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时开了车,直接开着载着我,去了他的一栋房子。
是个不大不小的小洋楼,有三层,我站在门口,看他开了门。
走进屋子里,很久没人住,房子里没有什么温度,有些清冷。
他打开灯,对我说:“我很久没有来过这边了,可能会有些脏,你不要介意。”
“今天太晚了,你的那些生活用品,明天我陪你一起回家取。”
他很温柔,把所有的我没有想到的事情都考虑的面面俱到。
他回过头,发现我还站在门口。
他微微挑眉,笑着说:“还不进来吗?”
我踏进房子,把黑暗关在了门外。
连带着风雨一起。
我有些局促。
他带我去了二楼,推开一扇门,走进去,说:“你以后就住在这个房间里。”
他动作很利索的从柜子里取出一套被褥,替我换上。
这个时候,我觉得他不像是个世家公子哥,只是个普通人,什么都会。
没有架子,不轻浮,与人交往,举止有礼,谈吐得当。
他很快把床铺好,又说:“厨房在下面,冰箱里什么都没有,明天带你去买。”
我想说不用,可话到嘴边,只说了一句:“谢谢。”
他将全部的东西都收拾好,我想帮忙,可好像什么忙都帮不上,忙玩,都夜里十一点左右了。
他看了眼夜色,对我说:“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这里很安全,没有人知道这里,你可以放心。”
我追着他到门口,所有的情绪都藏在眼睛里,我盯着他的背,张了张嘴,嗓子好像哑了一样。
就在他已经推开门,外面很黑,光泄出去了,我的声音才出来:“你明天什么时候来?”
我似乎太急切了。
他回过头,眯着眼,眼底似乎带着点笑意,我觉得他看到了我眼里的恐惧。
有些局促的低下了头。
绷着唇,有点讨厌这样的自己。
这时,我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浅笑,伴着风声传来,然后是关门的声音,“我刚看了一眼,外面太黑了,我今晚可以留下吗?”
最后,是他的声音。
落进耳朵里,是我听过最好听的声音。
我诧异的抬起头,看着他,半晌,才点头。
他把我送到房间,我有些得寸进尺的说:“你能不能等我睡着了,再走?”
我觉得我对他的依赖,有点超出预料。
他很温柔的点头。
“好。”
可我睡的很安心。
至少前半夜,我似乎做了个美梦,可是后来,天光渐渐暗了,狂风暴雨,乱作一团。
暗夜的雨里,变态扭曲着身体,手里拿着电锯,电锯滴血,而我,被绑在床上。
我想发出声音,可喉咙被堵住了,只有冰冷的雨拍打在身上,浸骨阴寒。
耳边,是变态嘶哑的笑声,伴随着猫叫。
催命的音符。
感官在变得清晰,变态先是抚摸我的脚,他夸我的脚真美,是他最完美的艺术品。
然后夸我的手。
之后,电锯开始工作了。
一寸一寸的厮磨着我的血肉。
我痛的流了泪,可随着雨水一起滑下来,直到变态戴着面具的脸猝然放大在我眼前,我整个人都受到了惊吓——
我猛地睁开眼,呼吸粗重,身体更是一阵沉重。
我想抬起头,却发现,手臂发麻,根本抬不起来。
我一愣,后背窜上凉意。
我歪了下头,手臂上有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惊恐袭来,我咬着唇,不敢乱叫,却是抬手一巴掌呼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