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避免闲杂人等进入校园,从高二开始就新做了学生证。
那时候只有高二高三没有校服,从初一到高一都有校服,学生证也必须佩戴。
百来斤短发的严可拟很清秀,至少百斤出头的体重不是很超标。防止被抓包,严可拟出了校门随时把学生证放书包里。
到了高三就没怎么佩戴了,学校只需要盯紧高三的就行了,就他们特殊一点,五颜六色的衣服是校园里最后一抹自由的颜色。
最后一次听力考试还是在别的学校举行,严可拟只拿了二十七分,错了两个题目,擅自改了一个答案,悔不当初!
最后一百天了,墙上的钟跑得飞快,那本倒计时日历也渐渐变薄。
副校长开始了他的动员大会,每个班级亲自走一趟,四十五分的时间里,说了很多话,其余的不记得了,有句十分中听的话———求其上者得其中,求其中者得其下,求其下者无所得。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开弓没有回头路。
昂首挺胸阔步往前走,严可拟曾问过许清风这句话如何翻译得诗意一点,但得到的结果没那么满意,只是在某张已经找不到了的周报上看见过类似的句子,翻译过来大概就是这样的。
关于可以走艺考,体考这条路,严可拟曾动摇过,白浪和殷雄想去当兵,对此类不想走普通的路的同学,游其貌会做一个综合评估,大家去他办公室各方面分析是否值得,自身是否有条件。
拿不定主意的严可拟,白浪和殷雄周五放学后去了游其貌办公室,等分析其中的利弊以及小孩子想不到的方面后,游其貌转头问严可拟是否坚持艺考的路,似乎看清了现实,放弃了幻想的严可拟摇头,还是觉得高考更公平保底。
采集图像的日子到了,报名需要上交照片,商业街十字路口有家态度和技术都不错的照相馆,很多时候去都要排队的,一个平常的放学就去拍了照,效果是真的不错。
层尽染看见了严可拟拍的照片,也觉得不错,要严可拟给推荐。但这家伙非要严可拟陪他去拍照,理由是找不到路。
在某个年级操场大会散会后,层尽染死皮赖脸的非要缠着严可拟带路,严可拟怎么都甩不掉他,只能被他拖着去了商业街。
到了现场人依旧很多,到了层尽染,需要摘掉眼镜拍照,层尽染坐的位置面对着严可拟这边,一瞬间脸上的表情很不自在,像是吃了啥一样。
照片可以等一会就拿到手了,打开一看,嗯……没本人好看,可能是摘了眼镜的原因吧!
“给我一张吧!我是带路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照了相,关系特好的朋友间会互相交换照片。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严可拟要了两张,私下交给了岳不渝一张,还嘱咐她不要声张。鬼迷心窍般,不知道为什么做了这件层尽染讨厌的事情。
“那你的照片呢?我也要一张!”层尽染从来不是个可以吃亏的主。
“除了要上交的,没有剩下的了。”其实,严可拟还有多余的照片,不知道是什么在作用,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撒下了这个慌。不是不想给,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