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徽州回去后,夏青梅就一直在家陪着夏秋玲,夏清洲也没有跟她们说过遇到胡京华的事情,他还打招呼让秦琼也别说,不过秦琼白了他一眼,说:“我有那么蠢吗?我是冲动又不蠢,你这小屁孩!”然后就气呼呼地走了。
夏清洲都还没来得及跟她解释,他看着她的背影无语道:“我只是跟你说一声而已,谁说你蠢了?”
夏清洲白天也跟夏青梅和夏秋玲一起逛逛街,出去吃吃饭,逛逛公园,或者窝在家里看她们聊天,自己就吃吃东西,晚上写作业,夏清洲很珍惜与她们在一起的时间。
秦琚每天就在家做饭,柳月芝和秦琼都不会做饭,只有他跟秦君礼会做饭,秦琼每天就躺在家里,外面太多人了,她看着就头痛,秦琚偶尔还会出去跟高中老同学聚聚,大多数时间也是在家跟家人一起,跟秦君礼一起下棋,跟柳月芝和秦琼一起打牌,两个人都玩不过柳月芝,输给了她好多钱。
中秋节的时候夏秋玲带着夏青梅和夏清洲一起去外公外婆家过中秋,外公外婆在乡下,夏青梅除了过年过节有很久都没去了,记忆里那一条日光下闪着光的河面和山野的青翠,还有一片鲜艳的橘子园,夏青梅看着车窗外脑海里浮上许许多多的记忆,也有一些不好的,悲欢离合交织着,她闭上了眼睛。
“在想什么?”一旁的夏清洲问。
夏青梅转过头笑了笑:“没有,想起了一些小时候的记忆,我记得我小时候带着你一起在外婆家的土灶里烤红薯,锅里是空的,就那样烧空锅,把锅都烧坏了,外公回来给我一顿胖揍,你就在旁边哇哇大哭,你小时候就喜欢哭。”她说完后笑的更深了。
夏秋玲听着他们说话,在后视镜里看着他们笑了。
夏清洲有些不好意思,说:“小孩子不都喜欢哭,我现在不哭了。”
他现在再也不会哭了。
夏青梅听到夏清洲的话莫名鼻子有些酸,她抬手拍拍夏清洲的脑袋,笑道:“哦,我的弟弟长大了!”
夏清洲往外挪去,赶紧抬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嫌弃地说:“干吗啊?我又不是小孩子!”
夏青梅噘嘴:“切,还是小时候可爱,小时候肉嘟嘟的,白白胖胖,每天跟在我身后,就跟我的小尾巴似的,对吧?妈。”
夏秋玲笑道:“小时候有小时候的可爱,长大了有长大的可爱,我的孩子怎么都是可爱的。”
夏清洲无奈:“妈,你怎么也跟她一样。”
他算是败了,这母女两说起这些话来都是一样的,一套一套的,肉麻死了。
夏青梅假装不高兴:“那我呢妈妈?我不可爱吗?”
夏秋玲立马一脸生气的样子:“谁说的?我的女儿怎么会不可爱?你可是夏青梅啊!夏青梅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女孩子!”
“嘿嘿!”夏青梅笑的跟花儿一样灿烂。
夏清洲在一旁堵住耳朵,摇头:“你们两个好肉麻啊,受不了了!”
夏青梅朝他翻白眼,“你懂什么?女孩子都是要夸的,像你这样的钢铁直男以后肯定是没有女孩子要的!”
夏清洲放下手,问:“那也要有的夸才能夸啊,不然不就是说谎拍马屁,而且真正优秀的人,他具有那些美好的品质,自然就不用别人夸了,天天要人夸的肯定不怎么样。”
夏青梅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你啊你啊,你听听你说的是什么话?不管是谁被夸都会开心的,夸夸别人你又不会少块肉,而且不管是谁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大大小小的闪光点,能找到这些闪光点说明你会欣赏别人,这也是一种能力,而且你要是喜欢一个人,你能看到他太多的优点,连缺点都会被缩小,优点却会被无限放大。”
夏清洲听她说的神乎其神的,一脸不相信:“哪有那么邪乎?就算再喜欢一个人也不会看不到他的缺点的,反正我绝对不会。”他一脸坚定。
夏青梅说:“你话说的不要太满,喜欢一个人的前提就是会欣赏他啊,你要是都不会欣赏他,那还有什么喜欢的萌芽呢?”
夏清洲皱眉,奇怪地看着她:“你怎么说的好像你很了解一样,你该不会……”他看了眼后视镜中的夏秋玲,凑到夏青梅耳边小声说:“你该不会喜欢那个叫秦琚的吧?”
夏青梅心头一跳,看着夏清洲半晌,才说:“是。”
夏清洲本来是开玩笑的,没想到夏青梅竟然真的承认了,他看着夏青梅好一阵,确定她不是在开玩笑,他脸上也变得严肃起来,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他看了眼夏秋玲,没有再追问下去,但是夏秋玲好像对那个秦琚还挺喜欢的,夏清洲叹了口气,他还没有摸清秦琚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不过他要是敢伤害夏青梅半分,他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想到这里,夏清洲眼里闪过一道寒光。
夏青梅他们从柏油路转弯进入村里的时候就看到秦琚跟秦琼追着一只鸡从路上跑到竹林里,秦琼一边跑一边喊:“秦琚!那边那边!拿网捞住它!”
秦琚一边追一边说:“哎呀!我知道了!你别喊了!鸡都被你吓跑了!”
“你跑快点啊!”
“……”
夏秋玲看了眼,回头问:“诶,这是不是秦琚他们姐弟两?”
“嗯,他们今早就到了。”夏青梅看着窗外笑道,他们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但是夏青梅看到秦琚的身影就莫名其妙地想笑。
“哦~这么早啊,秦琚跟你说的?”夏秋玲问道。
不过夏青梅听着她怎么有点戏谑的意思?
“嗯,他外公外婆跟我外公外婆都在一个地方嘛,他一大早就问我到了吗。”
夏秋玲点点头,说了句:“秦琚这个孩子,是还蛮好的。”
夏青梅莫名其妙,夏清洲听到秦琼那狮子吼一样的声音,揉了揉耳朵,说:“人心隔肚皮,画虎画皮难画骨,好不好谁知道呢?”
夏青梅看了眼夏清洲没说话,夏秋玲只是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