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句话忽的在我脑中响起,我瞬间感到了一阵头晕目眩,我扶了一下脑袋,一个没站稳,靠在了那面无形的墙壁上,但我才靠上墙壁不过几秒钟,墙壁瞬间消失了,因为惯性,我直接一个跟头翻过去,又顺着山体的倾斜向滑梯一样向下滑。
啊啊啊啊啊,不要啊!我越滑越快,一点停下来的机会都没有,这么个下山法我宁可再走一次那原始的路径,我在心中默默地将那个蓝头发的人骂了一顿,这怕不是我的灾星吧?无论她是为了什么来见我,让我受到这种折磨实在是太过分了!
我在下滑中一阵惊心动魄,有些时候比较缓的坡突然陡起来,我总会在那交接处重重的摔一下,我又不得不提心吊胆着会不会有近乎锐角的弯,若是遇到了虽然就能停下来,但我明天估计也别想爬起来了,只能停在床上了。
所幸,下山的路还算笔直,我用双手支持着身子,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站了起来,我敲打了一下大腿,好疼,幸好袍子的质量好,我的腿虽然有严重的淤青,总不至于血肉模糊或者骨折。
此时天色已经不早了,夕阳将大地染成了金色,树叶萧索,影子在地上晃动着,就像哽咽一般,我忍受着疼痛,一步一步的挨着向回去的路走,真是,真是倒霉的一天啊!
我刚到房屋门口,就见得大娘回来了,她看上去喜气洋洋的,想必是发生了不少开心事,但一看见我,就关心起来:“呦,长乐绫,你今天这是。....”
“别提了,太悲惨了。”
我挥了挥手,一瘸一拐地走回来屋内。
大娘虽然关心,但也没再多问。
我浑身又酸痛又劳累,在一把凳子上稍稍眯了下眼就进入了无梦的睡觉。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只感觉到酸痛感又加剧了,甚至感觉腿和手好像不属于自己了,我好不容易才坐起身来,这时候,发觉到窗外的天边只露出一点鱼肚白,时间不过凌晨而已,我其实很想接着睡觉,但已是睡意全无了,只能倚在墙壁上,等着时间流逝。就在这无趣的等待中,我又开始想起了了一些事情,“今天竟然就到秋社日了,我到底已经耽搁了多少时间,东方曦他们到底在哪里?”真是的,凌晨原来是一个容易让人忧郁地时间啊!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已是阳光万丈,大娘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走了出来“哎呀呀,今日怎么起的这么早啊?以往不都是快中午了才醒吗?”为什么还要把我爱睡懒觉的事情也说出来?我有些闷闷地想,她紧接着又说道:“如果是为了秋社的话,那可要准备一下了,至少为了隆重的典礼收拾一下自己吧!”她递给我一块香皂,让我去附近的一条小溪里洗一下,溪水很清凉,但脚底的鹅卵石总让我担心会滑倒,我将衣服用净水符印清洗好后脱下来放在了溪边,“这里应该不会有人吧?算了算了,还是快点洗吧。”
我哼着一首慵懒的小曲,想快点结束战斗,突然间,我似乎看到了一个身影,正沿着小溪向我徐徐走来,那蔚蓝的身影,天蓝的头发,那不正是我昨天看到的人?这这这,害我滑下山去先不说,她还馋我身子不成?我超级想直接拿起衣服赶紧换上走了,可她却一点点接近我,但在眨眼间,她却消失了。
我心中有些郁闷,为什么我遇到的都是这种神出鬼没的人?有话好好说不行吗?之后,我好心情全无,只粗略地洗了一下,便赶紧换上衣服,去找大娘准备去秋社了。
“这就走啦!”大娘锁上了门,再去秋社集市的路上,这次,我才真正看清了岛。
不必说金黄的麦浪,蔚蓝的大海,古朴有致的房屋,漫步岛上,看得见此起彼伏的连山,有得栽满松树,哪怕是秋季,仍显出一些苍翠欲滴,有得栽满枫叶,飒飒秋风,那山就像这里的人一样,热情似火。
“那都是村长让大家栽种的。”
这个人或许经历过某种美学的培养?
远远地,我便看到了群山之中有一个盆地,期间有着不少房子,房屋上皆有各色的条幅拉着,伴有彩色的灯笼悬于梁上,“秋社可以说是最重要的节日了,大家都会玩到很晚,很晚。有些时候也会围着几把琴,一支舞跳到第二天。”
我听了,便越发期待起这节日来。
总算到了集市上,大娘很快便跟几个人攀谈起来,她让我先四处逛逛。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我便不再奉陪,这集市被划分成好几个区域,一些专卖零食一类的东西,一些唱戏演剧,一些就买一些服饰。有些东西,像是漂亮的衣服,手工艺品,对我来说相当有诱惑力,但自从看到那个黑色的奇形种后,我的防备意识与日俱增,并不打算买些什么。
渐渐的,天黑了,我看得灯笼都被点起来了,所有的人似乎都在向一个地方走,我顺着人潮,来到了一个地方。
快活的月琴已经被弹起来了,大家都笑着,围着那声源舞蹈着,真可谓“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这里的人们,为何生活是这般富足的吗?
过了一会,声音似乎更激烈了,我的情绪也不免地被调动起来,想要加入,但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音乐的主旋律不曾改变,人也不曾增加,这份热烈的感觉是从哪里来的呢?
我仔细想了一想,啊,是鼓点啊,但这鼓点声听着未免有些奇怪,好像,是从后面传来的。
结束了思考,我抬起头来转过身去,真是的,一个乐队为什么不在一起表演呢?
但在我转过头去,我的瞳孔瞬间放大,只看得——
冲天的火花点燃了天空,掀起了一阵燎山的烈火。
那是,什么?
我过了好久才从震惊中走出,不行,得快点让大家去避难。
我拼命地喊着,直到嗓子变得嘶哑了,声音也只能淹没在此起彼伏地笑声中,不行,得找个嗓门大点的。
我拉来了一个身强体壮的汉子:“你快看......”还不等我说完,他就用他那浑厚的嗓音说道:“啊,小姑娘,趁着别人开心的时候打扰别人属实不太好啊。”
话音一落,他便又踏入了新的玩乐中去。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大的山火,只要是个明眼人就应该快跑啊,可他们的表现我看不到一丝慌张,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突然,一阵爆炸声打断了我的思考,我有种感觉,爆炸声仍在向我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