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合作？
桑砚看了看脚下不知名的城市，又抬头看了看他，表情一言难尽。
“你是认真的吗？”她问道。
桑格纳点头，“是啊，我看起来很随意吗？”
……
她上上下下打量着他，摇摇头，“我不要，我喜欢他们。”
这人竟然是异端，除了长相奇特了点，都与人类无疑啊。
桑砚脑海里想象的异端是长得又丑又狰狞的生物，没想到看起来这么像个人。
她似乎忘了自己也是个异端的事实，不断吐槽着。
“你应该知道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吧？”桑格纳听她拒绝，耐心地说道。
她点头，“知道，这里是游戏世界。”
哪知，见他摇了摇头。
桑砚：？
难道不是吗？
看见她眼里的疑惑，桑格纳抬手，手心朝上，悬浮着一块透明数据面板，给她展示着整个世界的模样。
“这是……地图建模？”桑砚瞪大眼，凑近观察着。
他手指轻点，翻转着建模，对她说道：“这个世界，不仅仅是个游戏，准确来说，是正在与现实同化的世界。”
“这个世界很特殊，从游戏世界变为现实世界，这里的人NPC变成了真实的人，一切，都是真实的。”
桑砚不解，“那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获得这个世界的本源能量。”
？
怎么又多了她不知道的东西。
“你说的本源能量，是维持这个世界运转的本源吗？”她斟酌道。
桑格纳满意点头，笑着说：“没错，看来就算你没了记忆，脑子也还是很好使。”
桑砚：我谢谢你嗷？
“这个能量有什么用？该怎么获得？为什么两世都要得到它，而且获得它之后，这个世界会怎么样？”她抛出一个个问题。
他又在手心上方的面板上点了点，上面显示着的是——两只形态优美，类似于鲛人般的生物。
但与鲛人不同的是，它们还有一双巨大且华丽的翅膀。
右边生物的翅膀比左边的那只较小，但整体看起来更加协调。
“这是……啥？”桑砚好奇道。
“这是我们的本体，右边的那只是你。我们是穿梭于各个时空的生物，机体的基本能量维持需要靠每个世界的本源能量才能运转。”
桑格纳顿了顿，又继续道：“不过，秩序已经完善的世界本源能量我们不能碰，只能从形成不久的世界里获取微弱的能量。”
“而刚好，这个世界非常特殊，它的秩序已经完善，但却偏偏形成不久，于是我俩就看上它了。”
桑砚：……
啊，原来她的种族这么特殊吗？原来她真的不是个人吗？！
“哦哦……”她愣愣点头。
见她了解后，他又说道：“我们是神明的后裔，但却已经被各大世界所抛弃，我们不再独特，就只能通过这种办法来维持生命……”
说到底，他们两个也不过是在时空捡垃圾吃的可怜虫罢了，为了活下去。
“至于怎么获得，你和我合作之后我便会告诉你。而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就是恢复成原来的样子而已。”
他不甚在意的道。
桑砚疑惑，“原来的样子？什么意思？”
“它本身只是个游戏，但不知为何与现实同化，没了本源能量，便会消失。它不再是游戏，也不再是现实。”
不再是游戏……不再是现实……
“你的意思是说，这里的一切，人类丧尸植物动物，所有的所有，都会化为灰烬？？”她不可思议地抬眼，看着他说道。
桑格纳点头，看她反应这么大，有些好笑，“你不会在同情这个世界吧？你好好想想，我们没了能量便会死，这个世界的本源能量能够让我们潇洒几千年。”
“我们不用再穿梭时空，捡那些垃圾吃，也不用冒着生命危险被时空管理局的人抓住抹杀掉。”
“桑砚，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被抹除了记忆，但那些痛苦又煎熬的日子是真实存在的。”
看她迟迟不应声，桑格纳有些急了。
不会真对这个世界有感情了吧？？
“感情是大忌啊！桑砚！”
……
桑砚抿唇，脑子里一片混乱，她大概知道她为何被抹除了记忆。
应该是三十年前，穿梭时空时被系统，或者001号线的人给抹除了。
可能是她真的没有感受过温暖，她真的很喜欢这个世界……
她还喜欢异能小队的队员们，还喜欢别人叫她指挥官，喜欢和他们一起战斗。
“抱歉……听你这么说，我们以前过的很惨的样子，但这里。”
桑砚向他指了指下面的城市，语气坚定的说道：“这些都是活生生的人，我无法为了自己而拿掉这个世界的本源能量，你说我圣母也好，傻子也罢。”
她赤色的眼睛看着愣住的他，眼神明亮，“我就是喜欢这里，而且从你的话里来看，我已经活了很久很久。”
“就算我忘记了之前所有的事，但这里的一切都是鲜活的，对现在的我来说，这里才是我的归宿。”
“所以真的很抱歉，我并不能帮助你，桑格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