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金眼神鹰

韩殿魁被人羞辱,勃然大怒道:“什么人,竟然敢捉弄本修士?”话音刚落,又挨了一记耳光,嘴角只淌血。

韩殿魁大惊道:“来人神不知鬼不觉,法力无边,在我之上,还是跑路要紧。”想到这里,他从百宝囊里掏出一把沙土,空中一抛,那个口中是念念有词:“疾!”韩殿魁掐诀念咒,借土遁逃之夭夭。

刚转出街角,迎面走来一个乞丐,形貌猥琐,衣服破破烂烂,一个裤腿儿长,一个裤腿短,补丁摞着补丁,脚底下踩着一双破鞋,背后插着一根六尺来长、手指粗细的的竹竿儿,脸上满是泥垢,醉醺醺的朝韩殿魁右侧撞去。

韩殿魁急忙右躲,不料老乞丐身法极快,韩殿魁措手不及,被老乞丐一头装在胸口上,倒飞出去七八尺远。

韩殿魁又急又怒道:“老叫花子你眼瞎啊!”老叫花子一扑棱脑袋:“我说你说话客气点儿行不,吃错药了!”

呵!把韩殿魁气的脸色铁青,肚皮快要撑破:“老叫花子不要走,吃我一拳!”老叫花子满口酒气道:“吃什么……拳?”

韩殿魁一掌直击老叫花子的太阳穴,老叫花子躲也不躲,硬挨了一下子,“砰”的一声,把韩殿魁震得膀臂发麻心口发热,嗓子眼儿一甜“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老血。

只见老叫花子抠着鼻屎,冷笑道:“怎么样韩殿魁,我劝你回盘蛇岭安度晚年,不要去铁刹山蹚浑水,你愿意听否?”韩殿魁大惊,没想到一个老叫花子如此本领,肯定来历不凡,说不定是了不起的世外高人。

韩殿魁捂住胸口断断续续道:“敢问昨天晚上的银子和嘴巴是不是你打的我?”老乞丐呵呵一笑道:“你还不算糊涂,听我良言一句三冬暖,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不然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韩殿魁彻底服气儿了,抱拳拱手道:“敢问老前辈尊姓大名?”老乞丐道:“南海奇剑是也。”

韩殿魁倒吸一口凉气差点尿裤子:“莫非是……曾经西上昆仑山,一剑斩杀四十多名的修士姚福安!”

老叫花子点点头:“不错,正是老朽。”韩殿魁闻听此言吓得魂不附体,急忙驾土遁回盘蛇岭去了。老乞丐哈哈大笑,继续在大街上乞讨。

且说黑水宫的宫主王归荪召集众妖人在大殿商量事情,弟子袁天刚道:“师父,怎么师叔韩殿魁现在还没有到?”

王归荪身后站着一道士,头戴莲华冠,身穿道袍圆领大袖,脚踩云鞋,手拿拂尘,一双大三角眼,鼻孔朝天,面似瓦灰。道士乃丹霞山骷髅洞的王不振,这妖道专门盗取胎儿,将怀孕妇女杀死,活活儿把胎儿取出,用来修炼妖术增加自己的寿命,盗采紫河车就是盗窃健康人的干燥胎盘,手段残忍。

王不振擅长占卜算卦,掐指一算道:“不好,韩道友半路被个乞丐劝走,又回盘蛇岭去了。”王归荪闻听此言勃然大怒,把桌子上茶杯甩一个粉碎破口大骂:“韩殿魁越来越没出息了,被一个乞丐吓破胆子,真是丢人现眼!”

王不振道:“宫主息怒,想必定是玉虚剑派故弄玄虚,把韩殿魁吓走,现在距离三月三南北英雄会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咱们得请一些朋友来助拳,到时候把玉虚剑派还有宝相夫人那个贱人一块干掉。”

王归荪点头道:“不振兄言之有理,天刚何在?”袁天刚抱拳:“弟子在,老实有何吩咐?”

王归荪道:“现在把书信派发的任务交给你了,务必在十天半个月完成,多请朋友帮忙,到时候决斗在所难免,另外你还要到东川阴光洞跑一趟,聘请我的朋友古恶老和尚,不得有误!”

袁天刚带领几个师弟做准备去了,且说那古恶老和尚占据东川黑山头,广收弟子徒孙,不下千余人,专门修炼采阴补阳的邪术,距离散仙修为一步之遥而已,剑术通神法力高强。

老和尚正在禅房闭目养神,突然耳边有破空之声,定睛一看原来是飞剑传书,拆开书信大意是玉虚剑派和轩辕坟的宝相夫人狼狈为奸,仗着法力高强,欺压黑水宫的弟子徒孙。

老和尚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只对山下黄花大闺女或者美艳动人的少妇在意,曾经一夜之间下山奸淫了十三个良家妇女,先奸后杀,表面上清规戒律,实际上就是一座妓院。

旁边弟子广志道:“师父意下如何?”古恶道:“王归荪那里有没有黄花大闺女,姿色如何?”广志道:“铁刹山位于中原,物产丰富人杰地灵,那小姑娘一个比一个妩媚妖娆,床上功夫一流。”

古恶和尚闻听此言大喜:“好!广志为师走后,你要看家。”广志不乐意了:“师父,我也要黄花大闺女。”古恶大怒道:“混账东西,为师享受快乐后,自然让给你。”广志见师父如此说辞,不敢多言。

古恶就这样驾着飞剑,直奔铁刹山黑水宫。中途经过一聚铁山,落下剑光,只见崇山峻岭,连绵起伏,遮天蔽日,草木青翠欲滴,山环水绕,真是世外桃源,人间仙境一般。

古恶贪恋美景,流连忘返。不觉夕阳西下,暮色苍茫。突然从树林子里面传出甜美的歌喉,婉转如莺歌燕语:“日出嵩山坳,晨钟惊飞鸟

林间小溪水潺潺,坡上青青草

野果香山花俏,狗儿跳羊儿跑

举起鞭儿轻轻摇,小曲满山飘

满山飘,莫道女儿娇

无暇有奇巧,冬去春来十六载

黄花正年少,腰身壮胆气豪

常练武勤操劳,耕田放牧打豺狼

风雨一肩挑,一肩挑

风雨一肩挑,一肩挑

古恶心痒难耐,欲火焚身,听歌喉判断出来者是一个美貌女子,急忙驾土遁循声音,来到女子面前。

古恶老妖僧色眯眯的打量着少女,只见女子身穿粗布麻衣,头戴木钗艳如桃李,不胖不瘦,身段苗条前凸后翘,手腕温润如玉,肤如凝脂,顾盼含情。

女子施了一个万福金安:“老师父现在天色已晚,山上路又不好走,此处多狼虫虎豹,要小心哦。”古恶老秃驴色胆包天,竟然一个掂步,在女子下巴颏摸了一下,奸笑道:“美人儿别走了,随贫僧到寺庙耍耍?”

女子惊慌失措急忙退后几步,破口大骂道:“奴家好心提醒你这秃驴,不想竟然陡生不良之心,实在可恨!”

古恶伸手就要攥住女子手腕儿,不想女子放起一脚蹬在古恶小肚子上面,古恶虽然剑术高强,冷不丁也猝不及防,仰面朝天摔倒。

这时从树林东北角来了一人,手里提着后羿神弓,背后箭壶插着穿云箭,那人几个起落已经来到女子身前:“妹子何事惊慌?”女子一指古恶道:“这老秃驴想要非礼于我。”

来人大怒,抡拳就要打。古恶那是飞行绝迹的剑仙,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暴亏,被一个弱女子踹到,古恶暴走,指着小伙子道:“还要英雄救美么?痴人说梦!”

古恶一拍脑门放出来了一道半青半黄的剑光三四丈长,那小伙子不会剑术,见妖僧会飞剑明知道不是对手,拽出背后穿云箭,对女子道:“快跑,不要管我!”

女子泪如雨下:“要走一起走。”小伙子大急:“走!”女子不得已,施展开轻功水上漂的功夫,几个起落已经跑出去七丈远了。

小伙子急忙弯弓搭箭“嗤”的一声,弓拉如满月,箭射如流星,直扑古恶和尚。妖僧嘴角一撇,冷笑不止,两肩摇处,放出来剑光。

那穿云箭竟然击落飞剑,古恶和尚猝不及防,肩头被刺穿,妖僧古恶急忙拔出箭头勃然大怒要杀此人,不防小伙子已经踪迹不见。古恶心有余悸,穷乡僻壤竟然一村夫持有上古法宝后羿神弓,自己吃了一个大亏,大江大浪过了多少,没想到小河沟里翻船了。

妖僧古恶找了几味草药包扎伤口,继续御剑飞行,赶奔铁刹山。古恶到了黑水宫门口,把门的袁天刚认得此人,急忙抱拳道:“参见师叔。”

古恶点了点头:“天刚啊,快带贫僧去见你师父。”

“是,师叔!”

袁天刚带古恶和尚到大殿,王归荪列队迎接:“老和尚久别重逢,别来无恙啊。”古恶颇有感慨:“是啊,一晃七八十年过去了。”

只见两旁黑压压人头攒动,高矮胖瘦,黑白丑俊分燕翅形排开,一个个一百二十个不含糊。王归荪指着一女子道:“这位是巫山老母的高徒拓拔兰。”古恶和尚见面前女子妩媚妖娆,风姿绰约,眼睛都直了,过了半天不说话。王归荪一扒拉古恶,古恶才反应过来,觉得有点小尴尬,赶紧双手合十打问讯:“阿弥陀佛无量天尊,贫僧稽首了。”

拓拔兰飘飘万福:“大和尚请了。”这一句大和尚把秃驴弄得神魂颠倒,骨酥肉麻,欲火焚身。

王归荪抓起古恶右手,上了座椅对众人道:“古恶大师法力高强,擅长飞剑取头颅,修为距离散仙一步之遥,有他帮忙何愁玉虚剑派不灭!”

众人急忙溜须拍马道:“宫主和大师父法力无边,敌人不禁打,保官药到病除,马到成功!”

古恶和尚见众妖人吹捧自己,就有点得意忘形了,再次双手合十道:“贫僧出家在深山古刹,道行千余年了,各位放心,只要贫僧出马,管叫什么宝相夫人、萧逸尘呐灰飞烟灭,望风而逃!”

台阶下一妖人闻听此言勃然大怒,指着大和尚古恶的鼻子骂道:“无知秃驴,我老人家在此,哪有你说话的份儿再这里说大话吹牛逼,一点不害臊!”

古恶脸色铁青,目光扫射打自己脸的人,只见大殿东北角立着一人,身长八尺,头戴莲华冠,身穿大红色道袍,背后插剑,腰里悬着一个瓷瓶。

古恶大怒道:“道友尊姓大名,刚才把贫僧骂苦了,不知有何本领,敢出浪言!”一僧一道,是剑拔弩张,整个儿空气立即紧张起来,充满了火药味儿。

老道一阵冷笑:“你不配!”古恶和尚大怒,气的暴跳如雷,晃动双掌就要和老道拼命,被王归荪隔开:“二位都息怒,这是何苦来哉,咱们都是自己人不能耗子动刀窝里反,叫旁人看笑话。

古恶和尚见王归荪解劝,众人也来说和,愤愤不平但也不好发作。老道只是抱着肩膀在一旁冷笑不止。

王归荪道:“这位道长是在下结拜兄弟王魔,来自九龙岛,因为和观音宗炼气士水火不容,故此投奔于我,也是三天前刚到,各位我这位兄弟脾气暴躁,多多担待。”

老道王魔冲大伙儿一稽首,口诵法号:“无量天尊,贫道乃九龙岛修士,因为抓了几个娘们儿被观音宗群起而攻之,势单力孤,不得不离开九龙岛,刚才频道有点吃错药了,古恶和尚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古恶和尚顺坡下驴道:“道友太客气了,贫僧也有不对的地方,多多包涵。”众妖人于是重归于好,大摆宴席。

萧逸尘一行四人来到黑水宫旁边一树林子里面,姬如雪钻进绛雪百宝囊里瞌睡去了。众人商议道:“铁刹山黑水宫乃龙潭虎穴,光元婴期的修士就二百多人,化神期高手六七个,不容小觑,萧少侠不会飞剑,在此地呆着”。

萧逸尘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巴不得凑热闹:“别介,我一定要去,还得保护绛雪妹子呢。”绛雪道:“臭不要脸,就你筑基境的修为也敢和俺元婴期相提并论。”张少伯道:“料也无妨咱们有穿云幡乃是高阶法宝灵力非凡,可以隐身,如遇见危险,可以遁走千里,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