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调查

那燃烧着只有一个框架子的房间被青色长藤袭击了,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光泽与色彩,屋内一片漆黑,没有一点光,只有被点燃的煤球发出焦灼的味道。

这间屋子里,有一个人正在痛苦地挣扎着,只接触了一下,就开始大范围坍塌,带来了很多烟雾和灰尘!

张扶柠再次以灵力移开周围被烧得乌漆麻黑色的框架子,打开了视野。

“白金,你看那上面写着什么?”白金的眼睛一亮。

张扶柠笑道:“我想是你的名字吧!”白金没有说话,张扶柠又继续说,白金抬起头看着她。

白金领上前去,停于那地窖之上,边爪边叩。地窖下,伍丘远与伍丘雨听着上面传来的声音,伍丘雨惊恐地径直躲在伍丘远怀中,颤抖地瞪大眼睛看向地窖入口处,那是一个完全封闭的入口。

伍丘远手拿一把剪枪在地上划了几下,他的声音显得很兴奋,好像在说自己的名字一样,可是什么也没有发现,那感觉怎么可能,见不到至半分光。

“白金。”张扶柠开口叫出白金这个名字,随即清了清喉咙。

蹲在地上,敲打着真空般的地板说:“小远、小雨、你在里面么,我叫段宁大哥、你可记得我啊!”张扶柠含灵之声轻松地,传到地窖下伍丘远与伍丘雨耳边。

伍丘远挤眉弄眼地抬了一下头,在昏暗的灯光里,他看到了自己的妹妹那个被人称为大哥哥的女人,她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忧伤。

在淡淡的烛光中,映在伍丘远身上的影子也在晃动,望着伍丘远并不是那么真实的脸。问:“大哥,大哥不就走了嘛!”

伍丘远同样困惑地抬头皱了皱眉,等到张扶柠的第二声又响起来时,他证实了张扶柠。

“我们就在底下吧!”张扶柠正坐在地上,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是我的房间啊!”她抬起头,看见一个人正在向自己靠近。

“你在干什么?”张扶柠好奇地问。

伍丘远开了口爬梯,小心但有点用力地撑开了地面,撩起了细微的缝隙,张扶柠分明的嗓音传了出来,这不需要伍丘远的话,是伍丘雨在底下高兴地说道:“大哥,我们就在底下吧!”

伍丘远、伍丘雨两兄妹的歌声,使张扶柠终于稍稍释然。

他笑着对她说:“我知道你和我一样,都是个坚强的女人。”

“那我也来帮你看看。”张扶柠望向窗外,张扶柠说完帮她们出了地窖。

伍丘远、伍丘雨望着张扶柠明朗的脸,唇角的微笑刚咧开,便发现以前的房间,这一刻却打开了,抬头看见连天空也被烟雾笼罩,在他身边肉眼所见,那个仍在燃烧火光的房间木板更使他们睁得大大的。

“兄弟,我们家在哪里?”伍丘雨望着她的妈妈,突然问了一句。

“你的家在哪里?”妈妈的眼睛里露出一丝惊喜的神情。

“我们的家就在我家的后面!”为什么要这么说伍丘雨问道。

伍丘雨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八岁了尽管懂事得比任何人都要早,但看她一直居住的家,忽然间就成了废墟,更叫人惶然不识。

“爹爹与娘亲在哪里?”伍丘雨边说边朝四周张望着,伍丘雨的耳朵里传来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你怎么知道我是谁?”伍丘雨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你猜对了吧!”伍丘雨嗫嚅着,一双双好眼睛从周围直找。

伍丘远走出地窖后,首先发现原来庭院中卧着两个影子,耳边传来姐姐惊恐的叫声,然而他瞪大双眼,紧紧地抿起嘴唇,手紧紧地握住。

张扶柠旁若无人地看了看伍丘雨,看了看她们兄妹恐惧的样子,内心十分悲痛,低着头看了看这两个人:“小远、小雨、你老爹、娘亲。”

张扶柠顿了顿,有种无法说出口的话,不要过了头,哽咽声中透着嘶哑:“去见你老爹、娘亲最后一面!”

伍丘雨听到见到最后面的消息后,直叫得声泪俱下,奔上前去,看了看爹爹、娘亲那张似曾相识的脸,泣不成声地叫道:“爹爹、娘亲!你快醒醒、快醒醒!你不同意小雨的要求,马上就要回来了么!”

“呜呜呜~”不管伍丘雨如何哭泣、如何呼喊,可爹爹、娘亲都是趴在了地上,那一双眼睛始终没再睁大。

伍丘远径直原地跪下,匍匐前进,良久未见动静,只可惜,张扶柠从高耸的双肩和日渐潮湿的大地中,可以窥见伍丘远内心的不安。

张扶柠还没说话,他知道这两个小孩都需要宣泄,才算真正冷静下来,看了看他们伤心的表情,心里反而升起了嫉妒之情。

她们起码可以见爹爹、娘亲最后一面了,她在哪里,自小没有见过爹爹,甚至娘亲去世后,那身不知被哪个野兽吃过,留下的只是一条残缺不全的衣角!

思绪渐飘,夜色徐徐落下,尽管火已大部分扑灭,只剩下许多,尚未扑灭,有火光的,混在月色的印照中。

伍丘雨正躺在床上,眼睛紧紧地盯着天花板,他是在做梦吗!

他梦见自己被人抓了去,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不记得自己有多大年纪了,伍丘雨已泣不成声哑不可闻,伍丘远却始终保持匍匐不动。

“段大哥,你能不能说说,杀爹爹、娘亲的人有哪些?”伍丘远的嗓音很低。

他那张黝黑而粗糙的脸上布满血丝,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严冬的袭击,他的眼睛里满是泪水,他抬起头用颤抖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

张扶柠摇摇头道:“我到时看到伍大叔、伍大婶都走了,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人所为,但是我会想办法查清楚。”张扶柠答应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小远点了点头。

“我不知道。”张扶柠边说边往自己口袋里塞。

“你知道吧!”小远回答得非常干脆。

“你还真是个小胖子!”张扶柠生气地说。

迟疑良久方才开口:“小远!准备如何埋葬爹爹、娘亲呢?”

尽管这道题,问一个年仅十岁的男孩有点不该问,然而非问不行,十岁的她已可以在那个山崖下以衣葬母了,那他坚信伍丘远不会比她更糟糕。

“火葬吧,那就把骨灰留下吧,埋在地下吧!这是伍丘远对弟弟伍丘雨的交代,你说我哥哥和姐姐都好吗?”伍丘雨拉着伍丘远的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