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外，一棋盘上两人对立，一棋完毕老者开口，
“如果你可以回到过去，如果你可以拥有许多金钱，但是你需要付出些代价，所以决定，你想要什么来换取你的快乐？”
“或者说，你想要放弃什么拥有什么？”
身材修长，面容俊丽的少女一头长发站立于万物之中与一白发老者侃侃而谈，身穿一袭红衣无风起浪，掀起红绸，
“如果在这里想，那我倒是有一个更好的法子。”
长者扶着白胡须，伴着深褐的皱纹唇边浅笑，对于红衣女子的言论产出兴趣，
“是何意？所谓何？”
女子站立，双手背后，
“为何不语人世间。”
一瞬老者睿智的眼神显得格外耀眼，满手皱纹的摸向鼻尖，一手指向棋盘之上，
“噢?你要走下去？”
女子行了一个尊师礼，
“知我者，师者也。”
树荫盈盈，盛夏结出的果实从树上落下，
“哇呜，哇呜，哇呜呜呜——”
“诶，嘿嘿，是不是个男孩?”
男人看着刚刚出来的医生心里忍不住的发问，医生看着满头大汗的男人，开口，
“女孩，六斤八两，恭喜你啊。”
男人心头一震，片刻又心里安慰着，
“女孩就女孩吧，反正也只能这样了。”
他和妻子都是城市户口，都是不能再生的，钱现在也不够能养一个孩子就不错了，
就这样男子看着病房里的妻子，抱着那丑丑的娃娃，无奈的笑了笑，
“孩子……孩子……开开心心的，我绝对不会让你像我一样了。”
时光荏苒，刚刚出生的女娃娃被姥姥圈在怀里，
手里拿着一个树枝，看着一片葚子林，顽皮的在老人怀里扭来扭去，
一阵风吹来，
“姥姥！姥姥！你说这树叶咋还说话啊？”
“不是树在说话啊，是风在低语，仔细听听她在说什么啊？”
小孩闭上眼睛感受着风，片刻无聊的说，“姥姥，这只是风声啊？我感觉还是大树说的话，风替他说出来一样！”
“原来是这样啊，小馨馨真聪明，那咱们去看看姥爷做饭去呗？下午带你来看看洋姥姥，她今天想见见小馨馨。”
小女孩蹦蹦跳跳的，
“好啊好啊！洋姥姥肯定在下午的时候晒太阳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
“馨馨猜猜今天你几岁了？”
小女孩看着手指头，说着，“我见过榆钱树落了一次叶子，黑色的葚子落了一回，芦苇荡被邻居的火烧了一回了！”
姥姥摸了摸小女孩的头，看着外面，
“姥姥这是什么？”
天上下了白色的冰片片，
小女孩吃进嘴里，
“姥姥冰的！跟冰棍棍一样，你尝尝！”
小女孩兴奋的直跺脚，
“孩子，这是雪花，是冬天有的东西。”
“今年馨馨两岁了，下完这场雪再看看场榆钱和葚子树就三岁了。”
太阳落下，落日余晖中，电车子的响声传来，在炕上玩着小女孩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
“妈妈！”
一个大大的拥抱抱住了还没有散去在路上的寒气的女子，
“妈妈！你咋才来，我都吃完饭了，姥姥就给你剩了个咸菜疙瘩和茄夹子，没饼光粥。”
女子摸了摸孩子的脑袋，褪去外套，大口吃了起来，已经凝固的碴子粥在女子的嘴里，声音秃噜秃噜的传来，
伴着落日余晖，
“姥姥！再见，明天见！”
“好——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