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左右,哈市飞往莞城的飞机落地了。
一落地,寥寥就给姑姑去了微信,告知姑姑一家,她和季凉风已经安全到达莞城了。姑姑也叮嘱两人平时要注意身体云云。
21:00左右,季凉风和寥寥回到了水绿天苑。
一到家,寥寥就赶紧搞卫生,收拾行李箱。
该洗的扔进洗衣机,该拖地的就拖,该擦的就擦……
季凉风也加入了,寥寥洗衣服的时候,他就整理厨房,尤其是冰箱,清理掉过期的食物,然后在何灼灼的“我的菜”app上下单了新鲜的食材。
寥寥收拾主卧的时候,季凉风就跟进去清理卫生间。
寥寥收拾客厅的时候,季凉风就把客卧和公用卫生间清理了。
寥寥扫完地,季凉风就拿上拖把拖地。
寥寥晾衣服的时候,季凉风就把送到家的食材放进冰箱。
两人分工明确,配合默契,一个小时左右就把卫生搞完了。
搞完卫生的寥寥瘫在沙发上,把抱枕抱在怀里。抱枕的枕套换了新的,一股洗衣液的香味若有似无地飘散在客厅。
“饿了吗?我看你飞机餐都没怎么吃。”季凉风坐在寥寥旁边,把她抓夹里跑出来的碎发挽到耳后。
“想喝热乎乎的粥。”
“行!那我给你煮粥,你去洗个澡?”
“好!”寥寥趿拉着一双有兔耳朵的毛毛鞋往主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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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寥寥擦着头发走出主卧。
还没走到客厅呢,一股粥香就扑鼻而来。这香味勾出了寥寥的食欲,肚子“咕噜咕噜”地唱着山歌。
“好香啊!”寥寥把擦头巾扔在椅背上,抬步走向厨房。
“怎么不吹头发?”季凉风用个木勺子在搅拌砂锅里的粥,白色的米粒被炖得绵烂、奶白色的粥水很是浓稠,一看就很好吃。
“饿了。”刘海上的水珠落在了寥寥的鼻尖上,惹得她的鼻子发痒。
寥寥不想拿纸巾擦,也不想用自己的袖子擦,她将头埋进季凉风的臂膀,蹭了蹭季凉风的长袖居家服,把鼻子上的水珠擦掉了。
季凉风已经回隔壁洗过澡了,他身上有松香味,是他沐浴露的味道。
季凉风好笑地看着寥寥这孩子气的举动,也不言语。
寥寥被季凉风看得心里发毛,毕竟做坏事还被抓包了。
“嫌弃我?”寥寥皱着鼻子问。
“不嫌弃。”说完,季凉风亲了亲寥寥蹭红的鼻子。
“不许亲了!我饿了!”寥寥是真的饿了,也困了,眼皮很重,似有千斤挂在眼皮上。
“好~我这就给你盛粥,但是你去把吹风机拿出来,等会我给你吹头发。”
寥寥“噔噔噔”地跑进主卧,再“噔噔噔”地跑出来。
季凉风坐在椅子上,他面前的饭桌正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白粥,手上剥着咸鸭蛋。咸鸭蛋脱去淡青色的外壳后,季凉风把它放在碗里。
寥寥饿极了,她把吹风机放在饭桌上,心急地把碗移到自己的面前,舀起一口粥就往嘴里送,结果——心急果然吃不了热豆腐——她烫得“嗷嗷”叫,脸也皱成一团。
“慢点!没人跟你抢。”
寥寥学乖了,吹凉了再吃。
季凉风看她饿成这样,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感觉是自己没照顾好寥寥,让她挨饿了。
季凉风走进厨房,从消毒柜里拿出一个小碗一个勺:“先舀点到这个碗里,降温快。”
跟吃面条一样,大碗里的面条冷却慢,但是放到小碗里就不同了,不用怎么吹就能吃。
厨房的火已经关了,但是砂锅里的白粥却还冒着泡、吐着热气。
饭桌上,寥寥配着咸鸭蛋吃着粥。
季凉风拿起椅背上的擦头巾拿起来,给寥寥擦头发。见不到水珠后,季凉风插好吹风机,给寥寥吹头发。
吹风机是静音的,吹出来的风柔和地赶走了寥寥发丝上的水珠。
季凉风关了吹风机,见寥寥碗里的粥快吃完了,问:“还要吗?”
“要!”
季凉风添了半碗给寥寥:“挺晚了,别吃太多,喏!只能再吃半碗。”
“好吧!”
咸鸭蛋还有半颗,寥寥用勺子把剩下的咸鸭蛋戳碎,一小块一小块的咸鸭蛋混在鲜香的粥里,咸蛋黄将白粥染得金黄金黄的。看着都赏心悦目。
粥香和咸蛋香混合在一起,在空气中四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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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饱了,人就容易犯困,更何况是原本就困了的寥寥。
寥寥快速地刷牙洗脸后就钻进了被窝里,季凉风给她掖了掖被角:“睡吧!我处理点事情就来。”
寥寥嘟囔了句“好”,翻个身就梦周公去了。
季凉风轻手轻脚地关上主卧的门,回到隔壁1902,手上不停地转着手机——私人的那只。
接着他拨了个电话给何柔。
半小时后,他拨了个电话给何舒。
一个小时后,他拨了个电话给自己的父母。
等他结束完最后一个电话,已经半夜快两点了。
他来到卫生间想刷牙,刚给牙刷挤上牙膏,他就抬头看了看洗手台上的半身镜,他盯了镜中的自己几秒,突然想起自家老妈刚刚在电话里说的话:
“小风啊!你已经是个三十几岁的老男人了,以后要好好对人家寥寥,人年纪轻轻的才二十几岁,也不嫌弃你年龄大,你要珍惜知道吗?不能欺负寥寥的,不然我让你爸打断你的腿,到时候你何叔再把你另一条也打断……”
果然是亲妈,说话不留情面,怎么扎心怎么来。
接着,他把牙刷放在水杯口上,然后,他去客厅的某个柜子里找出了一个红色的小塑料袋。
他抓着塑料袋的两只耳朵,朝空中上下甩了甩,原本干瘪的塑料就装满了空气,鼓起了大肚子。
最后,他把挤好了牙膏的牙刷塞进嘴里,并把牙膏、水杯、毛巾、剃须刀之类的,一股脑儿地都扔进了塑料袋里。
他一边刷着牙,一边提着塑料袋走出1902。
他关上门,再一边刷着牙,一边用提着塑料袋的手打开了1901的门。
他在公用的洗手间完成了余下的洗漱。
他轻手轻脚地走进主卧的洗手间,过了一阵,再轻手轻脚地上床。
他伸出手,一手穿过寥寥的脖颈,一手将她的枕头拿掉,想将人抱进怀里。
寥寥被季凉风的这番操作弄醒了一分,她哼唧了一两声,转过身子,如他所想那样,依偎进季凉风的怀里。
季凉风亲了亲寥寥的额头,温柔轻哄:“晚安,睡吧!”
寥寥继续沉睡。
季凉风搂着人,心满意足地睡去。
与主卧相连的洗手间内,昏黄的夜灯,安静地亮着。
季凉风的洗漱用品和寥寥的摆放在一起。自然的好像它们已经共存共生了许多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