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班布尔善!老子压根就没正眼看过你!

索尼的书房之内,陈谦吉拂袖离开之后,索尼的身子缓缓直了起来,抬手拭去额头上渗出的汗珠,连连摇头。

“主子。”一直守在门口的管家赶忙走了进来,双手搀扶住了索尼。

“好一个陈谦吉!”索尼此刻身子瑟瑟发抖,低声喃喃说道。

“主子,这个陈谦吉太无理了,就连皇上在你跟前,都不敢如此的放肆,他居然.....”

管家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索尼的一个眼神直接怼了回去。

“他今晚的开骂,老夫倒是心里没有了丝毫的防备,终于可以放心了。”

索尼一脸的释然,在管家的搀扶之下,缓缓的坐了下去。管家则是一脑门的问号,躬身站在了一旁。

索府的大门外,陈谦吉一只脚踏出来就直接吩咐驾轿辇的车夫。

“去鳌拜的府上。”

“嗻!”车夫躬身上前,将陈谦吉搀扶进了轿辇。

“我这一骂,应该能让索尼这根老油条心安了。”陈谦吉靠着轿辇的窗沿,闭着眼睛,心中默默的说道。

“真是属贱骨头的,我去!不骂你们,你们还不能心安。骂了你们,估计这群孙子倒是能睡个好觉了。”陈谦吉低声喃喃说道。

“对付鳌拜,这枚紫色玉玺怕是震慑不住,反而会成为累赘。”陈谦吉想到这里,睁眼将怀中的玉玺从新放回了香囊当中,而后揣进了胸口的衣兜之内。

“这孙子没憋着好屁,正梦想着独霸朝纲、当摄政王呢,这玩意儿如果拿给他瞅的话,我估摸着他会尽快整死我的。毕竟,我的存在,已经严重的影响到他了。”陈谦吉低声喃喃说道。

“不过向鳌拜这种人,要在阿谀奉承当中,稍稍有些自己的主见。让他知晓自己对他是一个有用的人,而且体现出对他没有威胁才好。”

陈谦吉心中打定了主意,缓缓伸手朝着自己的太阳穴,轻揉了几下。

“跟这帮孙子周旋,太费脑子了。”陈谦吉皱眉喃喃。

索尼的府邸和鳌拜的府邸相距并不是太远,轿辇这次之用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赶到了。

鳌拜的府门之外,陈谦吉缓步走下了轿辇。守门的奴才看到陈谦吉后,一脸谄媚的笑着,躬身快步走了过来。

“小陈大人,鳌中堂已经在书房等候您多时了。”门人躬身说道。

“呵呵...”陈谦吉冷冷的笑了笑。

“该死的,通州大营的事情,果然是圈套啊。”陈谦吉心中冷冷的笑了笑,在门人的带领之下,缓步的朝着鳌拜的书房而去。

陈谦吉缓步来到了鳌拜的书房门口,门人要进去通报,但却是被陈谦吉拦了下来。

“好了,你下去吧。”陈谦吉朝着门人摆了摆手,自己推门进入了书房当中。

此刻的书房之内,鳌拜正与一位身着官府的中年男子对弈。

进得门来的陈谦吉并未打扰二人,而是径直来到了圆桌跟前,给自己斟了一杯茶,自顾自的品茗起来。

“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

数分钟后,正当陈谦吉打哈欠之时,那名于鳌拜对弈的中年男子瞅到了陈谦吉的存在,直接厉声说道。

陈谦吉侧脸看向了中年男子,眉头微皱。

“贤侄,你什么时候到的?”鳌拜侧脸,在看到陈谦吉之后,脸上笑容凸显,缓缓站起身来。

“班布尔善,这位是小陈大人,皇帝的侍读。”鳌拜轻笑着给中年男子介绍。

“班布尔善?”陈谦吉低声说着,缓缓站起了身子。

“小陈大人!?哼!小子,这里是鳌中堂的府上,你一个小小的侍读在此,居然敢如此无理?来人呐。”班布尔善神色凝重,朝着书房外大喊一声。

瞬间,书房内突然涌入了三位身着浅黄色服侍的侍卫。

“班大人!”鳌拜此刻的脸上已然有不悦之色,轻喝一声。

“鳌中堂,你贵为当朝四大辅政大臣之一,其尊严是不容侵犯的。他一个小小的侍读而已,居然敢如此无理?真是岂有此理!待下官为您解忧!”班布尔善说着,就要朝着面前的侍卫下令,要将陈谦吉捉拿。

而就在这个时候,陈谦吉却是冷冷的笑了笑。

“班布尔善,你也知道这里是鳌府啊?”

“哼!那你知不知道,这里更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来人呐!”陈谦吉冷哼一声,朝着门外大喝一声。

随即,冲进来十数位身着战甲的战士,直接上来,便将三名大内侍卫围在了中央。

“想你帮布尔善也四十多岁了,真的活到狗肚子里了,鳌中堂是我叔父,而鳌府,就是小爷第二个家。”

“特娘的,在我家,还要绑我,还有没有天理了。来人呐,给我拿下!”

陈谦吉轻轻挥手,围上去的十数位战甲侍卫,直接将三名大内侍卫拿下。

班布尔善瞬间蒙了!傻傻的看着陈谦吉。

“好了,都下去吧。”鳌拜朝着满屋子的侍卫摆了摆手。

“嗻!”侍卫们见状,躬身退了出去。

陈谦吉这才缓缓的站起身来,缓步来到了鳌拜的身前。

“叔父,通州大营的事情......”

陈谦吉的话还没有说完,鳌拜就抬手制止了他,朝着一旁的班布尔善摆了摆手。

“你回去吧。”

“鳌中堂!?我...”

“滚!”

鳌拜没有给班布尔善好脸色,直接开骂。

“嗻!”

班布尔善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陈谦吉,之后朝着陈谦吉躬身作揖,快步的退出了书房。

“来,这边谈。”鳌拜在班布尔善躬身退出之后,朝着陈谦温和的笑了笑,拉着他来到了书案跟前坐了下来。

坐下之后的陈谦吉,眉头紧锁,朝着鳌拜抱拳说道,“叔父,有关焦王庄前朝余党的事情,侄儿认为,此刻出手,并不是最佳时机,如果能放长线的话,估计能钓到更大的鱼。”

“咱们朝廷除造反势力,其目的就是为了杀鸡儆猴,给那些有造反心思的用心之人看。所以,侄儿认为,这样的人,才是朝廷的心腹大患。至于那些喽喽,也就是打酱油的角色,不需介怀的。”

鳌拜听言,点了点头。

“不错,不错!”

鳌拜侧脸看着陈谦吉,脸上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前言不搭后语的回应道。

陈谦吉知晓他的意思,但脸上还是装出一副迷糊的模样,疑惑的看向了鳌拜。

“叔父,您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