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的事，只能循序渐进，目前还是查一下孩子的死因要紧。”十几岁的孩子，死的不明不白，孩子的父母该多心疼啊。
韩旭柏点点头。
“其实有件事你们或许不知道。”
顾栀微：“什么事？”
“关于学校的一点点传闻。”
传闻？顾栀微想了想，启育的传闻不少，跟大多数的学校一样，又什么在“万人坑”，又“乱坟岗”建起来的学校之类的，比比皆是。
具体要是说到那里，顾栀微真还不知道，也只能怪自己当初，一心只为学习，两耳不闻窗外事。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流传了这样一个说法，在女生宿舍，你可能会碰到穿着红裙子的学姐，她会主动跟你聊天，她还会引导你说出自己的愿望……”
“嗯？”这传闻多少有点玄幻了，顾栀微竟觉得有些好玩，“代价不会是付出自己的生命吧。”
像是玩笑似得说出这句话，可韩旭柏的表情却有些认真。
“我不会是猜对了吧。”
韩旭柏：“真聪明。”
“呵呵，电影上都这么演的好吧，能不能有点创意。”
“其实我为什么会主动的申请来保护你们，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我相信你们不是凶手。”
“理由？”
“她是z杀的。”韩旭柏说的很确定。
“z杀？”
一个正常的人，哪怕真的是z杀，会把自己折磨成那个样子吗？还有凶器呢？凶器在哪里，那喷溅的血迹，也不可能会是一个z杀的人能做到的吧。
韩旭柏在电脑上，打开一个网址登陆进去。
“这是这两年来，我跟我同事整理出来的，关于在启育发生的一些怪事，你看完以后，或许就会觉得我说的可能是存在的。”
韩旭柏把电脑屏幕往一侧偏了一下，“寻风，把椅子给你姐搬一个过来。”
电脑上大大小小的案件不少，不过韩旭柏输入z杀的时候，第一页就会出来十几个案件，都是一些没有侦破的，或者是疑点很多，没有定案的。
“启育发生过这么多事吗？”顾栀微再一次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在这里上过学了。
韩旭柏把案件调到10年前后，正是俞韩还在启育的时间。
“俞韩退学的其中一项原因，就有提到关于学生z杀的事，当时俞韩应该是报案的人，可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最后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顾栀微点开网页链接进去，里面是当时留下来的一些资料，十年前的拍照像素还不是特别的好，不过仔细辨认还是能从中看出一些端倪来。
“真的是z杀吗？”寻风在后面嘀咕。
顾栀微紧拧着眉，事情好像往不可思议的地方发展了，那个存放月季的人是谁？为何要冒充俞韩，而自己在平行世界认识的韩津禹，又是谁？跟这些案件有没有关系。
“韩津禹”似乎对自己学生期间的事，都了如指掌，当时才会让顾栀微深信不疑，她完全感觉不出来韩津禹会伤害到自己，所以才会将真心付出。
可如今，摆在眼前的事，很可能会告诉自己，那一切都是假的。
“z杀的人在什么情况下，会对自己下那样的死手？”
那些照片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可能这就是韩旭柏他们定义z杀的其中一项理由。
“这么大的学校，就没有男的疑似z杀的案件吗？”
顾栀微也想问。
韩旭柏摇摇头，“建校一百多年来，有过几个案子，可都跟这些没有什么共通点，其中有一个因为其相似的作案手法，耗费警力查过，最后还是抓到的凶手。”
“凶器是什么？”顾栀微觉得，至少这一点他们应该调查过。
韩旭柏摇摇头，最后刻意的伸出自己的手掌，骨节分明的手煞是好看，顾栀微有片刻的晃神，像是能凭空感觉到那一股温暖一样。
“人手的力量，可能超乎你的想象。”
顾栀微闭眼低眸用手支撑住半边脸，刚才她从韩旭柏的表情中，看出来他说那句话时的认真。
那些照片中的画面在脑海中一一浮现，手作为身体器官的一部分，他怎么能跟神经细胞分开，对自己做出那样残忍的事。
顾栀微下意识的别过手想去抓一下后背，可总是够不到那一处。
韩旭柏伸手轻轻给她挠了挠，终于是缓解了那一点痒痒。
死者几乎都是半坐着靠在某一处，她的周围全是血，衣服几乎都看不出本来的颜色，血泊中，模糊有某些身体器官，有完好的，有残缺的。
背部也有大小、深浅不一的伤痕，无一不例外的是，死者表情都没有痛苦，甚至死前都没有挣扎过。
“有一件事，没有对外公布过。”韩旭柏突然开口。
顾栀微也没注意两人之间那点尴尬的默契，“什么？”
“她们的心脏都被人取走了。”
“心脏取走了？有外部伤吗？”顾栀微疑惑，除了能在照片中看到一些擦伤以外，就只有背部的一些伤痕了，根本不可能把心脏取走啊。
韩旭柏摇头，“没有。”
像是想到了什么，还有脑海中血泊之中的东西，顾栀微干呕了一声。
“寻风，垃圾桶给你姐拿过来。”
几乎是在寻风刚递上垃圾桶，顾栀微就抱着吐了个干净，可中午她几乎没吃几口，呕了几下都是酸水。
接过韩旭柏递过来的水漱了漱口，这才又开口，“所以，那些东西有可能就是死者本人自己用手，通过丅体，搅碎了以后，再带出来的？目的是心脏？”
寻风在后面都一阵干呕，“不是，凶手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没有凶手。”韩旭柏再一次强调。
顾栀微脸色有些苍白，“有脏东西？”
如果现在不用这个东西来解释的话，顾栀微真的找不到第二个东西来说服自己了，她甚至宁愿相信红裙子学姐真的存在。
而死者们，可能都只是因为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愿望，才付出了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