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现实世界

盛夏炎炎，蝉声不息。强势的日光拨开云雾，泼洒大地。

A城一座普通小院内，蓠萎正躺在老旧的老人椅上，椅子嘎吱嘎吱地响，一摇一晃的，旁边摆着的电风扇正卖力地呼气。

她的头顶是一棵郁郁葱葱的大榕树，树干挺拔有力，枝叶扶疏。

太阳的斑点投在女人身上，不难看出是如何地美艳夺目。

女人美目紧闭，螓首蛾眉，手如柔荑，肤如玉脂， 发丝柔滑，仿若春日里随风轻舞的柳丝，轻盈且柔顺，触手生温。

一阵短促的铃声打破了闲静的画面，“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刚进入梦乡，准备睡到天昏地暗的蓠萎:……

蓠萎静默了三秒，从旁边拿起了老年手机，眼睛末睁，将手机靠进耳朵旁，慢悠悠地开口：“喂，您好”

电话那头传出一个低沉的中年妇女声音：“诶，小蓠啊，姨拜托你个事哈，今晚姨有事，咱广场舞就缺了个领舞，这样等下你直接过来拿我的音箱和姨的小姐妹过去，替姨领一下舞……”

妇女说着说着停顿了一下，似是发现电话里的人没有再回话。

斟酌了一下，她又道:“实在不行，那你就把音箱交给她们就好了，反正还有你陈姨一个领舞的。”妇女以为女人是害羞，担心在众人面前太尴尬。

结果却听耳边传来略显沙哑的声音，回道：“可以。”

聊了一会时间后，蓠萎用手揉了揉太阳穴，暗暗叹息：“又不小心睡着了啊。”

……

蓠萎是第一次当广场舞的领舞，却有模有样，该扭的时侯扭，动作恰到好处，大既都是这几年夜夜在后面跳广场舞的成果。

只是整个人懒洋洋的浑身透露着“我想躺平”的欲念。

一曲毕，大多数阿姨和蓠萎拜别，很是热猜。蓠萎一一回应，收拾着器材和陈姨顺道回家。

刚进门，手机又响起熟悉的铃声“当当当当当……”。

蓠萎：“喂，您好”

对面：“您好，这里是XX医院人事科，您的实习申请已通过，我们想通知您于XX月XX日来医院报到，到XX科室实习，记得带上身份证、学生证等相关材料。”

蓠萎：“好的，谢谢”

电话挂断后，蓠萎走到𠈄室，拿起保温杯，走到厨房，拿出两个罐子，左边枸杞，右边红枣。

她熟练地伸进罐子里，直接装入保温杯中，看似随意，但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不多不少，正是10颗苟杞，两颗红枣。

将罐子放回原位，她拿着保温杯去了客厅接上了热水。

将保温杯放在桌子上，便抱着抱枕，打开电视看了起来。

保温杯没有盖盖子。一股股白汽弥漫在空气中。

电视机上上的男主持人正说到：“早睡早起身体健，均衡膳食疾病远，点滴养生，汇聚安康。”

……

XX月XX日，蓠萎到达XX医院XX科室报道。

三个月后，有几个实习生可以直接动刀。

五个月后，大多数人可以直接动刀。

七个月后，只剩蓠萎和一个小姑娘。

七个月零三天，只剩下了蓠萎。

小姑娘抱歉地看了看蓠萎，“没事的蓠小萎，加油。”

七个月零四天，蓠萎在人体模型上动刀时，带教老师正在一旁仔细观看，在心里评估：正确的持刀姿势，合适的下刀力度，嗯正确的……

她眼睁睁看着蓠萎快速地将手术刀切入，来不及开口。

嗯，随后面无表情地补充：错误的手术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