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尝试吗?”我看着眼前的岑仓道,自从逃出幻境几天中,来到沙滩旁尝试发送信息几乎成为了他的日常活动。
“是啊。异平司说‘一切行动都要努力完成’这个情况下,多么渺茫的希望都想抓住吧?”
我实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我同样也尝试过用浪潮力联系外界,不过一股比我强大的多的力量瞬间劫持了信息,情况陷入了僵局。
介楠拟道:“静观其变就好,你是事件的中心,他们是不会让你闲着的。”
我点了点头,但这些话其实也很难进入我的心中,毕竟这个情况可是比在幻境中更令人着急,对什么应该做一点头绪都没有。
“你根本没有听进去吧?好过分。”糟糕,我们心意互通,我刚才想的一定都被她给知道了。
“非非非常对不起,我只是有点着急。”
“哎呀,你总是想的太多了,把自己弄得这么焦虑,其实就算你不去找事情做,事情也一定会来找你啊!”
确实是这样的,毕竟我的体力还够撑几个礼拜,不愿意等,也只能等。
赵文文时常来找我聊天,告诉我几天几夜的难熬对能力者来说倒也不算什么,接着她给我讲了很多任务中的不幸经历,反正也什么都干不了,听这些故事就当作解闷了。然而每每一想到她的浪潮力外泄,我的心便总是平静不下,看着自己的灵魂海日益干涸,她是不是已经察觉到什么了?
船夫依旧是闭门不出,我总有种感觉,事态的转机会因他而起。
一天,我正在百无聊赖地走在小路上,介楠拟突然叫住我道:“你看那边的草丛中!”我定睛一看,几朵紫色曼陀罗伫立在那里。
“什么情况?”几日前还没有,这应该是最近几日才生长出来的,“曼陀罗花,这可不是一个好的征召啊!”
曼陀罗花一般都生长在阴气较重的地方,那里一般都是些人迹罕至之处;若是在人们的聚居之处看见曼陀罗花,至少象征着有人命不久矣。
“我们之中,有人可能要死?”介楠拟道。
“只是一朵花而已,我想这么解读实在是过了,再说,幕后之人仍有利用我们的理由;如若我们之中有人这个时候杀人,那可真是最愚蠢的举动了,人就这么一点,找来找去总归能找到吧?”
彼时的我还是太乐观了,虽说凶手一定藏在我们之中,但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凶手。
突然,曼陀罗花溶解在了空气中,一抹紫色浓烟在空气中蔓延开来,“有毒,先离开这里!”介楠拟吼道。我连忙发动浪潮力,向后瞬移,拉开距离。
太诡异了,太诡异了!
介楠拟道:“这里真是不详到一种境界了啊!”
我跑回了我的房间,推门一看。
曼陀罗花竟然长满了屋内,天花板上,墙壁上,床铺上,无处不在。
“果然,就像我说的,事情是会自己来找你的吧?”
“你这家伙,这个时候怎么一脸得意的样子啊?”
由于担心这么多曼陀罗花要是再放出毒气杀死我,我连忙随机找到一根藤蔓,拔出虹落,割开一个口子,小心翼翼地向其中注入浪潮力,终于,将这些曼陀罗花给净化掉了。
到底怎么了?
介楠拟道:“刚才你净化这些花的时候,我能感受得到这些花与你的浪潮力似乎有一些差异,简直就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一样。”
“但是我们的确已经离开幻境了吧?”
“嗯,或者说,有其他世界的东西来到了这个世界。”
究竟是什么情况,串联两个世界,已经是神明的全能了吧?究竟是什么人?
此刻,我脑中的辞典忽然翻到了一页诠释“异世界:一个世界中,一个时间有不同的走向,每一个走向,就会多出一个异世界。”
“哇啊啊,你原来还有这种不可思议的能力啊!我越发相信我没有找错人了。”
“你未免也太激动了...”
话说回来,今日的应该怎么睡觉呢?我可不希望睡着睡着被毒死在梦里。
“哼哼,就交给我吧!我现在作为能量体,一点疲倦都感受不到,我去守夜,你就安心睡觉,要是有突发情况,我便叫醒你。”
她真的好可靠,我恨不得现在就向她表白一百次,不,一万次。
“好肉麻啊...”她又开始吐槽道。
糟糕,又被她给听到了,我大惊失色,的脸泛起了红晕,连忙转过头去,不希望被她看到,一边说着:“我我我,我先睡觉了!”
朦胧间,我似乎听到她在心中念叨了一句:“长乐绫大人还真是可爱啊!”她似乎以为我已经睡着了,在我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道“安心地睡吧”,我的脸又开始发烫了,但不知道是不是人鱼的吻有助眠的效果,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直觉是正确的,不详会发生,半夜里,我果然被介楠拟给摇醒了。
“怎么了”我问道,刚刚睡醒,我还有些精神恍惚,眼都睁不太开。
“是意外,但是离我们很远,虽然没有什么危险,但我想还是叫醒你比较好。”她指向窗外。
我走出门一看,陡然间瞳孔放大。
惨白的月亮高高地挂在漆深的夜空中,一束能量柱冲天而起,若干能量花瓣飘落,疾风从四周靠拢,像漩涡一般,席卷着四周,将一切吸入其中,而那强大的力量,我清晰地感受到——
“有着你的气息。”介楠拟道。
突然,我一阵头疼,眼前的一切完全变了样,四周不再是简陋的房屋,变成了根根朱红的宫柱,也是在那个位置,巨大的能量柱冲天而起,四周不断的有陨石落下,火焰遍布大地,我看到许多人在痛苦中死去,变成森森白骨。
深深的无力感……
这是什么,从前的记忆吗?
场景转化至眼前,我突然想到,这就是——既视感。
但不同的是,那次的能量柱是天灾,而这次,毫无疑问,这正是我那已经弄丢的玉饰中散发出的力量,可是,为什么?它究竟一直在谁的手里,为什么这股力量突然会爆发?
情况很不利,这能量一看就没有造成什么积极的影响,我本就一直隐藏实力,过去之后,一定会被兴师问罪吧?
“我们就算不过去,也一定会被找上门来。”介楠拟道。
越发头大了...
没办法,我一甩脑袋,咬了咬牙关,向着事故中心奔去,踏上了这不归路。
宇宙之外的的地方
一个黑衣人喃喃道:“我的馈赠竟然给你招来了这么大的麻烦,对不起了,长乐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