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州市岜南区水塘镇双山村,一块已经罢工的建筑场所。
附近的村民,当地的建筑工人全部被撤离,警戒线已经拉到了进村的入口位置,诺大的村庄内空空荡荡,荒无人烟。
罗异,孟依、张韩还有王浩一行四人顺着卡车压出来的道路,步行进入。
“前面就是出事的地方了。”王浩伸手一指。
几人顺着方向看去,杂草丛生的山脚下是一些散落的破旧屋子,远远看去有些甚至连房顶都整个坍塌了。
“又是这种村子,队长,你说会不会和黄岗村事件一样?”张韩道。
对于那只恶鬼,张韩有些心有余悸。
“不会,这里从我们进来到现在没有感觉到丝毫灵异力量的波动,而且这里的卫星图像和出事儿以前几乎一致,所以可以确定一件事情,这里并不是某个恶鬼的鬼域。”罗异道。
“那就好,没有鬼域至少说明这个恶鬼不会有鬼差那么变态。”张韩神色略微放松了一点。
鬼域是驭鬼者实力强弱的重要标志,同时也是恶鬼实力的一道分界线,拥有鬼域的恶鬼通常具备大规模的杀伤性,恐怖程度不一定高,但危害一定是最大的。
比如后面一点的鬼画事件,出场就席卷了一个西方国家。
“出事的是哪一座房子?”孟依向王浩问道,几人中就王浩之前来探查过,因此对于此地的情况他最清楚。
“最中间背靠山崖已经濒临倒塌的那一座。”王浩回答道。
罗异远眺片刻,出事的屋子在周围的房屋中并不出众,普普通通,与一般废弃的农村旧房子没什么区别。
“过去近距离的看看。”
罗异并未使用鬼域跨越中间这段距离,而是选择一步步走过去,因为事情虽然是发生在屋子里的,但不代表鬼一定就在屋子里。
鬼域的靠近看似节省了时间,实际上却可能错过最重要的情报。
“张韩你从最右边走,孟依最左边,王浩跟着我从中间走,咱们在出事情的屋子门口汇合,一路上小心些,若是遇到情况先不要妄动,给我示意。”罗异指了指三条小路吩咐道。
孟依、张韩二人点点头,一左一右的分开,小心的探索着整个村落。
然而事情进行得异常顺利,不多时三方顺利汇合,过程中没有丝毫意外。
衰败,陈旧,落后还带着一丝阴冷的感觉袭来,屋子已经到了。
“出事的当晚,萧总便打电话给我,让我前来探查一番,我来到现场之后,工人的尸体已经被带走,现场也没有什么血迹和打斗的迹象。”王浩主动的说出他的见闻,不敢有丝毫的隐瞒。
“详细的过程你再给我们说说?”张韩道。
“第一次出事的过程我只知道大概,当时事情发生后,不论是集团公司还是我都没有看出什么异常现象来,只以为是敌对的势力故意找事,从中作梗,借用旧时的传闻不想让我们推进双山村的工程。”
“所以萧总就把这次出事定性为工人自身身体原因,并拍板赔了一大笔钱给受害者家属,就连那天晚上所有的知情人员都白得了一个月的工资。”
“白得一大笔钱,工人们也不再闹事,所以大家也就借坡下驴继续开工,但没想到七天后又出事了。”
王浩回想起第二次出事,脸上不禁露出害怕的神色。
“当晚一些工人放工后就聚集在一起喝了点酒,喝完酒就开始吹牛打赌,比谁胆子大,敢在死了人的屋子里待上一晚上。”
“后面一次的死者彭忠为了那一顿酒钱自告奋勇,在晚上十一点左右进入了那间破屋子,起初一切正常,在外面甚至能听到里面传来的呼噜声,但后来就听到里面竟然传来了一阵女人的声音。”
王浩说到这里不自觉的吞了口唾沫,“罗队你也知道,这些搞建筑工地的,大多都是一些离家的外地人,或者干脆就是单身汉,听到女人的声音自然都激动得不得了,以为是彭忠在哪儿找的小姐,毕竟这事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嗯,说下去。”罗异道。
“起初里面还是很平静的,后面渐渐的就有了女人哭声,然后便听到彭忠压低嗓子般的嘶吼,最后大家就听到一声巨大的响动。”
“那几个工人好奇,就推开一条门缝偷看,这一看不要紧,门里面根本没有什么女人,只有彭忠抹着腮红,活活勒死了。”王浩缩了缩脖子,神色有些恐惧。
“每一次凶杀现场都一样,有没有可能是工人误动用了灵异物品?”孟依道。
“那绳子,血衣什么都还在吗?”张韩问道。
“还在,就是些很普通不过的麻绳,破布”,王浩摇摇头,“我们反复验证过了,甚至把样品也送到了罗琳总经理那里确认,结论也还是一样的,可以说屋子内除了彭忠乌黑发青仿佛死了数天的尸体外,再没有其它特殊的东西。”
“如果每次凶杀都是这些东西,也有可能是灵异的产物,只不过随着灵异的消失,物品再次回归了普通的本质。”张韩道。
“进去看看!”罗异道。
虽然王浩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但其实恶鬼怎么出现的,长什么样,规律是什么这些最重要的情报都一无所知,所有的一切还是得先找到恶鬼才行。
屋子很小,最左侧是由大石头垒砌,地面上铺着石板,靠角落摆放着水槽,看样子应该是喂养家畜的。
旁边一点是一间杂货屋,里面堆着生锈发霉的风车、扁担、锄头等农用器械,中间则是大堂,地面被屋顶掉落的砖瓦砸出一块块的缝隙坑洞,青苔杂草丛生。
最右侧则是两个建筑工人彭忠他们出事的屋子,一间相对而言保存得比较好的卧室。
张韩扯开破烂木门上的封条,推门进去,一股潮湿的霉气扑面而来,几人捂住口鼻进入,屋子内陈设极为的简单。
一张已经废弃腐朽的木床,上面挂着白色的纱布蚊帐,床上半卷着一张漏洞席子,底下垫着发黑的稻草,左边两条床腿儿甚至都已经断裂,尖锐干硬的断口错开,整张床就这么斜靠着墙角摆放。
没有恶鬼,没有灵异。
目前为止,一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