦~都给我弄出来了。”
“唉,那不是当局者迷嘛!”说着又看了阿香又说:“那啥,我不是也把他打了个半死么。”
玉敬子抢过话来:“继续继续别打岔!”
老陈一笑看了看灰莲玉接着说:“以后干活儿时都要听玉姐的指挥行动,怎么样,大家没有反对的吧?”
众人都点着头。
兰少魁又问:“对了玉姐,有个事而在我心里一直想问你。”
“什么事能让你忍了这么久?问吧。”
“我怎么感觉你的战斗力忽高忽低呢?不管是恶鬼还是仙家你都没手软过,但对甘伯那个小道士你竟然被打跑了!”
“没什么,那天正赶上我有些虚弱。又赶上那小子的老枯松阳气太重。”
“咋!你也来大姨妈?”
正在嗑瓜子的武秋竹本来还是可以忍住不笑的,但他看着大虎那天真无邪的大脸盘子时一下子没忍住,将瓜子喷向玉敬子。
气氛一时有一些尴尬。
瓜子还没到达玉敬子脸上之前就被老陈用手捏住,忙打着圆场道:“先开会,先开会。”
“小兔崽子,能不能先听老陈把话说完,早完事,早点各干各的去。”
兰少魁看着灰莲玉充满杀气的眼神,故带赔罪的表情说:“玉姐玉姐,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啊,不带翻脸的啊。”
“样吧。那天正赶上我给那些小鼠仙们提升法力消耗了不少自身体力,还未来得及恢复我就得到了你的消息。”
“哦,那你修炼跟正常人也没什么区别了,到底有没有那个...”
兰少魁话还没说完,“滚!”灰莲玉骂到道。
“那啥,先听俺说啊,先听俺说。后勤组由小武领导大虎和阿香,像是有来访的,还有每天的收入,做好记录保存交给老爷子。”
“那个,主要是钱,钱要及时上交啊。小兔崽子你别看我啊,这一天出来进去的哪个不用钱?我得给你们把好关。”
这次兰少魁反倒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福缘斋进的钱还没有出的钱多呢。没有玉姐早黄铺了,所以他也没做理会。
“至于老爷子,您就得稳坐后方排兵布阵了。”
说到这儿,所谓的会也就开完了。但其他人不解的是,老陈怎么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
原来在他恢复期间,玉敬子通过灰莲玉与李家开始接触,黄风也几次深夜来访。
据黄风说:他们从明朝开始便派仙家暗中帮衬陈家后人。如今陈家后人男子有一人,就读于北华大学,从事着科研工作。
玉敬子也知道那四海龙王游祥云琉璃碗保的不止是李家,还有那土围寨子村的村民,医药公司、工厂的员工,还有吃着平价药的老百姓。
玉敬子告诉老陈,陈家后人日后搞科研拉赞助,肯定第一时间有人出钱出力,他有心创业就派仙家做他得力助手,保证让他不卷入家族恩怨,做个有自我,有事业又有幸福家庭的人上人。
几百的恩恩怨怨将后人卷入是先人不想看到的,所以胡飞龙几百年来一边暗中帮着陈家后人,一边瞒着李家后人。
兰少魁心中暗叹玉敬子的远见卓识,老谋深算。
“那胡飞龙现在怎么样了?”
“活过来了,我已经把《太清境大道德天尊静心神咒》传给他了。”玉敬子说。
“唉呀老爷子,为了俺的事您破费了。大恩不言谢,俺与李家的恩怨从此已了,往后不会再提。只是俺还得先回趟关里与堂子里交代一下。”
这摆明了利害关系后,老陈也表示接受。毕竟它得鬼命都是福缘斋救回来的,还为它出力搭人情,这让它不得不死心踏地的留在福缘斋。
“什么时候走?”阿香问。
“嗯~择日不如撞日,俺现在就走。早去早回,这边有活我好能帮上手。”
走之前老陈要求将那两个纸人就放在仓库里,以便老陈和阿香平日休息的时候附上面。
这里要插一句,鬼不只是在夜间才出来,鬼也是可以在白天出现的。只是鬼不喜欢白天,因为会使它们的法力大打折扣甚至无法使用法术。遇到有法术的人和仙妖可能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所以大多都是昼伏夜出。有了修为的鬼只要不被太阳光长时间直射,就不会使鬼身受损,所以白天有鬼也不足为怪。
“没事,就靠墙摆着吧,跟艺术品似的挺好。”兰少魁说。
“这身材!这两脸蛋儿!这大长腿!就是胸小点儿。嗯,总体来讲跟玉姐比还是差那么一点点。”由于跟灰莲玉和黄琳抢频道没抢过,兰少魁在一边一直捣乱着。
“不懂欣赏。”灰莲玉说。
“咋的,你还想尝尝口味啊?”黄琳冷笑着看着兰少魁。
兰少魁不禁的打了个寒颤,又觉得这话很耳熟。他看了看笑的不怀好意的灰莲玉说:“以后还能不能一起快乐的玩耍了!”
灰莲玉与黄琳一起撇着嘴笑个不停。
“行行,我服了。你俩别哪天合谋把我给卡擦了”
“你这张破嘴,以后别总是张口就来!做事情也一样,听见没?”黄琳嗔怪道。
“行了行了不闹了。说个正经事儿,金峰最近在学校忙啥呢?电话怎么总关机呢?”兰少魁问。
黄琳随口回道:“哦,他去贵州找薇薇去了。”
“啥时候的事啊?”
“从过完年张薇就没回来,打电话一直关机。他都走一个多礼拜了吧,老师都把他爸妈叫学校去了。”
兰少魁道:“不对啊,按常理他消失了他爸应该先给我打电话啊!”
“我在学校看到金叔了,金峰事先都跟他们说过了,所以他们也没多想。”
“怪了啊,都关机了?”兰少魁说着又看了看灰莲玉又说:“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你有没有收到过他的短信?”灰莲玉问。
最近这几个月开始兰少魁基本上就是隔一段时间就“全选、删除”一次手机里的短信。不知道从什么开始各种垃圾短信几乎每天都能收到,还有以前那些一年都不联系一次的同学,都开始跟他发短信联系没事套近乎。
兰少魁拿起手机嘴上嘟囔着:“有事他就直接打电话了。干啥呢?周末有空吗?还有各种广告,贷款、卖号、按摩、救,救...”
兰少魁看了一看黄琳和灰莲玉念道:“救我卧鱼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