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魏刚交代,老神在青城山有一套民宅,古色古香,非常气派。他每次都是去老宅见老神,去那里拿钱。
老神每个月都会以活动经费的名义给他五千块钱,他把这些钱都交给他爱人了,并没有搞什么活动。
遇到有事情,老神还会另外多给钱。
我问魏刚啥事情,魏刚说替老神平事,我问平什么事,打死他都不说了。
另外他交代了另外几个替老神平事的人,有一个社会上的狠人,叫刘麻子,还有一个是刑侦队长,叫冯万余,还有一个是干城 管的,大名不知道,小名叫黑子。
魏刚说:“至于是平什么事,你们出去之后问他们三个去吧。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我说:“你们都是师兄弟呗!”
魏刚哼了一声说:“什么师兄弟不师兄弟的,都是为了挣钱。我们四个经常一起喝酒,大家心里都清楚,我们才不信老神这些鬼话呢,不过李援朝信,我们那时候就知道,李援朝这小子入魔了,我们四个和李援朝始终保持距离,我们都知道,他迟早得死老神手里。出事之后,我接到了老神的短信,他让我除掉李援朝。我只能照做,他往我一张假身份的银行卡里打了五十万。”
“你交代了杀害李援朝的事实,也交代了杀害假艺术家的事实,为什么不肯说替老神平了什么事呢?”梅兰问。
“我不想说,往事不堪回首,这已经够qiang毙我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梅兰说:“我们想知道你平过什么事,我们需要更多的线索,我们有权利知道详情。”
魏刚说:“出去再说吧,出不去一切都没有意义。到了这蛇窟里,没有人能活着出去。今后不会再有蛇来进攻了,老神想饿死我们,难道你们没看出来吗?”
我说:“那可不一定,也许蛇很快就会来了。你不要以为自己了解老神,更不要高估自己。你只是一枚棋子。”
我起来到了外面,对着查布招招手。
查布跑到了我的身边,他说:“师父,怎么了?”
“有办法找到我们进来那条路吗?”
查布摇摇头说:“风确实一直往南边吹,但是风好像并不是只有那一个出口。这山上有很多蛇窟,每一个蛇窟都是一个风的出口。只有风和蛇能出去,人是钻不出去的。我试过了,顺着风越往前走越窄,最后只有四十公分左右的洞口了,根本钻不进去。”
“那么窄,能钻进去也不要钻,那就是给蛇送人头呢。”我说。
查布说:“有点麻烦,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吧!”
白月从一旁走了过来,站在我面前,她说:“师父,你说外面的人会进来营救我们吗?”
我摆着手说:“最好别来,进来一万人也不够毒蛇咬的。那些小蛇太恐怖了,根本就没有办法防备,倒是大蛇好对付一些。”
白月说:“大蛇也不好对付,一般的武器根本不行,只有喷 火器可以抵抗一阵子。”
我安慰他俩说:“不要急,不要慌,我们慢慢想办法。一时半会儿还饿不死我们。那边有六条大蛇的尸体呢!我们先把六条大蛇的尸体拽回来再说。”
我带人把六条蛇的尸体拽了回来,立即用盐腌制了起来,这样就不会变质了。
这里是有水的,艺术家的仓库里还有一些食物,我们坚持十天到半月不成问题。
在这十天半月里,我们必须想到出去的办法才行。
到了第二天的上午,镇子外面响起了qiang声和手雷爆炸的声音。我知道,应该是外面有人在往里走了,来营救我们了。
但是声响过后,我们并没有等来营救,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应该是一次常识性的营救行动,当队伍碰到海啸一样的蛇群的时候,开火了。然后也不知道是退出去了,还是都牺牲在了这蛇窟之中。
最好是退出去了。
壮壮说:“我们就顺着风往外走,走一条路就做一条记号,迟早我们能走出去的。”
我说:“一旦我们体能下降,艺术家就会放出大蛇。到时候我们没有抵抗的能力,只能等死了。”
壮壮说:“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在这里等死吧,我宁可死在大蛇的肚子里,也不会在这里饿死。食物吃完了,我们难不成吃魏刚吗?”
我们正说着,外面的特警喊了起来:“喷 火器,快来!”
我从屋子里跑出来的时候,看到小蛇像是潮水一样涌来。
特警已经开始用喷 火器喷了,当我试图阻止的时候,喷 火器已经喷完了,小蛇并没有被吓退,一如既往地往前冲。
我一摆手说:“快进屋,快!”
大家纷纷进屋关上了门,这些小蛇干脆就在这镇子里住下了。
我们喝了辟邪酒,这些小蛇并不会咬我们,但是清风镇里到处都是蛇,这里也住不下去了。这是艺术家在逼我们离开,我们离开这里,还能去哪里呢?难道真的在这黑暗的地下蛇窟里流浪到死吗?
大家都聚在了大仓库里开会。
壮壮说:“大力,要我说就不走,这个艺术家逼我们走,我们偏不走。”
我说:“虽然喝了辟邪酒,但也不是万无一失,一旦不小心猜到蛇还是会被咬。这蛇太多了,我们只能撤出去。”
我们在开会的时候,就看到窗户上爬了一层蛇,这些蛇顺着窗户往上爬,爬到了屋檐下的椽子缝隙里,然后顺着缝隙钻进了屋子里,啪嗒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壮壮过去一脚踩死了这条蛇,他重新坐了回来之后,骂骂咧咧地说:“马哥比的,这艺术家就不能仁义一点?以后还见面儿不见面儿了?”
我说:“见啥面,见面就抓他了。”
壮壮说:“魏刚,这艺术家长啥样?”
“我说有用?你会画画咋的?”魏刚不屑地说。
“让你说你就说。”
“双眼皮,四方脸,挺白的,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体重一百五,穿四十一的鞋,长相普通说普通话,肯定不是本地人,至于是哪里人我也不知道。”魏刚说,“我说了,你脑袋里能知道他长啥样吗?没意义。只能是你去找照片,让我辨认,我认出来才行。我建议啊,我们要是能出去,去美院找找吧,这家伙以前也许是在美术学院上过学,他特别喜欢捏泥像,这应该是个方向。”
我说:“也不一定是美院上学的,也许是家传的捏泥像的,可以问问宗教界是不是有这么一位。”
梅兰大声说:“诸位,跑题了,我们要说的是离开这里。”
我看看表说:“眼看就晚上了,今天就算了,明天上午我们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