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行走中,各自想着自己的事,一路上没有多余的交流,在缓缓的行进中,不知不觉进了一片丘林地。
见看着天色将晚,李其说到:“今晚我们就在这里歇一晚,明天就赶往秦地。就是不知道布郎和秦二那里怎么样了。”
秦楚接过李其的话说:“还有那珠玉夫人和秦也。”
柱子问秦楚:“小孩,你那姑姑叫什么名字?怎么从没见你提起过。”
秦楚叹了口气,黯然神伤地说:“以前,我好怕呀!怕一旦说出了我姑姑的名字,连累她!现在,我不怕了!我姑姑叫秦凤。至于现在的珠玉夫人,是不是我姑姑,已经不重要。只要见了这珠玉夫人,什么都明白了。”
李其宽慰秦楚说到:“秦公子,你大可放心!如果那珠玉夫不是你姑姑,那布郎怎么会下如此大的本钱助你归秦!如果不是那秦也的到来,你现在应该早就到了秦族。所以,从你失踪时,就有人在盯着那珠玉夫人。”
秦楚点头说到:“先生说的很有道理!不过,我不明白的是,我秦家已经不存在,他们为什么还要对我下死手?”
柱子说到:“还不是那个族长的位置呗!凡是与利益有关联的,没有能够与权力是分开的。”
李其说到:“先别想那些事,咱们赶紧找一户人家过夜,明天可能要更多的精力应付突发的事。虽然说预谋能减小失误,而我们现在最主要的是休息,保证有足够的精力去应对各种突发的变故。”
三人小心地走到一个小村前,发现眼前的这十来户的村子里没有行人,也没有见到一户人家有炊烟冒出。
李其说到:“现在是晚饭时候,怎么的?他们都不吃饭吗?柱子,你小心地去打听一下,看看这个村子里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
柱子点了点头,握着长枪向那村子慢慢地走过去。
黄昏时,柱子一脸无精打采的样子回来,说到:“整个村子里只有一户人家了。是一个老人和一个小丫头。”
李其说到:“那我们就去那老人家里去借宿一晚。现在的世道,越来越不安宁了。”
秦楚和李其跟在柱子后面,走到一间破房子前,三人牵着马进了院子,才发现两间残破的草屋,其中一间破屋里,一个瘦弱的老头躺在床上,床边坐着一个瘦小的孩子。这个孩子正把一张干饼往那老人的嘴里喂着。
老人含泪吞下一口干饼后,说到:“妞儿,你自己吃呀!”说着伸出干瘦的手捋了捋孩子散乱的头发。
李其见状,走进去,蹲在小孩的面前,满脸怜惜地看看小孩,又看着床上的老人问到:“老人家,这个村子的人呢?”
老人见李其面生,一下就惶恐起来,吓得不敢说话。
柱子走过来说到:“老人家,这位是我们的先生。我们路过这里,打算借你家歇息一晚。”柱子说着,掏出一些银子递给老人。
老人顿时激动起来,强撑着身体坐起来,看了看李其,又看了看柱子,说到:“恩人呐,你们随便住吧!这银子是万万不能要的。”说着,就要推开柱子的手。
这个时候,外面突然来了一群人,推开院子里正在系马的秦楚,直接进了破屋。领头的人狠狠地说到:“李老头,你家欠我们老爷的银子什么时候还?不还,就把你孙女拿去抵债!”
老人立刻从床上滚到地上,跪在那伙人的面前哭着说到:“老爷们呀,你们就放过我这可怜的娃儿吧!”
那领头的抓起那孩子就走出去。老人连忙跟在那领头的后面,呼号到:“求求你了!老爷们,放过我那可怜的孩子吧!”
领头的一手抓着那孩子,一边转头对那老头狠狠地说到:“这娃儿长的不错,卖到红院去,一定可以得个好价!”
老头拉着汉子的裤脚,哀号着求那个人放了自己的孙女。领头的见状,极不耐烦地说到:“滚!”说完,一脚踹去。
李其赶紧地说:“壮士留手,银子的事好说。”
李其的话刚落,只见那老人已经飞出去,浑身撞在院子的土墙上,土墙立刻“轰”地一声,把那老人埋进去。
做抓着的小孩也大声嘶喊到:“爷爷……”喊着,就张口咬了那领头的。
领头的手臂上一疼,顺手把那孩子往外一丢,只见孩子就飞了岀去。
秦楚反应过来,立刻跳跃起来,接着孩子。
柱子满脸杀气地走出来,李其快步跑向那老人倒塌的院墙处,把那老人从泥土里拉出来,见老人蔫蔫的,伸手在老人的鼻孔处一摸,摇着头说:“你们好大的胆子,敢当面杀人!”
那众人见状,立刻把秦楚三人围起来。
秦楚默默地打算放下手中的孩子,见那孩子已经昏过去,复又把孩子拉起来,夹在自己的腋下,猛地抽出刀,向那领头的冲去。
领头的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一道身影闪过,纷纷拔出刀举在手上。这时,才发现那个领头的脑袋掉在地上,脖子上的鲜血一喷,随后,整个身子倒在地上。
那众人见状,都吓住了,立刻全跪在地上,纷纷叫嚷:“大爷们饶命!”
李其见状,摇着头对那群人说到:“你们挖个坑,把那老人埋了吧!”说完,走到秦楚身边,接过小孩,仔细地检查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倒出一粒丸子,塞进了小孩的嘴里。
柱子看着那众人把那老人埋进士之后,对那些跪在自己脚下的人问到:“你们是谁的伙计?”
其中一个人立刻站起来,大气地说到:“我们是魏地贵族魏公子的下人!我们公子是魏族长的堂弟,兄弟,你们摊上命了!”
柱子盯着那个人,眼皮跳了一下,突然挥枪一指,那个人的人头就飞出去。
接着,柱子用枪指着那群人说到:“杀人者,韩山也。你们现在就去告诉你们魏公子,韩某人在此恭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