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栀微看了一眼小金金,随后循着独眼章鱼的头看了过去,再走了几步跟上去。
就在顾栀微快跟上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不对的地方,本该没有见过的护士台,像是凭空出现一样,就在顾栀微的眼前。
值班护士也觉得很惊讶,抬眸看了一眼顾栀微,“请问是需要什么帮助吗?”
独眼章鱼早已不知所踪,护士疑惑的表情更是让顾栀微感觉奇怪,看着她摇摇头,没说话而是回了病房。
“刚才那是什么东西?”顾栀微问小金金。
“像是什么地鬼之类的。”
顾栀微:“地鬼?”
“这类东西,被控制他的人,束缚在特定的建筑里,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各种需求,比如独眼章鱼来找你的时候,可能就是为了把你带到什么地方去。”
“这东西好对付吗?”
小金金点点头,“嗯,刚才那个只是一些低阶的地鬼,把触须毁了以后都不能直接恢复的东西,没什么好担心的。”
低阶?顾栀微想了想,也就是意味着,还有更高级的东西。“那你对付这东西。”
“不行,我只能保护你,不能干预你的行动,除非……”小金金抬眸心虚的看了她一眼。
“哦。”顾栀微长长的呼出一声。
后半夜顾栀微因为知道有小金金保护,还算是睡的比较安稳。
早饭前,顾栀微开门准备出去的时候,对门阮君湘房门一直紧闭着,过了一会儿,突然有护士急匆匆的跑了过来,随后又是医生又是护士的,都走了进去。
“什么情况?”顾栀微说话的声音很小,在问小金金,同时早饭的钟声也响了。
小金金后半夜确实是听到什么动静的,只是不危及顾栀微的生命安全,他都没有管的打算,再说了,在这样的一个世界里,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事。
往食堂去的路不长,这一路上顾栀微都在四周观察,连一个熟悉的面孔都没有,这事确实怪异的很。
不知怎么顾栀微突然就没什么胃口了,想下楼去看看,正好经过电梯,刚坐上电梯,就在门要关的时候,突然出现的大掌逼停了电梯门。
随后大掌的主人进来,电梯门这才又关上。
顾栀微以为对方进来以后,就会按楼层,结果他并没有,电梯的速度异常的慢,甚至好一会儿,顾栀微都感觉不到它的移动。
“你昨天晚上看到了什么。”男人的声音很低沉,带着些许的沙哑,电梯里此刻只有他们两个人,所以只能是在跟自己说话。
“我们认识吗?”顾栀微问道。
“不认识。”男人回的很快,“不过你昨天晚上不管看到了什么,都不要相信那是真的。”
昨天晚上无非就是小金金说的地鬼的事,这会小金金倒是躲了起来,想来这个人是没有危险的。
“你?”顾栀微看着他,似乎想从他的表情上看出点什么来。
男人倒也实在,自我介绍了起来,“我叫郝军,跟你一样,也是一个被带到这个世界的人,你或许已经发现了问题。”
顾栀微谨慎的看着他。
“你不用这么防备我,我跟你一样,都只是希望离开这个世界,所以,不妨我们联手如何?”郝军伸出手以示礼貌。
顾栀微身子不自觉的往后挪了一下,小金金一直毫无作为,也就是说唯一能让顾栀微确定的是,这个男人或许只是没有危险?
“其实我跟你一样,我也在八层单间,而且我来的时间比你长,所以很多事情你要是不懂的话,可以问我。”
电梯门打开以后,依旧是在八层。
“早饭不吃会很饿的。”郝军说道。
两人前后脚到了食堂,鉴于上一次的“厨师事件”,这一次顾栀微倒是学乖了。
食堂的工作人员依旧井然有序,似乎并没有因为少了一个人而怎样。
“这里的人,其实对外来人并不友好。”郝军塞了一口饭说道。
顾栀微“嗯?”
“等你吃完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两人草草的结束了早餐,主要还是顾栀微想知道这个人要干嘛。
郝军带着顾栀微走到走廊的尽头,那里有一扇窗,顾栀微不懂他的意思,看了一眼他,又看看窗户外面,“这?”
“你手伸出去试试。”
顾栀微的表情看上去疑惑的很,前后左右四周都看了看,这里不是自己病房的走廊,可却没有什么区别。
或者准确的说,这整栋楼的布局,几乎没什么区别,四四方方,格局一样。
疑惑着将手伸向窗户,可很快,顾栀微就发现了不对,手是伸出去了,可并不在窗户外面,就好像凭空没有了一样。
顾栀微快速的缩了回来,看向郝军,仿佛在问:怎么回事?
就在郝军准备说什么的时候,两人身后突然传来声音。
“喂。你们两在那干嘛?”
转过身,顾栀微看见白大褂的一声,郝军这也才住了嘴,同时将手搭在顾栀微的肩膀上,“医生,我们就……”
那表情,顾栀微看看,大概也能猜出他想说什么。
医生见状,只是叫他们两人注意点,早点回病房休息。
等医生一走,郝军就松了手,“不好意思,一时权宜之计。”
顾栀微点点头,嗯了一声。
“白天确实很不方便,你等晚上……”郝军犹豫了一下,“算了,我晚上过去找你吧。”
“行。”顾栀微走了几步出去,随后似又想起什么,“你知道我病房号?”
郝军:“当然。”
回到自己病房前,顾栀微还是觉得有些不妥,敲了敲对面阮君湘的门,“君湘?”
好一会儿了,里面都没动静,顾栀微狐疑,可怎么也拧不开门把,只能作罢回了自己病房。
这头阮君湘的病房里,她躺在床上,身上只盖着薄薄的被子,脸上有伤,被子上面像是有什么东西,透明粘液状,一直从天花板的缝隙耷拉下来,将整个人包裹住。
阮君湘瞪大了眼张着嘴,很快,粘液像是源源不断一样的涌进她的身体,直到天花板上什么都没有了,才停止。
地上滴答了几滴水,阮君湘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