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下一步计划

18章:下一步计划

后世史书记载:

贞观二年,三月初,

突厥二十万大军压境,震动朝野。

一连七道密信,八百里加急,传至江宁。

……

三月二日,

唐太宗视察民情于江宁,止。

江宁府骑兵涌动,密探神出鬼没,太宗昔日麾下战将林玉堂欲要跟随出征,太宗回拒。

……

三月三日,

河间郡王李孝恭出现在江宁府邸,与唐太宗叙旧,密谈数个时辰后离去,口中出现一名为许良之人,用尽赞美之词。

后唐书记载,大将林玉堂所述:彼时,心怀大唐安危的太宗,再无焦急之色,反而挂着淡淡的笑意和从容,一切只因……许良那纨绔子。

……

是夜。

一匹黑马从知府府邸奔出,骑乘的一袭黑衣,前往西街方向。

大将程咬金暗中护佑。

门口处。

林玉堂苦笑了起来,问着旁边的儒雅老者,“王爷,您口中所述,真是许良那纨绔子所言?”

河间王撇他,哼声道:“怎么,你在质疑本王不成?”

“不敢!”

林玉堂拱手,看向漆黑的夜景,道:“只是,依旧有些不愿意相信罢了。”

河间王说道:“起初本王也不信的。”

林玉堂沉默了半响,说道:“若是真是如此,陛下收入麾下,也是一件好事。”

河间王笑道:“此子可是你憎恨之人,怎么,林大将军,何时变得如此大度了?”

林玉堂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说道:“有国才有家,孰轻孰重,末将还是能分得清。”

河间王点点头,摇头道:“不过,想让这懒散的家伙走出江宁,可不容易呐。”

河间王想起了些什么,喃喃说着:“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林玉堂恭维一声,笑道:“王爷上马能安天下,下马能治苍生,出口便是学问,玉堂佩服。”

河间王似笑非笑道:“这话,是你口中那纨绔子许良说的。”

林玉堂笑容尬住:“(;′⌒`)。”

河间王说道:“这许良隐藏的极深,出口便是令人深省的学问,兵谋之道,一语中的,神乎其神。若非调查过,本王都有点怀疑这许良是披着他人面具的老东西。”

“玉堂啊,此子若是愿意跟随陛下走出江宁,将来必然非凡,据闻曾对你的女儿林婉儿痴迷,倒不如……”

“滚,门都没有。”

林玉堂脸一黑,骂了一声老东西,就直接扭头走了。

河间王抚须,哈哈大笑。

……

废弃的仓库其实就是一间有着院子的大宅子,就在离张家不远处。

许良办事的速度极快。

下午小婵才带他来看地方,立即就花了一两银子巨款找来人,清理杂草,将里面搬空和修缮一些漏雨的地方。

庆幸的是,没有太多需要修缮的地方。

又省了一笔钱。

一两银子,约莫能买一百石粮食左右,将近六千斤。(唐朝时期一石等于一百二十斤,一斤等于十六两。)

酿酒工艺在前世,不值钱,只要想酿,都能酿出。

但是,能不能酿的好,就要看其中的选料和过程的工艺。

这对许良来说,并没有太大的难度。

这个朝代的酿酒,工艺还没达到那个层次,大多都比较粗造,成品也比较浑浊。

就是普通的米酒。

稍微好一点的,会在其中进行二次蒸馏,再提取精华,就是普通人中好酒,价格数倍翻。

三次蒸馏,就是美酒。

这个时候的美酒,经过包装和渲染,甚至能卖出数十两银子。

但以目前的工艺,至多也只能达到三次蒸馏而已,酒精度数,不过二十度左右。

三斤粮食一斤酒。

由于粮食比较珍贵,许多酿酒的作坊,为了能多增加一些酒,都会昧着良心,在其中勾兑多一些水。

从而三斤粮食能产出一斤半,甚至两斤酒。

这玩意儿放在前世,狗都不喝。

然而,在这个朝代,即便是勾兑的,在各种风流才子,文人墨客的带动下,依旧热火朝天。

小婵跟着许良一脸的迷惑,直到天色暗沉,在茶馆歇息时,终于忍不住问道:“姑爷,你买来那么多粮食,到底要整啥啊?”

“酿酒。”

“酿酒?”小婵连忙伸手摸了摸许良的额头,嘀咕道:“姑爷没发烧啊。”

许良拍开小婵的手,笑道:“怎么,我不像会酿酒的人?”

小婵看着他,虽然没有说话,但小脸上的表情却清晰的表露出,你确定你会酿酒?

想了想,小婵劝说道:“姑爷,酿酒可是门技术活,没有老师傅带领,若是自己酿造,大多都是又酸又涩,根本不能入口……”

这种人她见过不少。

酒,是一块巨大的蛋糕。

挣钱无比。

江宁是一座大城,人口上百万。

喝酒之人,便占据了三分之一还要多。

这是个巨大的市场。

许多人都垂涎欲滴,想插足一手。可最后,除了少有几个在苟延残喘,其余的结果无一例外,亏的血本无归。

包括张家。

曾经也涉足过酒艺。

最后亏了一大笔钱,动了张家的根基,缓了好几年,才缓过来。

而今,整个江宁的酒业,百分之六十的份额,都把控在酿酒世家,赵家的手中。

地位无法撼动。

据闻这赵家,与江宁四大四家之一的刘家,有着巨大的关联。

听着小婵的话,许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重要试试看才能知道的,是吧?”

小婵撇了撇嘴,在想着一会儿回去该怎么告诉小姐。

若是其他事情,她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酿酒这个东西,可大可小,一旦红了眼涉足,整个张家都不够败。

而且,

官商官商。

自古以来,商不离官,官不离商。

里面牵扯的东西太多。

夜晚的茶楼很热闹,几乎座无虚席。

喝不起酒的人,大多都三五成群,凑个茶钱,来上一壶热茶,点些瓜仁,一边磕着闲谈。

许多人也看到了许良坐在边缘,频频瞩目,小声议论。

“这位兄弟,可否拼个桌?”

这时,许良耳边传来一道声音,一个身穿黑衣,气质尊贵,犹如贵公子,约莫三十多的男子就站立在桌边,朝着他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