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深夜的交谈!

“你干的不就是这个差事么!”康熙皇帝楠楠说着,就要继续躺下去。

“主子呀,你别坑我啊,苏克萨哈那边有大动作,如果我要再躺几天,可就啥也赶不上了。”陈谦吉着急的说道。

“苏克萨哈?不就是提议让你成为恩科副主考么,有啥大不了的。咋地,你不愿意?”康熙皇帝疑惑的看着陈谦吉。

“皇上啊,苏克萨哈可没那么好心!他是想以副主考的名义,将我绑到他的阵营当中,来对抗鳌拜一党。”

“鳌拜!?”康熙皇帝听言,翻身坐了起来。

“这么说来,他也有称霸朝堂的野心?”

陈谦吉点了点头。

“苏克萨哈现在表现的还不明显,但暗地里,他和鳌拜已经开始各自收罗党羽,逐渐形成对抗之势了。”

康熙皇帝此刻的睡意尽消,站起身来。

“怎么办?”

陈谦吉冷冷的笑了笑。

“可以适当的给苏克萨哈一派增加一点势力,让他有跟鳌拜一党抗争的底气。这样,两党对抗,咱们才有时间准备。”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康熙皇帝听得陈谦吉的话语,点了点头。

“可是看你的样子,你并不想顺了苏克萨哈的意,担任这次恩科的副主考。对么?”康熙看向了陈谦吉,问道。

陈谦吉稍作沉思,回应着康熙皇帝。

“皇上,苏克萨哈相中的,是我父亲陈廷敬在汉臣当中的威望。一旦我被冠已副主考之名,在他的眼里,我父亲必定会鼎力支持。这样的话,他就间接的控制了在朝的汉臣,他的阵营也会由此扩大几分。”

“这有什么?不还是在你的计划当中么?”康熙转身,缓步来到了圆桌跟前坐了下来。

官天宇则是赶忙奉上茶水。

陈谦吉摇了摇头,躬身走了过去。

“皇上,汉臣是不能卷入这场党争之中的。他们有更为重要的差事。”

“什么意思?”康熙侧脸看向了陈谦吉,一脸的疑惑。

“皇上,大清入关,朝廷统御的是汉人。唯有汉人的生活富足了,江山才能稳定。而最懂汉人的,就是汉臣。”

“苏克萨哈和鳌拜的党争,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最少也要持续一年。而这一年的时间,对于朝廷老说,也是极为重要的一年。这些汉臣需要帮着朝廷制定最适合大清发展的国策,所以,他们是万不可动的。而这段时间,您和我都分不出时间来去照看这些人。因为,我们需要利用这段时间,将皇权夺回来。”

“所以我的意思,必须将那些汉臣保护起来,万不可加入他们两人的党争当中。”

康熙皇帝听得陈谦吉的话语,眉头微微皱起,没有回应。

陈谦吉感觉得到,此刻的康熙皇帝,心里并不认同自己的观点,而他的那点心思,陈谦吉也多少猜出了一些。

“皇上,你我明面上是君臣关系,但在我的心里,我将咱们之间的关系,早就看成了亲兄弟。”

“所以有些话,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在我的心里,大清朝根本没有满人、汉人之别。有的只是大清的臣民。”

“既然全是大清的臣民,那作为统御者,您就必须看清他们身上的优缺点。比如汉人,他们有着长达五千年的文化传承,单单治国方面的经验,就远胜满人。所以治国方面,您应该多听汉人的建议。至于打仗方面,满人的骑射一流,作战勇猛,这是他们的优点,您合理的利用,战争中将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康熙皇帝沉思了片刻,点了点头。

“皇上,就目前的党争而言,明面上是满人对权利的争夺,但归根到底,还是因为皇权不在您手里、朝廷被四大辅政大臣把持所致。”

“而您作为统御者,在将皇权夺回来的同时,还得为江山社稷的发展,留下火种,万不可意气用事。要不然最后,即使您在这次皇权争夺当中取胜,留下的也只是破碎的朝堂,想要短时间内让朝廷恢复正常,没有趁手的朝臣可用,那可就费事了。”

陈谦吉一脸凝重的沉声说道。

康熙皇帝连连点头。

“你说的有道理。可是苏克萨哈和鳌拜之间的党争,也不能让整个满臣都卷入其中吧?要不然,整个朝堂不变成汉人的天下了?”

陈谦吉轻轻的笑了笑。

“皇上啊,所以为了避免更多的满臣被卷入其中,这场党争,就必须合理的控制时间,不能让他们卷入太多的人进来。”

“你有办法了?”

“当然。”陈谦吉神秘的笑了笑。

“说。”康熙皇帝很干脆的说着,抬手指了指旁边的座椅。

陈谦吉点了点头,跨步来到座椅跟前,坐了下去。

“第一,加快联姻的时间,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赫舍里玉儿弄到手,然后让孝庄老祖宗和索尼商讨成亲事宜。”

“一旦你成婚,按照惯例,您便会亲政,而这个时候,朝堂最大党派的索尼一党,将会尽数收归到您的手里。这样一来,便可确保朝堂一半以上的朝臣,不会卷入苏克萨哈和鳌拜的党争当中。”

“第二,那就是在苏克萨哈和鳌拜之间,故意挑起事端。有关这一点,你无需担心,办法多得是,我可以保证,在短时间,他们就会剑拔弩张,闹得不可开交。”

“第三,苏克萨哈文官,而鳌拜武行出生,我敢断言,鳌拜就算是动用武力,也会灭掉苏克萨哈的。而在此期间,咱们不需要插手,就静静的发展自己的实力。”

“在鳌拜取胜之后,我们设法将其擒住,而后以各种罪名,将其软禁于牢狱当中。”

“到那个时候,皇权才算是真正的到了您的手中。”

康熙皇帝静静的听着,低头沉思了数分钟之后,侧脸看向了陈谦吉。

“遏必隆呢?你怎么唯独没有考虑他?”

“呵呵...”陈谦吉冷冷的笑了笑。

“遏必隆和鳌拜同是镶黄旗人,他们原本就是一家。因为圈地的问题,他早就依附在了鳌拜的身上,跟苏克萨哈一党对抗。”

“再者说,一旦咱们除掉了鳌拜,四大辅臣当中就唯独剩下了他,而那个时候,皇权已经尽数握在了您的手中,他也就翻不起什么浪了。”

“还有更为重要的一点,遏必隆掌控户部多年,朝廷有关钱粮的问题,都装在他的脑子里,朝廷日后兴农桑,求发展,还需要多多仰仗他。所以,咱们对党争下手夺权,可以对任何有悖皇权的官员下死手,唯独需要将他保护起来。”

“即便是他有错!也得保护!”

最后一句,陈谦吉几乎是用绝对肯定的声音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