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诓她?

第9章 诓她?

司徒月手上动作一顿,转过身看向男人,眼眸微微眯起。

她的确有些好奇为什么会被渣男纠缠,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见她起了兴趣,夜瑾轩眼底浮现出一抹笑意:“小姐若再不治,我便只能拖着伤体离开,今后也不敢打扰了。”

“求之不得。”

司徒月嘴上硬邦邦,实则心情却有些意动。

可是……她怎么知道这登徒子是不是在诓她?

夜瑾轩作一副惆怅模样:“当真?那在下便告辞咯?”

话是这样说,他却全然没离开的意思,还老神在在的往司徒月对面一坐,眼神促狭。

司徒月气得磨牙,正在斟酌治不治,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

司徒月脸色一变,正要让这登徒子躲起来,夜瑾轩的反应却更快,不等他开口就窜上了房顶。

一道怨毒厉喝响起:“司徒月!你这不知检点的混账,竟敢与外男私通!”

一大帮丫鬟簇拥着司徒蕊心走了进来,后者眼中带着得逞的笑:“还不快把奸夫交出来!”

司徒月冷笑,在司徒蕊心以为她会恐慌失措时扬手一耳光甩在她脸上:“你说我私通外男?呵……没规矩的东西,我是国公府嫡长女,岂容你辱我清白信口胡言!”

司徒蕊眼神惊怒的捂住脸,目光怨毒的盯着司徒月:“司徒月,你还敢猖狂!我分明听见你房中有男子声音!”

司徒月嘴角轻勾,居高临下的瞥了一眼司徒蕊心,声音轻柔讥讽:“司徒蕊心,别把所有人想的跟你一样肮脏龌龊,动不动就情、不、自、禁!”

此话一出,如同一把冰刀狠狠刺进司徒蕊心的心脏!

她面色通红,恼羞成怒的大叫道:“给我搜!看看她把男人藏哪里了!等找到奸夫,我看你如何嚣张!”

司徒蕊心身后的丫鬟上前便想搜房间,却被司徒月一把一脚踹倒在地。

“谁给你们这些狗奴才的权利,不知道谁是正经主子?”

丫鬟们被她身上气势慑住,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一步,不敢动作。

司徒蕊心厉声开口:“不敢让人搜?司徒月!你定然是做了丑事心虚!”

“心虚?”

司徒月冷笑一声,大大方方掀开了箱笼衣柜:“我有什么好心虚?不过是不想有龌龊东西碰我的屋子,觉得我藏了人便睁大狗眼看看,这屋子哪里能藏人?”

她的卧室本就格局大方,没什么犄角嘎达,一眼看去一片开阔,还真没地方能藏人!

司徒蕊心不死心,又命人凑到床下去看,仍旧一无所获。

她的脸色顿时黑如猪肝。

“看够了?那便滚出去,莫要脏了我的地方。”

司徒月促狭一笑:“听见了男人的声音……呵,怕是二小姐思春得紧,白日里那事意犹未尽吧?”

司徒蕊心满脸羞愤,紧咬着牙森然开口:“司徒月,我不会放过你的!”

司徒月凉凉扯唇:“快睡觉的时候,还要逼我展一展拳脚么?”

司徒蕊心一瑟,慌忙后退两步,心不甘情不愿的带着丫鬟离开。

司徒月冷哼一声关了门,身后忽得传来一阵笑语:“小姐真让我大开眼界。”

她回头,便看见男人又坐回椅子上,正端了碗茶笑眯眯看着她。

“少浪费时间。”

司徒月没好气道:“我不会白治你,至少,你要先取信于我。”

夜瑾轩挑眉:“小姐还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那我便好生说说,这国公府的事情好了。”

司徒月警惕的看着他,夜瑾轩却一副散漫做派,悠悠道:“你祖父老护国公膝下有二子,你父乃嫡长子,骁勇善战,被老国公寄予厚望,更是将护国公府的虎符都交给了他,纵使你父亲身死,那些将士,也会忠于护国公府。”

他若有深意的看向司徒月:“准确些说,是忠于长房,忠于你的兄长和你。”

话音刚落,司徒月便明白了。

“所以,夜南齐之所以想要娶我,是为了他们的支持。”

男人轻笑,眼神颇为欣赏的看向她:“小姐聪慧。”

“仅仅是这些,可不够。”

司徒月不动声色的握紧了拳:“这些事情虽然有些隐秘,可也打听得出来。”

嚯,小丫头还知道顺杆往上爬?

夜瑾轩失笑,看着司徒月那副明显油盐不进的模样,心中暗笑。

他漫不经心的放下茶杯:“那,小姐母亲的下落,别人可打听得出来呢?”

司徒月瞳孔一缩。

原主的母亲……不是已经故去了吗!

男人显然看穿了她的心思,把玩着茶杯促狭开口:“我的诚意足够,小姐想知道更多,便也要拿出诚意了。”

司徒月紧盯着他,半晌才一语不发的拿过银针和绷带:“脱。”

夜瑾轩对司徒月的选择并不意外,好整以暇的笑了笑,面不改色的解开衣服。

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痕,出现在司徒月面前,鲜血正止不住的涌出,触目惊心!

司徒月一惊。

这么重的伤还能谈笑风生……这登徒子,不是简单角色。

可他为何连原身母亲的下落都知道?他究竟是何人?

司徒月掩去思索,垂眸给男人上药包扎,两人一时无话,气氛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等包扎妥当,男人起身懒洋洋穿好衣裳:“你母亲的下落,待我彻底查清,会来告诉小姐,就此别过。”

司徒月:?

狗东西还没查到就来诓她?

她一把挡住男人去路:“这样就想走?阁下究竟是何人,我怎知你说我母亲活着……是真是假?”

“小姐信则真,不信则假。”

夜瑾轩没再多解释,径直掠出窗外。

司徒月紧锁着眉,看男人眨眼间消失在了黑夜中,拳头逐渐握紧。

若原主的母亲真活着,为何不回来?

若这神秘人只是诓她,又为何要说这种天方夜谭般的谎话?

她满腹心绪的收拾好东西躺回床上,却是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