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鸿拽出飞剑、柳灞桥手提双刀,直奔山石砬子,两个人躲在一人多高的草丛里面,定睛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一只五六丈长的蟒蛇,通体墨绿色,身子水桶粗细,毒蟒头颅如麦斗,两只眼睛放出诡异的红色光芒,毒蟒把身子一弓,看架势要缠住对面一只大雕。
林惊鸿看那大雕,身长一丈三四尺,一对漆黑翅膀门板大小,两只钢钩似的爪子,两只眼睛金光四射,威风凛凛。
眼看毒蟒把身子一扑,十分迅速。林惊鸿看毒蟒招数毒辣,替大雕担心:“雕兄小心!”
神雕似乎没有察觉草丛里蹲着两个人,眼睛死死盯着毒蟒。毒蟒以最快的速度,想要把大雕缠死。
大雕翅膀一抖,锋利如刀,一股强大气流,飞沙走石,天昏地暗。毒蟒一下子被击退一丈多远。
柳灞桥看的目瞪口呆,比高手过招还过瘾。林惊鸿见大雕威风凛凛,机智过人,不由得喊了一嗓子:“好!”
毒蟒哀嚎一声,吐着长长的蛇信子,“啪”朝大雕喷出一口毒液,周围树木粘上一点立即枯死。
柳灞桥立即闻到一股腥臭味儿,几乎昏死过去,口吐白沫。好在林惊鸿功力深厚,半仙之体,林惊鸿立即把柳灞桥背着退后一丈多远,观看雕蟒大战三百回合,不知道为什么林惊鸿对大雕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好感,究竟为什么自己也想不清楚。
林惊鸿往柳灞桥嘴里塞了一颗仙丹妙药,这才放心,继续观看雕蟒大战,大雕虽然机智勇敢,但是毒蟒也十分狡猾,毒液厉害的邪门儿。
大雕身上被溅了毒液,林惊鸿暗道不好,谁知道大雕若无其事,根本不在乎,百毒不侵。林惊鸿大喜:“这真是神雕啊,灵性非凡。”
神雕仰天长啸,一张口喷出十几团碗口大小的火焰,三昧真火。毒蟒一看就知道不好,急忙一甩硬如钢铁的蛇尾,满以为接得住神雕的三昧真火,没想到噼里啪啦毒蟒尾巴剧烈燃烧起来,嘎嘎作响。
毒蟒疼痛难忍,发疯似的把身子一卷,横扫神雕。神雕眼睛如金灯一般锃明刷亮,急忙一只爪子把毒蟒身子死死按在地上。
毒蟒困兽犹斗,一弯身张开血盆大口对准神雕眼睛就是一口毒液,神雕虽然勇猛,神异不凡,但是毒蟒毒液厉害的紧,神雕抬另一只爪子,百发百中扣瞎毒蟒双眼。
毒蟒疼的一声惨叫,居然挣脱了神雕的束缚。林惊鸿一看情况不妙,把身子纵起一丈多远,两丈来高,右手一指承影剑:“疾!”
只一道青色剑光,光芒四射,剑气拦腰斩断毒蟒身子,又一剑,七分剑气毒蟒身子被斩成七寸,毒蟒头颅已经身首异处,蟒头依旧四处乱滚,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树木枯死。
林惊鸿也是吃了一惊,神雕一声长啸,喷出三昧真火,毒蟒头颅被神火包围,噼里啪啦作响,不一会儿就幻化成一堆灰烬。
林惊鸿收了飞剑,冲神雕一抱拳:“雕兄我看你会三昧真火,机智过人,想必是哪位世外高人或者陆地神仙的坐骑?”
神雕居然点点头,林惊鸿大喜:“你听懂我的话?”大雕再次点头,林惊鸿拍了拍神雕翅膀,神骏非凡。白衣少年林惊鸿对神雕说到:“我送你一个名字,就叫金眼如何?”
神雕二目放光,很兴奋的样子,不停的亢奋长鸣,声音嘹亮。柳灞桥摇了摇昏沉沉的脑袋:“头好疼,怎么回事?”
林惊鸿见柳灞桥安然无恙,心才放下:“刚才柳大哥被毒蟒烟雾弄昏,口吐白沫,想必被清风一吹破了毒烟,才清醒过来。”
林惊鸿一指神雕:“看,帅不?”柳灞桥啧啧称奇:“真帅,那一口三昧真火是个技术活儿,该赏!”
神雕望着使双刀的彪形大汉,正楞楞出身。突然半空中一道金光划过天际,刹那间落在二人一雕面前。
林惊鸿见来者头戴柳目道冠,一身黑色道袍,上面画着太极图和阴阳鱼,手拿拂尘,脸上一看鹤发童颜,白眉毛长过眼角,慈眉善目,仙风道骨。
牛鼻子老道开口了:“贫道乃东海蓬莱岛的岛主长眉真人是也,林惊鸿乃紫微大帝转世、仙风道骨与神雕有奇缘,贫道特地安排雕蟒大战,为的就是这个目的。”
柳灞桥问到:“敢问老神仙这神雕可是你的坐骑?”长眉真人点点头:“不错,神雕已经有一千年道行,每日听贫道讲经说法,灵气十足,早已经得了正果,仙根深厚,贫道决定把他送给林道友。”
林惊鸿愣了半天,自己听师父紫阳真人说过,东海蓬莱岛有一陆地剑仙,三千年道行,法力无边神通广大,有翻江倒海的本领,就是自己师父也得尊他一声老前辈。
林惊鸿一拉柳灞桥,跪倒在地:“晚辈林惊鸿有眼不识泰山,有失远迎,还望老前辈不要计较。”
长眉真人缓缓道:“林道友我把神雕托付于你,一是给你帮忙,二是你两个上辈子有缘,今生又遇见,斩不断的牵连,好自为之!”
话音刚落,长眉真人便化作一道金光,风驰电掣一般回转蓬莱岛去了。柳灞桥嘴巴张的老大:“没想到真有陆地神仙一说,刹那间遁地千里,神通广大,怪不得人人都要学剑仙。”
柳灞桥一挠头:“你和大雕这辈分该怎么排?”林惊鸿沉思片刻,缓缓道:“神雕千年修为,叫它师兄也不吃亏,你说呢?”
柳灞桥点点头:“此话有理。”林惊鸿转头对金眼大雕说到:“金眼师兄,受小弟一拜!”
林惊鸿刚要施礼,被金眼一只翅膀拖住胳膊,林惊鸿已经和神雕心意相通:“好吧既然师兄不接受,就不勉强了。”金眼神雕点点头,以示鼓励。
柳灞桥叹了一口气:“本以为武夫体魄强悍,胜过凡夫俗子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今日得知剑仙一说,还有神人赠雕,不由得向往情绪,侠客刀客和武夫再牛逼,也难逃一死,不如法术飞剑可得长生。”这次以后,柳灞桥便有了弃刀学剑的想法。
秋风萧瑟,黄叶满山。两个人见暮色苍茫,夕阳西下,准备在山里找一个农户借宿一晚,明早再出发。
突然大雨倾盆,一身衣服被大雨浇透,寒气逼人。
正走间,西北角闪出几家房屋,都是茅草屋,院墙都是篱笆或者黄土砌墙,农家风光。
林惊鸿怕神雕吓坏乡下人,便让神雕藏身山石砬子。
林惊鸿敲门:“有人吗?”过了一会儿脚步声响起,里面跑出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你们找谁呀?”
柳灞桥摸了摸他的头:“借宿一晚,这是一两银子,给你买糖吃。”小孩子得了银子,十分欢喜,回头冲小院子喊到:“爷爷来客人了。”
只听东厢房一声咳嗽,声音十分苍老,一老者拄着拐杖,老态龙钟:“二位何事?”林惊鸿看老者两鬓斑白衣衫褴褛,弯腰驼背,双目浑浊,像是七十多岁的人。
老头子道:“里面请。”柳灞桥抱拳道:“多谢。”北面三间正房,南面两间,两个人跟老头子进了客厅,老头子吩咐小孩子道:“端来两壶茶。”
小孩子蹦蹦跳跳,往厨房走去。林惊鸿看屋里摆设,八仙桌四条腿,有三条用石块支撑,油漆剥落的厉害,窗户用破瓮堵着,根本抵挡不住寒风凛冽。
西北角火炉煮着什么东西,一股药味儿。林惊鸿便问:“老伯,家里有什么生病么?”
老头子缓缓道:“我老头子姓刘,半年前我儿子和儿媳妇上山砍柴,一去不回,起初村里的人一起打探消息,没有下落,可能被老虎叼走,有可能摔落悬崖……”
说到这里,老头子老泪纵横。林惊鸿安慰了几句,刘老汉才止住啼哭:“只剩下我和孙子相依为命,三天前一个姑娘昏倒在我家门外,发烧的厉害,我家里时常备有草药,给她服了一些,渐渐好转,现在还躺在南边茅草房。”
三个人正在谈话,一女子到来,林惊鸿大吃一惊:“是你!”女子显然也一脸懵逼:“你怎么也在这里?”
柳灞桥道:“你们两个认识?”林惊鸿点点头:“不错。”
“柳姑娘你怎么来到此地?”
柳凤仪闻听此言,鼻子一酸,眼泪扑簌簌滚落,泣不成声。柳灞桥急躁道:“女人就是女人,丝毫没有用,就知道哭,你倒是说说怎么回事啊?说不定我们能帮你一把。”
柳凤仪道:“自从林少侠走后的第三天,突然来了一帮邪门歪道,要抢夺我们的天一神水,为首一人法力高强,把我师父打成重伤。
柳凤仪擦了一把眼泪继续说道:“师父不是他们对手,暗地把天一神水交给我,我持法宝弥尘幡逃走,不过金灵珠被他们夺走。”
林惊鸿问:“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