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为什么回家过年 -1

说实话,我也不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所谓春节放假,无非如同国庆,五一放了一个星期假而已(包括2天周末,2天调休)。

记得上大学的时候。有一年春节正好是大四上学期,那一次没有回家过年,在宿舍自己过的,落寞与无聊并存,我也不记得我为啥不回家,大概是没找到工作没脸回家吧。

印象中,第一次出远门,是上大学的时候,从老家的县城到南方的省会城市,坐火车36小时,夜里2点开,凌晨2点到。幸运的情况下可能是坐票,有时是站票;家里好的都给孩子买卧铺,那个时候就想能坐上卧铺一定是有钱人的享受,确实是。不过,有钱人也坐飞机。现在,都开始坐火箭了。

你见过冬天凌晨2点的小县城的吗?我经历过N次,县城的街道上没有人,清冷的北风吹过脸庞,夜晚有些睡意的眼睛顿时惊了个醒。

火车站到时人挺多,站外的出租车,站里面都是排队检票等着上这一趟火车的人,有学生,有外出打工的年轻小伙,也有带着孩子的妇女大哥,也有老头老太,总之,年轻人居多……也不知道那几年为啥火车那么的挤,人还那么的多,拥挤程度堪比BJ的地铁,地铁的运行时间是按照分钟计算,而火车是按小时。上了火车,如果是坐票,人挨人人挤人,不是挤十几分钟,或者几十分钟,而是十几个小时或者三十几个小时……我的天,现在想想,能瞬间晕倒。而那时,这是我唯走出农村,走出大山的唯一机会,再挤再累再苦,也好过在农村无尽的等待。现在想来,那些年,也许是大批量的80后从农村走向城市的序章。

在火车上,最经典的是那句“啤酒花生矿泉水,有要的吗”,现在的火车上喊的是“星巴克现磨咖啡,拿铁,卡布奇诺,有需要的吗”,唯一不变的是买的人不多,也许是我看到的买的人不多吧。

火车上,能听到各种各样的故事。学生基本上会互相问问那个学校那个专业,学生初入社会,也会比较羞涩;聊的多的是见过世面,有些生活历练的中年男人,他们一般会聊在打工过程中的见闻,比如XJ那边的人土风情,当地的美食比如陕西的臊子面好吃等等;也会聊聊家长里短,多少也有些愧疚吧,这么多年,仍然要出门在外打工挣钱,养生活养家庭养父母,可是,生活所迫,老家养活不了只能外出打工。聊天是为了打发时间,那一路,人们临时似乎卸下了肩膀上的负担,难得中途休息聊天,感叹下生活的不易,理想和现实的差距使的人们最终对生活妥协……最难忘的也许是火车上的方便面的味道,那出门,故乡的味道

坐36小时的火车,一动也动不了,能走动的人再2个夜里+1个白天的旅途中泡一桶方便面,随着那一缕夹杂着面条,调味剂,防腐剂的热气从那围了一圈的一次性的纸盆子中腾空而起,升起的都是出门在外游子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