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上位序列对下位序列有绝对的压制力？”高源皱眉问道。
“也不能说有绝对的压制力，但确实存在很强的压制力。”
高源思索着看向小女巫，“照这么说，小瓷的风源序列是不是也可以压制秩序序列和虚空序列？”
“理论上是可以的，但小瓷的晋升阶段还太低。”黑默丁格笑道。
高源继续询问：“您的意思是，有更高阶的空间使徒或者是上位序列使徒在操控着这一切？”
“有可能。”黑默丁格道：“但在扭曲之地这种地方，大概率是错乱的上位序列雏形。”
“错乱雏形吗？”
高源暗暗点头，毕竟他对错乱雏形并不陌生。
“那我们还能出去吗？”小女巫紧张道。
“出是肯定能出去的，就算对方是上位序列的错乱雏形，想要一直压制我也是件极难的事情，只要抓住对方松懈的机会，就能带你们出去。”
听黑默丁格这么一说，两人的紧张缓和了不少。
“深入进去看看，我总感觉这地方不简单！”
黑默丁格思索间，继续带领两人深入。
前方的景象已经跟正常世界无异，但从源素角度来看，却不太正常。
“对了院长，我听说序列好像还能变更？这是真的吗？”
“你听谁说的？”黑默丁格诧异着回过头。
“学院那位看门的老卢克，我最近在跟他学习战斗技巧。”
“卢克前辈吗？”黑默丁格恍然轻笑：“据一些古代资料所说，神之序列确实是可以变更的，只是变更起来极其困难，而且基本只能往上位序列或者下位序列变更。”
“连您都不清楚吗？”
黑默丁格摇头笑道：“我只是赫尔德的院长，又不是全知全能的神。”
“那您知道老卢克为何留在学院吗？”
“知道些，虽然我并不觉得他能等到他想要的东西，但未来的事情谁又能预料到呢？”黑默丁格调笑道：“不过说起来，卢克前辈确实是位了不起的人。”
“他有多厉害？”
“数百年前就能踏入半神了吧？只是一直压着不升罢了。”
高源惊吸一口凉气，没想到老卢克这么猛。
旁边小女巫也忍不住惊叹：“原来开门老大爷这么厉害吗？”
黑默丁格点头笑道：“论神之序列的知识，卢克前辈应该是当今西大陆了解最多的人之一。”
三人继续向前探索。
片刻后，成功在一颗枯死的树上找到了第三个黑暗印记。
“确实是凯恩教授的黑暗印记，看来凯恩教授也在这片扭曲时空。”黑默丁格眼中透出一丝欣喜，“先找到他们再说。”
正当他准备感知附近的空间影像时，才尴尬意识到自己的权能已经失效，只能无奈作罢。
继续向前探索的过程中，前方丛林变得越来越茂密，不少植物开始呈现出强烈的攻击性。
因为没有黑默丁格的权能保护，三人只能正面应对这些古怪的植物。
小女巫施展微风护在众人四周，黑默丁格和高源负责应对植物们的攻击。
欻！欻！歘！
飞剑在高源的操控下，轻松应对袭来的藤蔓和触手。
至于黑默丁格这边，没了空间权能之后，反而更厉害了一些，几招构术魔法下去，直接将前方茂密的植物丛清出一片空地，大片植物被绞碎后，散落成一地恶心的血肉组织。
可惜黑默丁格施展的大多是高级构术魔法，高源只学到两招：
【冰棘之波】
类型：法术编流
源素需求：冰霜、硬化、魔法
介绍：向前方扇形区域释放大片冰刺波涛。
【腐蚀术】
类型：法术编流
源素需求：腐蚀？、魔法
介绍：对附近目标物体施加腐蚀效果，弱化其防御能力、
其中，冰棘之波可以直接使用，但腐蚀术的关键源素【腐蚀】还没有掌握。
“院长给我演示下【腐蚀】源素的合成，我激活下腐蚀术。”
对于知道他神奇之处的黑默丁格，高源自然没必要藏着掖着。
黑默丁格诧异着笑了笑，随手从源素储存戒指中取出一份金源素和一份水源素，不过数秒时间便合成出一份【毒性】源素。
“破坏源素已经掌握了吧？”
“是的。”
黑默丁格了然点头，随后直接取出一份【破坏】源素，跟刚刚的【毒性】源素进行合成。
整个合成过程也就十几秒的工夫，着实将高源和小女巫震惊的够呛。
要知道，那可是二阶复合源素啊！
一般构术师合成一份二阶复合源素的时间，都是按分钟算的，可黑默丁格竟然只需要十几秒的时间，只能说不愧是当今传奇构术师之一。
而高源也如愿掌握了【腐蚀】源素，并将腐蚀术的法术编流激活。
一发腐蚀术下去，四周植物成功染上一层锈绿色的微光，挥剑劈砍上去的感觉，明显变脆了不少。
小女巫在边上看的一脸羡慕。
然而，就在高源快乐割草之时，一阵阵意识模糊的感觉再次袭来，而且比刚刚那次还要强烈一些。
见高源忽然停下不动，黑默丁格和小女巫都投来关切的目光。
“这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可以影响我的意识编流，”缓和过来的高源凝重环顾四周，“刚刚又出现了意识断断续续的感觉。”
“被扭曲之力影响了吗？”小女巫紧张道。
黑默丁格摇头：“小高身为扭曲使徒，应该不至于被扭曲之力影响，要么是傀儡核心本身的故障，要么就是这地方有什么东西在影响他的意识。”
黑默丁格顿了顿，继续问道：“你刚才除了意识短暂模糊以外，还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
“真要说的话，可能就是对身体的控制变沉重了些，就好像身体变陌生了一样。”
“奇怪~”黑默丁格若有所思，“那你在意识恢复正常后，还有这种感觉吗？”
“有的，而且经过两次故障后，这种情况似乎在加剧。”高源沉重打量着自己的身体。
怎么形容呢？
就好像自己原本原装的身体部件，开始呈现出一种类似假肢的既视感。
“或许这片时空跟你有某种关联。”黑默丁格分析道。
话音刚落，一股莫名的感应突然出现在高源脑海当中。
“嗯？！”
高源下意识的警惕起来，猛然回身看向斜后方。
小女巫和黑默丁格显然没察觉到任何异样，疑惑着顺着高源的目光望去，“那边有什么吗？”
高源眉头紧锁，明显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向他靠近，而且速度很快。
嗖！
一道人影以极快的速度从斜后方密林中冲出，绑在手臂上的尖刀直指高源而来。
这下，小女巫和黑默丁格才算反应过来。
“阁下是何人？”
黑默丁格及时撑起一层防御护盾，帮高源挡下攻击。
来人的身影仰翻着退到十几米开外的位置，没有回答。
而高源三人却在同一时间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之人，或则说是一只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