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覆灭

鲍彪夫妇被紫钵盂罩住,有一股大力将二人往里面吸去,危在旦夕,关键时刻老叫花子赶到,并夺了沈昀昀的紫钵盂。沈昀昀气的哇哇大叫:“老家伙臭要饭的,你还我法宝!”

老叫花子冲三魔扮了一个鬼脸:“不给不给,就是不给,魔崽子你奈我何。”白天祥和侯明道:“这绝对不是叫花子,法力远在我们之上,不如溜之大吉。”三魔正要驾遁光逃窜,放出飞剑直奔老叫花子。张福安大笑:“雕虫小技,也敢在我老人家面前卖弄!”

三魔原本以为舍却飞剑不要了,趁机逃走,不想张福安把三口飞剑抓在手中,然后放在剑囊里面,:“全归我了,到当铺换几两银子,够我老叫花吃上十天半月了。”三魔吓得魂不附体,刹那间飞剑已经被老叫花子收走,可见来者修为在地仙以上。

老叫花子口中念念有词从百宝囊里祭起捆仙索,化作一道金光,把三魔捆在一起,回顾鲍彪夫妇道:“还不动手。”薛雯大喜:“多谢老前辈。”

薛雯放出飞剑,一连斩了三魔一百零八剑,三魔被捆仙索紧紧束缚住,法术又不得施展,只落得形神俱灭。

老叫花子见三教堂修建的金碧辉煌,规模宏大,也不禁感叹:“好一座堡垒。”老叫花子又对鲍彪夫妇吩咐道:“这三教堂就交给你夫妇二人打理了,多积德行善,好好修炼,将来位列仙班,也不枉我一番苦心。”

鲍彪夫妇纳头便拜,:“求大仙传我夫妇修炼路径。”老叫花子从百宝囊里掏出来一本《雷化天书》,摸着胡须道:“里面有长生大道,包括剑术心法,尔等好好参悟。”薛雯道:“大仙今后哪里去?”老叫花子道:“浪迹江湖游山玩水,逍遥天地间,快哉。”

话音刚落老叫花子便化作一道金光,踪迹不见。鲍彪夫妇跪倒在地:“恭送大仙,神龙见首不见尾,真神人也!”且说乾坤洞萧逸尘众人灭了八魔,大摆宴席,望明月吃酒。

徐无鬼道:“老前辈张福安已经走了,三教堂交给鲍彪夫妇守把,料无差池,不过最近听说豫阳王朝与北羌蛮子在漠北咽喉避蛮山大战,互有胜负。”

醉剑仙道:“此事贫道也听说了,尘世间的一切,咱们修行中人不好插手,静观其变。”上官道爷说:“说的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上官道爷离席:“各位告辞了,贫道要回冰山北极岛一趟,顺便炼制一些丹药,就此别过。”

醉剑仙道:“我亦要告辞。”萧逸尘问道:“师父,我随你回玉虚剑派。”醉剑仙道:“徒儿呀你尘缘未了,就待在此处吧,吾去也。”徐无鬼道:“人走茶凉,聚散无常。”

众位剑侠剑仙又坐了一回,猿猴残席撤走。萧逸尘和林绛雪留宿一晚,第二天辞行。徐无鬼道:“你夫妇二人何必急着走呢,我这里风景如画,山清水秀,世外桃源也不及。”萧逸尘道:“西北三州战事吃紧,不能让北羌蛮子踏入我中原一步,不然老百姓要遭兵革之祸,战乱之苦。”

徐无鬼赞叹不已:“萧少侠真乃国士无双,吾不及也。”林绛雪道:“告辞了,有空再来拜访您。”

且说庸州大柱国府邸,边关奏折如雪片般飞报王府,程霸天一一读罢,不由得大怒:“我豫阳王朝待北羌不薄,中原的茶叶瓷器、黄金白银没少白送给你们,到头来养了一白眼狼,进攻我天朝大国,是可忍孰不可忍。”旁边军师中郎将探谭贵林道:“西北三州直控漠北,避蛮山更是漠北咽喉,此地易守难攻,是战略制高点,不可疏忽。”

当天傍晚时分,程霸天召开军事会议,边关大将二十四员分列两厢,程霸天道:“现如今北羌兵二十五万占据漠北,烧杀抢掠,各位有何高见?”

一将挺身而出,此人平顶身高九尺,头戴凤翅金盔,身披锁子连环甲,凤凰裙遮住双腿,肋下配一口宝剑,身后五杆护背旗,面似淡金,鼻直口方。程霸天问:“王元帅北羌主帅何人?”

王景略道:“北羌主帅乃拓拔琥珀,此人足智多谋,精通兵法,虽年过半百,有万夫不当之勇,手使六十斤的大砍刀,勇冠三军。”程霸天道:“当以何策破之?”

王景略道:“此人功高震主又狂妄自大,功名富贵一定不会长久,那北羌国主生性多疑,君臣之间早有隔阂,景略一个月的时间可破拓拔琥珀。”程霸天大喜:“好,孤王给你二十万大兵,可便宜行事,阃以内者,孤王制之;阃以外者,将军制之“。王景略拜谢了程霸天,径直到边关营寨。

王景略来到避蛮山驻扎的军帐,众将官参拜了,王景略说:“破敌之计,本帅胸有成竹,三天后和北羌蛮子决一雌雄。”手底下督粮官杜壬美道:“启禀元帅粮草九十万斛已经齐备。”王景略点点头:“押粮运草也是重任,将军仔细些。”

“末将得令。”

王景略手持令箭:“程远图何在?”一七十多岁的老将下拜,王景略道:“老将军本帅给你一枝人马埋伏在避蛮山左侧,待敌人过后不要追赶,等我号炮三声,前后夹击,可破拓拔琥珀。”

“末将得令。”程远图领三千人马埋伏去了,四处查看地形,险要之处布置了流星探马,巡视敌人动向。

“庞遇春何在?”话音刚落,一小将军挺身而出:“末将在。”王景略道:“庞将军你埋伏在避蛮山右侧,号炮三声后和程老将军一同出击,不得有误。”

“是!”

三天后二更时分,大军起行。王景略自领中军十二万,其余偏将、副将、校尉,所统领军兵共计八万,浩浩荡荡开往漠北。

王景略直到阵前,奋武将军董大器和镇西将军刘必达率领五千弓箭手分左右翼射住阵脚,对面拓拔琥珀立在门旗下,王景略道:“尔等无故进犯天朝上国,烧杀抢掠,是为何故!”

拓拔琥珀道:“问鼎中原而来!”王景略勃然大怒对众将道:“何人可擒此蛮子?”一将挺身而出,厉声道:“末将愿往!”王景略见是前部先锋王坪,点头答应。

王坪跨着青鬃马,手提大砍刀直冲北羌阵营,拓拔琥珀手底下一番将耶律金使一条铁枪,拦住王坪道:“报名再战!”王坪道:“我乃扫北灭羌大元帅的先锋官王坪是也!”耶律金道:“看你小胳膊小腿,快快回家抱孩子去吧,免得挨刀受死。”

王坪勃然大怒:“放你娘的屁!”两个人刀枪并举,斗了三十回合,不分胜负。王坪一琢磨:“这蛮子和我武艺不相上下,伯仲之间,不如诈拜。”王坪调转马头,狼狈逃窜。

耶律金大怒:“贼将休走!”王坪眼看耶律金和自己不到一丈距离,在自己飞刀射程之内,于是挂住大砍刀,从百宝囊里掏出来六把飞刀,直扑耶律金。

耶律金大吃一惊,用铁枪打落三只飞刀,躲过两把飞刀,无奈肩头还是中了一刀,疼的身子一侧歪,差点翻身落马。王坪大喜,提马回战耶律金,耶律金往本阵就逃,王坪抽出一只刁翎箭,弓开如满月,“嗤”的一声,射穿耶律金头颅,死尸翻身落马。

王景略见大获全胜,把战刀一挥:“兄弟们冲啊!”将士们各抖丝缰,挺着斧钺钩叉追杀北羌兵,拓拔琥珀大吃一惊,急忙撤退。

拓拔琥珀折了一万人马,王景略抢夺兵器马匹无数,犒赏三军。王景略率领大军回寨,请刘必达、董大器商议:“北羌兵今番丢盔弃甲,晚上一定来劫寨,到时候二位将军埋伏在辕门外,虚插旌旗,帐内空设灯火,可败敌兵。”

二将得令后,纷纷准备去了。且说拓拔琥珀回到漠北营寨,对众将道:“汉人大胜一阵,必得意洋洋不做准备,今晚可劫他们营寨。”

帐下一将土金光道:“王景略精通兵法,足智多谋,必有准备,末将愿意在外接应,以防不测。”拓拔琥珀闻听此言勃然大怒:“你在教我做事!”旁边狗头军师萧天右道:“大帅息怒,土将军言之有理,在下愿意和土将军带领一万人马打接应。”

拓拔琥珀见军师提意见不好拒绝,只好答应,随即吩咐道:“今夜二更天造饭,三更天拔营起寨,四更天到汉人营寨,诸位将士不得有误!”

“是,末将得令!”

当夜四更天,拓拔琥珀率领大军直到汉人营寨,见里面射出灯光,酒气熏天。拓拔琥珀大喜,对众将士道:“果不出我所料,今夜可大获全胜,生擒王景略!”

大军杀进营寨,拓拔琥珀副将铁鼓里率领五百骑兵,拍马抡刀直入营寨,见里面堆满酒杯和开缝的酒坛子,空无一人,知道中计了,急忙回马禀告拓拔琥珀:“大帅不好了,营寨空无一人,咱们中计了!”

拓拔琥珀大吃一惊,急忙命令众将官撤退,只见四面八方号炮震天响,火把缭乱,喊杀声大阵:“捉住拓拔蛮子,别让他跑喽!”拓拔琥珀人马自相践踏,死者不计其数。

刘必达从左翼杀出,正遇铁鼓里,不到三个回合,刘必达一刀劈铁故里于马下,刘必达砍杀羌兵如剁豆腐一般。董大器从右翼杀出,命令五百弓箭手开弓放箭,射死北羌兵无数。

北羌兵阵脚大乱,纷纷溃败,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丢盔弃甲,狼狈逃窜。

拓拔琥珀吓得魂不附体,士气大跌,有一将挺身而出,此人身长八尺,虎背熊腰,提一杆亮银枪,正是护军校尉图金刚,图金刚道:“我保大帅杀出重围。”

图金刚挺枪跃马,如入无人之境,保拓拔琥珀杀开一条血路,往东北方向逃窜,且说土金光和狗头军师见北羌兵陷入重围,领一万人马来救拓拔琥珀,土金光和图金刚两员大将在前面开路。

拓拔琥珀领残兵败将刚转过一座土山,两旁三号炮响亮,两只人马截住去路,当头一将身披银铠,头戴银盔,胯下白龙马,手提烂银枪拦住去路,旁边一老将须发皆白,面似三秋古月,手使一枝方天画戟,老者是程远图,小将乃庞遇春。

庞遇春用枪一指拓拔琥珀:“老贼你几次三番侵犯我天朝上国,该当何罪!”拓拔琥珀吓得差点落马,土金光大怒,抡大锤直扑庞遇春。庞遇春挺枪架开,火星四溅。土金光道:“小白脸儿有两下子,气力不小啊。”

二将斗到三十回合不分胜负,旁边图金刚一看压低声音对拓拔琥珀道:“趁机杀出去,逃回北羌再说。”拓拔琥珀点点头,一声令下番兵长驱大进,图金刚保着拓拔琥珀和狗头军师冲开一条血路,直奔北羌国方向。

老将程远图见敌兵背水一战,无不以一当十,居然杀开一条血路逃走了,急忙要追,部下道:“穷寇莫追,北羌兵已经丧胆,追击恐怕中了埋伏。”程远图一琢磨深以为然,土金光大战庞遇春,不到四十回合,庞遇春一枪刺中土金光咽喉,庞遇春跟上去拔出佩剑,砍下土金光头颅。

刘必达、董大器、庞遇春、程远图等众人,纷纷到中军大帐向王景略报捷。王景略大喜:“这都是诸位将士的功劳,各位辛苦了。”众将士道:“不敢不敢。”王景略赏赐众位将士人人瓶酒、方肉,犒赏三军。

前部先锋王坪抢夺羌兵粮草、器械不计其数,赏赐黄金一百两,战袍三匹。王景略又派使者给大柱国、镇北王程霸天写信报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