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纪灵得认主

一听二人通名,即便陶应心里有所准备,但还是不免一阵愣神。

“哈哈,我这是撞大运了?”

一日居然碰到两个三国猛人、名将,激动的陶应,难免有点“措手不及”之感。

“原来是二位英才!”

满心欢喜的陶应,迫不及待地跳下马,连一旁另一待要自我介绍之人也忽略了。

“呃!”

面色涨红的陶应直接跪了。

直挺挺地跪在了纪灵、臧霸的马腿之下。

当然,陶应不是为二人的雄霸之气所折服,也不是卑躬屈膝求二人认主。

而是因骑了一路马,腿脚发软,跌倒在地。

“主公小心!”

陶应陡然出嗅,吓了糜芳一跳,连忙跳下马,上前搀扶起陶应。

“不碍事,不碍事!”

站起身,神情有些尴尬的陶应,朝糜芳摆摆手,目光却不离纪灵、臧霸二人。

“哈哈,瞧瞧本太守,见了伏义与宣高,居然激动如斯,太丢人了!”

陶应下了马,臧霸与纪灵也不敢托大,忙从马上下来。

“太守?”

“这般年轻?”

纪灵、臧霸一听陶应自称为太守,这可是一郡之高官,更是不敢造次,忙将身段放低,躬身下拜行礼。

“纪灵拜见府君。”

“臧霸见过府君。”

陶应忙上前,一手一个,将二人托起。

“看我这个脑袋,乍然一见到二位,激动地都忘乎所以,居然忘记给二位英才做自我介绍了。”

陶应挺了挺身,因穿戴盔甲,无须整理衣衫,只是让自己站得笔直一些。

“我乃本州刺史陶谦的嫡子陶应陶重光,如今家父已上表朝廷,举应为泰山郡守,此番乃上任途经此地。”

“不知三位……”

待目光扫到孙观身上,后知后觉的陶应,猛然一拍脑门,立即为自己的毛躁做出补救。

“对了,若应没有猜错,这位英才乃孙观孙仲台吧?”

孙观被陶应无视,正暗自尴尬。

“咦?”

忽然被陶应一语道破身份,孙观心中的一点芥蒂立即消散无形,继而脸上又布满惊讶之色。

“小人确是泰山孙观,贱字仲台,不知陶府君从何得知小人名号?”

莫说孙观不解,就是臧霸也是一脸莫名其妙。

他们二人从泰山郡亡命东海,从未与徐州的官家有所往来,像陶谦这样的一州刺史,更不可能攀上交情。

但堂堂刺史府的公子,居然知道他们二人来历,岂不惊诧。

“臧不离孙,孙不离臧。”

陶应立即发挥他“先知”的优势,开启忽悠三国的模式。

“应不仅仅知道你们从泰山一起亡命东海之事,还知道孙兄有个兄长,叫孙康孙伯台,不知对也不对?”

孙观与臧霸面面相觑,他们确信与陶应从未见过,更没有交集,但被陶应道破根底,这就有些匪夷所思。

陶应没再理臧霸、孙观二人,一双已汗渍渍的双手不停搓揉,一双火热的眸子,如狼看到肉一般,笑盈盈地盯向纪灵。

“这位可是明后年跟着袁术混的猛人,能与关羽大战三十回合而不败,当世猛将啊!”

可以说,袁术的一半江山,都是纪灵替他打下的。

“伏义,你怎会与宣高、仲台三人在此争斗?若无伤大雅,给应一个面子,就此讲和可好?”

陶应想知道三人厮杀的原因,只要不是涉及深仇大恨,他就促和三人,顺便下手招揽。

“陶府君折煞小人了。”

纪灵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忙向陶应躬身拱手。

纪灵当然知道刚刚调任徐州做刺史的陶谦,是被汉帝派来剿灭徐州黄巾流寇的。虽说陶谦管不到他头上,但毕竟是他高不可攀的一州刺史。

如今刺史的儿子对他这般热情,一副自来熟的架势,纪灵就更加谨慎,不敢得意忘形。

“本非大事,乃一场误会罢了。”

纪灵轻飘飘的一句解释,让陶应为之一愣。

“一场误会,就这般打死打活?难道,我对‘误会’二字的定义理解有误?”

陶应点点头,目光又转向臧霸、孙观。

“若历史走向不差,下个月黄巾再次进入徐州作乱,便宜老爹就会征辟二人一起剿灭黄巾吧?”

当然,这也是臧霸、孙观开始走上三国舞台的起点。

臧霸被陶谦拜为骑都尉,与孙观、吴敦、尹礼等聚合军众,屯于开阳一带,自成一方霸主。

从另一个角度来讲,陶谦算是他们二人的恩人。

“呵呵,只是有人不懂知恩图报罢了。”

对于臧霸,陶应多少心中还是有些戒心的。

“确实是一场误会,是我等兄弟二人的不是!”

见陶应将目光又投向他们,已明了陶应用心的臧霸与孙观,朝纪灵抱拳一揖,算是折节赔罪。

“是纪灵莽撞了,二位莫怪!”

纪灵的性格绵软,自不会得理不饶人,既然人家认错了,就不会再揪住不放,也忙向二人抱拳回礼。

“哈哈,这就叫不打不相识。”

既然是误会,陶应也不想再探询,毕竟是人家的私事,揪着不放,反而徒增对方的尴尬。

“来,给三位介绍一个应的兄弟。”

陶应拉过侍立一旁的糜芳,给三人介绍一番。

“这位糜芳糜子方,乃徐州‘财神爷’糜家之嫡子,别驾糜竺的胞弟;也是应亲如兄弟、如同股肱的至交好友;更是此番前往泰山郡帮重光剿灭贼匪、安定郡境的讨虏校尉!”

“哈哈,不瞒三位兄弟,应可是给子方许诺了未来的讨虏将军一职。”

陶应一边以不怀好意的言辞介绍糜芳,一边不动神色地观察着三人脸上的表情。

见三人望着糜芳,脸上皆隐隐吐露羡慕之色,目的达到的陶应立即趁热打铁。

“俗话说得好,学成文武艺,卖给帝王家,三位有没有为国效力一番的豪情?”

“若有,不妨先跟着陶某。以应的眼光,就三位的能力,莫说一个区区骑都尉,即便是未来的将军,自不在话下!”

没办法,未来争霸,没有打手不行。

况且,不管是纪灵,还是臧霸,这都是一顶一、个顶个,可独当一面的大将,现在遇上了,陶应若不抢先下手,只能白白便宜他人。

“卑职纪灵,拜见府君。”

面对陶应的招揽,纪灵没有丝毫犹豫,立即单膝着地,行了属下礼。

对出身寒门的纪灵来说,作为白身,能有个进身的机会,简直就是天降馅饼,岂容错过。

况且,跟着一州刺史的儿子,还是一个郡守,未来定会水涨船高,前程似锦。

“好!我得伏义,未来水里火里皆去得!”

面对招揽,没想到纪灵如此爽快,陶应顿时心花怒放,霎时抛去矜持,一阵手忙脚乱,扶起纪灵。

“哈哈,袁公路,你的左膀右臂,到了我的碗里,千万不要哭!”

袁术会不会哭晕在茅厕里,陶应没去预测,一双因激动而涨红的眸子,不停在纪灵身上打量。

“纪灵的衣衫破了。”

纪灵所穿衣衫,有几处破洞,应是与臧霸、孙观厮杀所致。

陶应心中一动,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披到纪灵身上。

“伏义既然要跟着应为大汉效力,应身无长物,这件披风就赠给伏义,好旅途挡风遮寒。”

陶应一边给发怔的纪灵绑衣带,一边解释自己赠衣的意图。

“公子不可!”

看到陶应的动作,立在一旁默默观瞧的管家陶安脸色一变,立即出声阻止。

“此披风虽非贵重物品,但却是家主所赠,公子不可以平常衣衫处置。”

披风虽然不是金玉,但是却比金玉贵重的多。

现在竟然被陶应随手送给一个素不相识的白身,陶安真是看不懂陶应是什么意思。

“府君,万万不可。”

听闻陶安的一番解释,回过神的纪灵身躯猛然一颤,立即推却,伸手就去解披风。

“卑职随府君为国效力,乃是本分;又身无寸功,无功受禄,更是惶恐,实无颜受此大礼!”

纪灵被陶应的举动感动了。

虽然武力超群,纪灵却始终怀才不遇,报国无门,蹉跎多年,至今还是白身一个。

如今普一遇到陶应,不仅给他一个施展平生所学的机会,还赠送身上意义非凡的披风,纪灵何曾得到过这样的境遇。

“我说是你的,就是你的,谁都夺不走,收下。”

陶应死死将披风按在纪灵身上。

纪灵挣脱了一番后,便不再推辞,欣然接受了陶应的这番美意。

“士为知己者死,府君如此厚待纪灵,灵无以为报,唯有一死,以报知遇之恩!”

“主公在上,请受纪灵一拜!”

盯着纪灵眼里泛起的丝丝泪花,陶应暗暗感叹。

“真没想到,小小的投入,产出竟这般大。”

“千金买马骨,果真诚不我欺。”

当然,陶应也暗暗替神助攻的陶安点赞。

“我得伏义,如龙入水,如虎添翼也!”

此番纪灵没能再拜下去,陶应早一步托住了他。

“恭喜主公,喜得猛士!”

目睹一切的糜芳,很是替陶应高兴,忙出声祝贺。

糜芳是真心高兴,他此番随陶应前往泰山郡,那里可是贼窝,仅凭他一人,还没有能力帮陶应平定一郡之地,即便是一县,都甚为勉强。

“现在好了,有了纪灵这样的猛将加入,我就轻松多了!”

同时,糜芳对陶应的未来,又增一分信心。

“不愧是家主,还是大哥的眼光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