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清华喘了几口粗气,才娇嗔的瞪了他一眼,欲求不满道:
“一点都不好!”
她怕是不知道,浴室的热气熏红了她的脸颊,升腾的白雾氤氲在眼前又如纱幔般朦朦胧胧半遮半掩......
眼前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可口,景昃默默看着,眼神渐渐变得幽深,深不可测。
他启唇,嗓音变得喑哑低沉:
“刚给你打完泡沫,还得冲洗一下,一会儿还得吹干头发,可不能在这个时候睡着了。”
凌清华听着这声音,直觉不对,定睛看着他的神情,就更加不对了。
她连连缩回被他握在手里的脚,小声道:“我自己来......”
景昃轻笑,一个用力,又抓着她的脚腕把人带了过来:“别急,干活要干全套,我是个有信誉的人。”
“......”
凌清华抗议无效,索性躺平,任由他的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冲掉了泡沫之后,他又跟个老父亲一样抱着她起身,拿着浴巾给她擦干了身上的水渍。
怎么说呢,还挺舒服的。
见她又眯起了眼睛起了困意,景昃眉毛一挑,下一瞬吹风机开始卖力的工作——
“嗡嗡嗡~”
凌清华瞬间惊醒:!
景昃莞尔:“我说过的,还要吹头发。”
“......”
又折磨了五分钟后,凌清华焉焉的躺在床上,柔软的触感叫她再次困意来袭。
景昃也冲完了澡,过来把她塞进被子里,然后自己也躺了进去,静静的欣赏着她的睡颜,在她耳边轻声问了句:
“我的表现怎么样?”
迷迷糊糊的凌清华露出一副可怜相,嘤咛着道了一句“五星好评”,然后就一个劲儿的往他怀里钻。
男人的体温是高的,特别是在冬天更像个温暖的火炉一般。
看着自己钻进来抱着他的女人,景昃不禁弯唇。他满足的伸手搂着她的腰身,如蜻蜓点水般吻了下她的发顶,然后缓缓闭上眼睛......
一夜安眠。
第二天天明的时候,雨声渐小,淅淅沥沥。
凌清华觉得自己睡得好香,一睁眼,天已大亮,不想起床。
她缩缩身子,将脑袋也藏进被子里,温暖的气息令她着迷,她眷恋般的寻找着最温暖的地方。
景昃在她睁开眼的一瞬间那随着醒了,但是他一醒来就没了困意,饶有兴趣的看着怀里的女人在他身前各种动作。
她的体温较凉,指腹贪恋的贴着他的身躯,感受着他的热量,进而脸也贴了上去。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胸膛上,他能感受到她胸膛的起伏,似水的柔软磨挲着他的肌肤。
他指尖微动,绕起她的一缕青丝缠绕在手上,轻轻捻着。
又凑到鼻尖轻嗅芬芳。
是白山茶花的香味,清香淡雅,仔细分辨一下,似乎还有一股甜糯糯的奶香味。
哦,这是他选的洗发水。
现在她的身上沾染了他喜欢的味道,四舍五入,她是他喜欢的人。
屋外的雨声滴滴嗒嗒......
他也好似被催眠了一样,伸手圈着她的身子,下巴抵在她的发顶上,破天荒的赖了床。
忽而,门口响起一道规矩的敲门声——
“叩叩叩。”
“什么事?”
被窝里传来她瓮声瓮气的问话。
门口是一个年长的女佣,她暂时替代许管家的位置,恭敬道:
“大小姐,家主醒了。”
闻言,凌清华瞬间清醒,猛然坐起:
“知道了,准备早餐。”
“是。”
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凌清华一把掀开被子准备洗漱换衣,却忽然感觉身子一阵清凉。
她低头一看,下一瞬脸颊爆红——
“我衣服呢?!”
“没穿。”
景昃眼神向下,示意自己也一样,公平又无辜。
“昨天晚上我们就这样?光着身子睡了一夜?”
凌清华惊讶不已,她记得她昨晚睡得很沉,好像眼睛一闭一睁,一夜就过去了。
没有梦境的夜晚,真是难得。
景昃也坐起身,长臂一捞,把事先准备好的衣服递给她,解释道:“我喜欢裸睡,而且对身体好。”
凌清华看着他的眼神渐渐变了味:“真的?”
“假的也行。”
景昃一本正经的耍流氓。
凌清华“哼”了一声,快速的穿好了衣服,喊他去见凌旭云。
对此,景昃早有准备,连西装都是昨天刚买的,虽然匆忙了些,但总会配得上这样的场景。
然后,洗漱完毕的凌清华就一脸呆滞的看着一身正装的景昃——
“你这是......要出去?”
他一袭黑色西装,将那清隽温润的面容压下,透露出沉稳老成的气质,连扣带腕表的动作都那么矜贵优雅。
他勾唇一笑,那眼神正中她的靶心,看的她小鹿乱撞:
“不出去,见岳父。”
第一次见长辈,总要正式点,虽然他父母没能教导他,但是大哥大嫂是这样说的,第一印象不能差。
听他这么一说,凌清华下意识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居家慵懒风搭配,顿时觉得自己不配。
“我去换身——”
“岳父要等急了,走吧。”
他拉着她的手,半拖半拽的把她拉下来了楼。
“......”
她觉得他是故意的,虽然不知道理由。
凌旭云正在下面吃早餐,旁边的佣人战战兢兢,这场面,看着正常又不正常。
凌清华把心头的怪异压下,甜甜的唤了声:“爸爸。”
凌旭云闻声回眸,就看着自己拿已故的女儿此刻正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此时此景,真正看着眼前人的时候,他忍不住大步跑过来,一把抱住了凌清华。
心有千万语,汇成一句话:
“回来了,回来就好。”
就这么简短的一句话,叫她瞬间红了眼眶,她轻轻应声,拍拍爸爸的背后。
爸爸老了,也瘦了。
凌旭云适时的松开,他抬手抹了两把眼泪,一脸欣慰的看着自家女儿,怅然道:“长大了,越来越你妈妈了。”
闻言,凌清华眉眼弯弯,像个未经世事的小孩子:“哪有妈妈好看,爸爸您这么夸我我会骄傲的。”
凌旭云也笑了声,余光瞥见身旁的一个人,他指出:
“新管家?”
“......”
一直被晾在一旁的景昃忽然就矮了一截。他礼貌微笑,伸出手:
“您好,初次见面,我叫景昃,是清华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