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之余，高源猛然想到了什么。
“不对啊，魔法师还可以理解，但战士并不修炼精神力，那他们哪来的意识汤雏形？”
黑默丁格轻笑着解释道：“圣域战士的晋升之路便是提升精神力的过程，而圣域法师的晋升之路，则是提升肉身力量的过程，不过像这种低级的序列，就不会有权能这种“”东西存在了。”
“那他们晋升成神岂不是很容易？”
“确实，因为序列等级低，所以晋升更加稳定、更加轻松，但也因此很难触及到法则层面的力量。”黑默丁格道：“所以当今世上使徒数量最多的序列，就是人类序列。”
听完黑默丁格这一系列的科普，高源大受震撼。
“既然人类序列这么轻松，那您当初为何要选择空间序列呢？”
“首先，神之序列不是你想选什么就是什么，人类序列虽然更好走一些，但无论是战士修炼还是魔法师修炼，也是要对应的天赋的好吗？”黑默丁格摇头笑道：“其次，如果有上限更高的路径，谁又会选择普通的路径呢？”
“可高级序列不是更容易错乱、更容易迷失吗？万一出错，人可就没了吗？”
“确实。”黑默丁格反问道：“但你觉得一生打打杀杀的存活率很高吗？”
高源竟无言以对。
是啊，想要从众多战士和魔法师中脱引而出，又岂是件容易的事情？
或许无论是高级序列还是低级序列，在通往神格的道路上，注定充满了鲜血与荆棘。
总结一句话：
成神之路没有捷径，大家都不容易。
“听您的意思，海拉团长将来很可能也会开启人类序列喽？”高源不由看了眼前面带路的海拉，问道。
“把可能两个字去掉。”黑默丁格笑道：“这么小年纪就能达到七级巅峰战士的水平，即便是她那位剑圣祖父，当年也没这么优秀。”
高源暗暗惊讶，虽然他知道海拉肯定很优秀，但也没想到能这么优秀。
从黑默丁格给她的评价来看，只要海拉不死在半道上，成为剑圣是迟早的事儿。
“对了，海拉团长的祖父是人类序列的几阶使徒？”
“人类序列一般不说序列几，而是圣域几阶。”黑默丁格道：“海拉的祖父霍华德·紫罗兰，是神庭帝国三大剑圣之一，是位圣域七阶的强者。”
“最高几阶？”
“九阶。”
“九阶之后就成神了？”
“只是半神。”黑默丁格道：“后续还需领悟法则的力量，才有可能晋升为更高层次的神格。”
高源点头，继续问道：“那咱们在九阶之后就能直接成神吗？”
“应该是，但也不太确定。”
“为何？”
“因为开启神之序列的人太少，也很少会有记载。”黑默丁格道：“就拿我自己来说，虽然找到过几处空间使徒留下的遗迹，但无一例外都是倒在了某个阶段的空间使徒，真正成功晋升的还从未见过。”
听他这么一说，高源愈发疑惑：“奇怪，既然没人知道结果，为什么还有人走上这条道路？还有，最初关于神之序列的信息从而何来？”
“那就不得而知了。”
“……”高源默默无言。
合着大家伙都在摸着石头过河是吧？
也就人类序列圣域强者这条路相对清晰明了一些。
那么问题来了，自己这条扭曲之路，又会是怎样一条神秘的道路？
海拉和鲍尔自然听不到两人的精神力交流，一个在前面乖乖带路，一个在边上诚惶诚恐，生怕给黑默丁格留下不好的印象。
“黑默丁格院长，前面就是邪构师的地下巢穴了。”
海拉指着前方被夷为平地的一片丛林说道。
闻言，闲聊中的高源和黑默丁格瞬间打起精神。
四人缓缓降落在这片混乱的战场上，无数剑气劈开的沟渠遍布在这片土地上，倒下的树木已经被烧毁大半，某些地方隐约还能看到被腐蚀的痕迹。
黑默丁格落地后，微微闭上眼睛，强大的意识汤化作一团无形的领域，将整个战场笼罩。
“七阶重度改造魔宠，怪不得呢。”
黑默丁格似乎能看到当时的战斗景象，不由惊疑出声。
高源三人明显被震惊到了。
“您能看到当时的景象？”高源惊讶道。
“能简单感应到一些曾经发生过的画面。”黑默丁格半遮半掩的笑了笑，“邪构师那只重度的魔宠确实不好对付，也难怪能从佣兵团的包围中逃出生天。”
海拉和鲍尔见状，眼神的崇拜与尊敬愈发强烈。
“不愧是黑默丁格院长！”鲍尔竖起大拇指，“那邪构师要是知道您亲自出马抓捕他，估计会被吓到主动投案自首吧？”
“怎么样黑默丁格院长，您有感知到什么线索吗？”海拉满怀期待。
“咦？”黑默丁格似乎从画面中发现了什么，惊讶着看向海拉背后的大剑，“你的大剑里有扭曲源素相关的注魔？”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海拉一头雾水。
“那就对了！”黑默丁格眼眸微亮：“那邪构师被你击中一剑后，已经被扭曲所影响，若不尽快压制，必死无疑，所以肯定跑不远。”
黑默丁格暗笑一声，当即带领众人向邪构师逃离的方向追查过去。
“扭曲源素不是用来增幅其他注魔效果的吗？还能使对手陷入扭曲？”海拉惊疑着看着自己的大剑。
“正常人当然不会被这种量级的扭曲所影响，但那邪构师不一样。”黑默丁格解释道：“他体内用来改造自身的病毒，只要有一株病毒沾染扭曲，就会迅速蔓延给其他病毒毒株。”
“怪不得当时那家伙看到我的大剑后，脸色不太对劲。”海拉又惊又喜：“这么说来，我这把大剑岂不成了邪构师的噩梦？”
“可以这么理解。”黑默丁格点头一笑。
高源不动声色的用精神力跟黑默丁格交流道：“使徒不是大多可以抵抗一定程度的扭曲影响吗？”
“我们神使可以，恶魔使就不一样了。”黑默丁格解释道：“恶魔使的晋升方式简单粗暴，晋升速度也很快，所以他们的意识跟思维随时处在错乱和迷失的边缘。”
“当然，恶魔使也有一定的扭曲抵抗力，但仅限于体外的扭曲之力，一旦扭曲之力进入身体内部，就会如野火燎原一般迅速蔓延。”
高源微微点头，不禁陷入沉思：“扭曲源素和扭曲之力究竟是什么关系？”
“本质上是一种东西，但又不太一样。”黑默丁格道：“具体解释起来比较麻烦，以后有机会再跟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