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武道大会(2)

糟了,到极限了。

柴梓玥精疲力尽的半蹲在地上,一手扶着脑袋,一手压在地上。

“你若是愿意同我好好认个输,我们的契约,可以作废。”

墨临安收了剑,不温不冷道。

这场比试的结果已经很明显了。

“第四场比试:芥宗墨临安胜!”

几乎是负责人刚一喊出,在台下的风新翰就冲了上去,把柴梓玥扶了起来。

“师妹……不要再逞强了。”

他的语气有些沉重,看着柴梓玥一副不甘心,又要去拿剑的模样,连忙钳住她的手。

“梓玥,你的表现我们都看到了,你很强,真的。”

“师傅他也看在眼里,只不过是一场比试而已,师兄知道,你不想认输是因为和墨师妹的赌约。”

“但墨师妹刚刚也说了……都是内宗弟子,不会真如此不给脸面的,梓玥,我们就服服软,道个歉好不好。”

柴梓玥咳嗽了两声,脸色不太好看,但她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

“墨临安!你别走!”

她咬咬牙,“这次是我输了。但这次只是我失误了,下次——”

“下次我不会再输!”

“还有!我认可你的实力!但欺负外宗弟子之事,我还是为你感到不耻!”

听到柴梓玥还在振振有词,墨临安的脚步一顿,嘴角微微抽搐。

“柴师妹,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呢。”

她叹了口气,“你身边是连个能陪你闲聊的人都没有麽,能让你错过这么多信息?”

“什么意思?”

墨临安指了指台下的柏瑜清,“你说我欺负外宗弟子,我可只认他一个,别的坏事你要怪也只能怪到我五师兄头上去。”

“至于你说他是外宗弟子麽……”她顿了顿,“是。但不完全是。”

“毕竟他可是我们殷宗主一手看上的好苗子,只能说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明白么。”

柴梓玥愣愣的眨巴眨巴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风新翰,“师兄……她说的……”

“都是真的。”

风新翰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压低了声音,“先前你让我安排你和墨临安对上,我还以为你们是有什么过节,也就没有细查。”

“原来不过是因为……”

这种小事情……

不过没有说完的下半句话被他咽回了肚子里。

风新翰不说还好,说了柴梓玥更觉尴尬。

可恶!藏寒阁上下那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告诉她这些……

她还当自己是在匡扶正义……

啊啊啊啊啊!!

没脸见人了。

“对……对不起。是我错了……”

柴梓玥脸都红透了,拽着风新翰的袖子就往另一边走。

墨临安摇摇头,并不理会俩人,只是直直的往台下走去。

柏瑜清与她擦肩而过,两人对视,墨临安忽的轻声道,“我刚在台上那样说。你可不要丢师傅的脸。”

柏瑜清满不在乎地耸耸肩,“只会赢的比你更漂亮。”

呵。大话倒是会说。

墨临安的嘴角噙着一抹笑。

“由于进展太快,现决定临时加试。”

“接下来是外宗的选拔赛,第一场:柏瑜清对徐苍梧!”

身着外宗长袍的徐苍梧早已经站在了台上,看着磨磨唧唧的柏瑜清,一脸不爽。

“哟。伤好了?”柏瑜清讥讽道。

徐苍梧面色一黑,“姓柏的,我就知道是你!就是你找人偷袭我的,是不是!”

“什么找人,什么偷袭,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柏瑜清眼里闪过一丝愉悦,不过面上确是一脸无辜。

“我是说上次比试时给你的那一拳,你怎么还把其他锅甩我头上了呢。”

“你——!”

徐苍梧脸色更加暗沉,刚想说些什么,却见柏瑜清抱了抱拳,冲他拜了拜。

“可以开始了吗?”

“……”

徐苍梧咬咬牙,拔刀出鞘。

那是对漂亮的弯刀,刀柄上点缀着几颗亮晶晶的宝石。

墨临安回到师傅身边,盯着台上的柏瑜清盯的仔细。

她还没有见过柏瑜清真正出手的模样呢,也不知道他会用什么样的武器。

“小临安,恭喜你。”

许是看的入神,墨临安甚至连游凌霜和凤玉轩什么时候到她身边来都没有发现。

她愣愣地回过神,发现是三师兄开了话茬。

“三师兄你……”她欲言又止。

凤玉轩的那场比试,她正好赶上。

在丘鸿朗几乎精疲力尽的时候,却是凤玉轩认了输。

她不明白。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不解,凤玉轩笑着摸摸她的脑袋,“小临安要学的东西还很多。”

“凡事可不能只看表面。”

他似乎话里有话,眯了眯狭长的眸子,“这个丘鸿朗可不简单。”

“他在脚下布了阵法,又故意示弱引我入局。”

“哪怕我不入局也无妨,因为他的阵法在逐渐扩大,终归会将我困于阵中。”

“既入阵,想要脱逃几乎不可能。”

凤玉轩的声音一点儿没看出他的不甘心,依旧是平日里潇洒放荡的模样。

“与其跟他浪费时间,倒不如直接认输了。只可惜……”

“只可惜丢了师傅的脸面。”他叹了口气。

殷季同摆摆手,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脸面这东西,为师不在意,你们也别太在意。”

“是嘛,芥宗最丢人的不就是师傅你了嘛……”黎漓在一旁凉凉道。

“小漓……”赫连子音叹了一口气,“你……”

“哎呀哎呀,知道了知道了!要尊师重道!我耳朵听的都快起茧子啦!”黎漓做了个鬼脸。

殷季同摇摇头,一脸宠溺的看着自己的弟子们。

“好了,都别闹腾了。”游凌霜指了指比试台,“瑜清这场还没见胜负呢。”

“我打听过了,这个叫徐苍梧的弟子还有点来头呢,”

陆淮之笑嘻嘻道,“是镇国大将军家的小儿子。”

“大将军家的儿子?”

黎漓眨巴眨巴眼睛,“那不应该也是个练家子吗。不应该这么弱鸡啊。怎么跟我听说的不太一样。”

“确实。和我听的也不太一样。”

墨临安想起前几日听闻此人被夜晚偷袭的经历,不自觉的就接上了话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