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把吸血鬼定性为鬼的话就太可怕了。
一旦把他定性为和人一样的动物,那就没什么可怕的了。说到底,他就是另一种人,或者说是另一种灵长类动物罢了。只不过,他们有着类似老虎的攻击力,举手投足之间,就能把人杀死。
小龙说:“我觉得,那军警应该是被吸血鬼制服了,他只能乖乖听话,抱着小女孩儿走进了林子里。”
我点头说:“你说得没错,当时具体发生什么了,谁也说不好。对了,找到失踪的军警了吗?按理说他应该死了啊!”
就是此时,有人敲门禀报,找到了那名军警的尸体。
尸体摆在了院子里,也不知道哪里弄来的野菊 花,放了不少。
我说:“你们这些家伙,就会弄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要是放菊 花能活过来,把猎人谷的野菊 花全采来。形式主义要不得,鲜花也好,拥抱也好,都解决不了实际问题。最关键的是,你们真的在乎他的死活吗?”
小龙说:“老王,这些话知道就好,不要说出来了吧!”
连翘说:“我就不喜欢这些虚伪的情感表达,除了他的父母儿女和妻子,没有人在乎他是死是活,他的死只会成为大家的谈资罢了。虚情假意的送菊 花,有意思吗?你们要是真惦记他,还不如给他父母送点钱呢!那才是真感情。”
易千总说:“送钱的成本太高了,送少了拿不出手,送多了心疼,送菊 花成本低啊,顺手从路边抓一把,捎带手的事。”
我们把那些军警说得都挺尴尬的。
但是他们又不好反驳,毕竟他们的长官在这里,要不是杰森在,这群家伙估计会和我们拼命。
杰森也不敢和我们顶嘴,毕竟他还指望我们抓吸血鬼呢!
杰森说:“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来看看尸体吧!”
我看到尸体的心脏被掏走了。
我说:“这吸血鬼喜欢掏心脏,这倒是让我大开眼界。”
我蹲下看看,肋骨断了两根,心脏就是从这两根断骨中 出去的。
我这时候想起了他抱着小女孩的样子,我说:“你们说是不是小女孩儿的手伸进了他的胸膛,抓住了他的心脏,他只能听命行事。所以,在地面上会有一串血迹。到了林子里,小女孩毫不留情,一把拽出了他的心脏,他瞬间毙命。”
易千总说:“大哥,怎么把手伸进别人的胸膛啊!这好像有点难度啊!”
“她是吸血鬼,你不能把她当人来看。一只老虎能瞬间咬断人的脖子,一条毒蛇能毒死一头大象。还有电鳗,据说能发出高压电,说白了,一条鳗鱼能发出高压电,这种技能你能想得到吗?要不是真有这东西,让你想,怕是想一万年也想不出有这种操作吧!”
我缓了口气,我说:“所以,她能掏走这兄弟的心脏,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也许这正是吸血鬼捕猎的方式。是基因里带来的技能也说不定。”
白月大声说:“我赞同!不管你们怎么想,我觉得师父说得是对的。”
易千总伸出手说:“把手伸进人的胸膛里,直接抓穿胸膛,这是钻头吗?”
我说:“抓到一只看看不就知道了嘛!我觉得这怪物的手确实和我们不一样。等壮壮和查布到了,我们就去抓鬼。”
会到此结束,大家也就散了。
壮壮和查布是次日傍晚到的,他们直接从西尼机场打车到猎人谷,一百五十公里,花了七百多澳元,查布到了就找杰森报销。杰森还真的给他们报了。
查布说:“师父,是听说这边闹鬼啦!”
“不是鬼,是吸血鬼!”我意味深长地说,“你说话不能总是省略关键词,吸血鬼和鬼是完全两个物种好不好。”
“都差不多。师父,你是不知道,这段时间我都快呆废了,身体上的零件都生锈了。二师叔也是这么说的。”
我说:“这不是叫你们来了嘛!”
壮壮说:“你怎么又管澳洲的破事,吸血鬼管咱们啥事,咱又不缺钱。”
我说:“这次是免费的。”
壮壮和查布同时说:“免费?凭啥?”
我说:“别急,听我慢慢说,我什么时候吃过亏?我告诉你们,这件事和姚雪有关,只要把这里的吸血鬼解决了,姚雪就回来了。”
壮壮挠着头皮说:“这我就不懂了,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
我说:“你男子汉大丈夫,不需要什么都懂。你没事不要老动脑子,你听我的,准没错。”
查布笑着说:“师父说得没错,既然师父这么说了,我们照做就是。”
壮壮说:“这么说,姚科长在澳洲?”
我想了想说:“没错,离这里不会很远。我甚至怀疑,他们那天根本就是在拉着我转圈子,他们的老巢就在猎人谷内。”
壮壮说:“大力,你在说谁?”
“还能是谁?暗夜杀手团啊!”
查布惊奇地说:“怪不得,师父,你这次要端掉暗夜杀手团吗?”
我说:“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们要端掉的不是暗夜,而是另外一个贩卖妇女儿童的组织,让白月和你们说说吧!”
于是,白月用了很长时间,总算是把前因后果说清楚了。
我也把和暗夜的约定和大家说了一下。不过,我没说换回来的不是姚雪,而是王宁。
我说:“这下都明白了吧!”
壮壮这才说:“这件事太绕了,我们的事情,铁匠知道吗?杰森知道吗?”
我说:“我们的事情只有我们自己知道,这要是让大家都知道了,还叫秘密吗?我们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帮助谁,我们是为了救出姚雪。”
殊不知,真正的秘密是,到时候我们救出来的并不是姚雪,而是王宁。
这才是真正的秘密,我谁都没说。
壮壮是个脑袋一挨枕头就睡着的人,查布也差不多,他俩像是父子俩。
俩人的呼噜声此起彼伏,隔着一堵墙都听得到。
我是不胜其烦,要不是我吃抗抑郁的药控制的不错,我肯定受不了这种骚扰。
我干脆打开了随身听,耳朵里塞上耳机,听着故事,很快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