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婴?”
“这个可以追溯到上古时期的妖怪。传闻说他很喜欢吃小孩,会喷火,会吐水,特别凶残,吃人不吐骨头的。”
“所以这个九婴是个大恶妖?”
“应该算吧。”阿进拿回电脑,“这下就难办了,附近废弃的工厂我也查过了,没有发现他的痕迹。”
“那会藏在哪里?总不能躲到土里面去吧?”
清雪一脸郁闷,跑了两天,没什么确切的消息,这个案子什么时候能结束呢?还想早点回去吃年夜饭的。
“既然地面上没有,不如我们往地下找找?”陌声提议道。
“地下?怎么找?挖开找吗?”
“镇上有没有停用的下水管道区域?重点找商业街附近。”
“我找找看。”阿进打开电脑,又开始忙活起来。
“小子,脑子很灵光嘛,你怎么想到的呢?”
“清雪,你记不记得刚才林京生说那天晚上那个妖怪一眨眼就不见了。”
“记得啊,他是这么说的没错,”
“如果那个妖怪可以瞬移的话,也不可能一眨眼就不见了,更何况他还带着一个人类小孩,手里还有一只鸡。”
“是有点道理,不过也说不定人家能够瞬间消失呢?”
“再回到最初的问题上,他可以瞬间消失,那他抓回去的孩子呢?他们没有这个能力吧?就算被吃了,也会留下痕迹,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
清雪陷入了沉思:这个小子脑子这么好使,真让自己这个混迹这么久的人无地自容哪!要怎么挽回脸面呢?
“找到了!”阿进大呼一声。
“在哪?在哪?”
“在商业街北边,入口在第一个下水道那里。”
“先让无人机去打探一下情况,我们也不知道里面情况,贸然进去的话说不定救不了人。”清雪冷静地分析道。
“好,我这就安排。”
阿进从后面拖出来一个大箱子,打开里面是一排小小的黑点,都是拇指大小。等看清楚之后才发现,那是一只只黑色的苍蝇。
“这是我最新研究出来的苍蝇型侦探机,带有摄像头,不过还没装录音器。”
阿进拿起一旁的遥控器,按下开关,苍蝇立马活了过来,开始站成一排不停地洗手。
“阿进,你干嘛不训练妖怪呢?弄这些机器人。”陌声伸手戳了戳苍蝇的背,好奇地问。
“这你就不懂了,是妖怪就有妖气,侦查的时候容易暴露。再说了,这么小的苍蝇要怎么训?要不你来?”
陌声摆摆手,“不了不了,还是你来,你来。我就随口一说而已。”
清雪打开窗户,十几只苍蝇排成三排从车窗飞了出去,陌声拿起桌上的平板,开始监测。
“不用看,要是有情况的话,会有警报的,而且画面都有录入电脑,别担心。”
“相信阿进的技术,睡一会儿,等下可有你忙的。”
“好。”
入夜时分,街上已经没有人在闲逛了,反倒是巡逻的警察加强了不少,三三两两地结伴巡逻。偶尔撞见形迹可疑的,都要上前询问一番,登记信息。
陌声睡不着,一直在想九婴的事情,想得出了神:这九婴抓那么多孩子要干嘛呢?吃?之前也不见抓人。怎么现在突然出来抓小孩了?难道……他们恶妖也有KPI的吗?
“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清雪从沙发床上坐了起来,瞥了一眼睡得深沉的阿进,又继续问陌声,“你睡不着吗?”
“我在想,妖怪是不是也有KPI啊?”
“KPI?你在开玩笑吧,怎么可能呢。”
“那你说之前他怎么不出来,非得年底了才出来,难道不是为了KPI吗?”
“我听说啊,九婴从来都是独来独往的主儿,凶残无比,哪有人敢给他指派任务,这不纯纯的找死吗?”
“那他抓这些小孩干嘛?”
“吃啊。”一说到吃,清雪突然就来了精神,“你看,小孩子,细皮嫩肉的,肉最好吃。而且还没有成年人那种特有的世俗臭味。”
陌声看着清雪那一脸痴迷的模样,吓得直摇头:“不会,不会,绝对不会的。”
“怎么不会?”清雪抓起陌声的手,撸起他的袖子,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那个肉啊,香甜多汁…”
“清雪,你不会以前吃过小孩吧?”
“那……倒没有。”清雪放开陌声的手,“我之前听那些恶妖说的,说最喜欢好动不听话的,肉比较有嚼劲,那些老实的小孩没什么吃头儿。”
陌声还想说什么,桌上的平板已经响起了警报声。阿进爬起来,将警报关停,随即查看传回的画面。
画面中,有个黑影拖着一个孩子往管道口走,地上还有一条长长的拖痕,颜色看着像血。
“不好,得赶紧下去救人。”阿进收起平板,“我这边联系警局,清雪开车,我们即刻赶往商业街。”
“好。”
清雪把车开得跟赛车一个样,陌声努力忍着想吐的冲动,还好,路程不远,所以他的胃没有得逞。
“带上麻醉枪,等下可以把他引出来,切记别伤了孩子。”
“位置在其中一段废弃的管道里,前面一段可能会比较臭,大家忍忍啊。”
因为地方的限制,清雪只能带上两把小型的麻醉手枪,她还十分嫌弃不称手。
“你就忍忍吧,下水管道就那么大,你的加特林在里面连个弯都转不了。”
阿进带着他的护盾,还有陌声,从下水道口爬了下去,清雪断后。
前面一段确实味道很给力,甚至还有老鼠乱蹿。到了废弃那一段,味道终于没那么难闻了,阿进才取下他鼻孔里的棉花。
“陌声,你在外面支援,我先打头阵。”
“入口没人,孩子在最里面。”阿进看了一眼电脑画面,对清雪说道,“有灯光。”
清雪矮身钻进了管道里,阿进等了一会儿,也爬了进去,陌声蹲在管道一侧,注意两侧情况,随时支援。
“发现失踪小孩,都在,没发现目标踪迹。”
“地上的拖痕…是…尿。”
耳机里传回清雪的反馈,陌声眉头一皱:不在?那他能去哪里?
目光瞥到前面管道探出来一个大大的脑袋,准确来说,是九个脑袋,十八只血红的眼睛齐齐地看向陌声,陌声头皮一麻:你看看!这该死的运气。
就这个画面,足够陌声之后在管黎仁吹一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