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浓烈的情感,也会在时间里消磨殆尽。更何况是严可拟和层尽染这种,“心怀鬼胎”的爱恋。
刚开始见面那一两次,层尽染会在独处时比较“热情”些,渐渐的,变得和从前没有区别,要不是有男女朋友的身份“绑着”,旁人怕是看不出他们有多亲密。
层尽染从不会主动去牵起严可拟的手,就像是两个相识已久的老朋友那样,习惯肩并肩的走。
像是在弥补之前那段连手都没牵过的时间,只要一同出去,严可拟就主动牵起层尽染的手。
时间久了,连那份主动的勇气都没有了,严可拟也学着层尽染的模样,双手插兜。
有一次晚上,严可拟下午空闲了就往池商市跑,不超过半小时,坐着城铁就去了,很方便。去到层尽染住处直接坐公交太远了,得地铁转公交这样更方便,市内有好多个区,严可拟至少要跨三个区才能到江边。
“你出来接我吗?你那个小区太大了!我可能找不着……”
“嗯!”
严可拟到了小区边上,那是个临江建立的巨大楼盘,是池商市内最大的小区,外卖小哥去了都会迷路那种。
严可拟习惯坐两趟地铁去,到了离小区的大门之一的地方还有两千米左右的直线距离时发消息给层尽染,“我下地铁了,准备走过来,走北门!你出发了吗?”
“哦哦哦~来了来了,我马上出发!”
严可拟:“……”
“有条路有点黑……就是有家驾校那边上……算了,我先走过去吧!这边的路暂时还找得到!”
层尽染首先发起了位置共享,显示他还在住的那个楼下。
“来了来了,别怕,路够大!我来了的!”
走了十多分钟,严可拟看见了小区高高悬挂的大门牌。但还是没看见层尽染的人。
“你怎么一动不动的?啊?我都从小区走出来了,走了好几分钟了还看不见你……”
层尽染的定位好像出了问题,认为严可拟下了地铁就在地铁门口一动不动的。忍不住习惯性的发起了牢骚。
“我***都一个人走了那么久,都到了北门的大牌子底下了!你当然看不见我,你还在你住的那栋楼周围晃悠,你能看见我吗?”
“我这上边看见你一动不动的,你还说你走了多久多久,你分明就是没动嘛!”
“那就算我没动吧!我现在不走了,随你走不走!”
层尽染OS:真**服了!
“走走走,再等我几分钟!”
严可拟转身站在路口的天桥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车子。
“再等他十分钟,看不见他人就立马回去!”严可拟自己嘟囔着。
果然,在第九分钟的时候,层尽染姗姗来迟。
“嘿!餐山!站那干嘛呢?”
层尽染以前是高度近视,做了手术后,视力明显好了很多。
严可拟心情有点复杂,再晚那么一分钟,今天就不会往那个方向去了。但还是忍了忍,走下了天桥。
“我怎么没走?我从地铁口一个人路过那黑黑的几百米的路,走到这边!说害怕是不是显得我很矫情?我一动不动?那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严可拟是有点崩溃的,不知道图个什么!又不是非要见面的……又不是非要见面!受这个气!
“哼!你就没动嘛!这不是站在桥上嘛!”
快要掉豆豆的严可拟硬是憋了回去,不值得!要是层尽染心疼的安慰几句站在冷风里的严可拟,或许今天她会像个柔弱的女孩子那样说说诉苦的话,可是,明显没有这个机会。
“嗯!地铁口就长在这里,我没动!走吧?我们回去吧?!”
“不然呢?还在这里吹风啊?”层尽染依旧漫不经心,出来也不情不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