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河北,河北,平淡之北

我在天津工作时,河北与天津同属一个大区,这给我出差到河北提供了便利性。我于河北,更像一个毫无灵魂的工作机器,没太享受到河北的生活。

我第一次去河北,是保定的百里峡,那是在BJ工作时的团建活动。最开始我们是去得十渡,但是因为时间富裕再加上离百里峡近,所以就顺势去了那里。去那之前,我看过电视剧《新三国演义》,对关羽过五关斩六将以及关羽华容道放走曹操等场景记忆犹新,便很自然地对这些取景地,感起了兴趣。当年拍三国时,华容道及某几个关口取景就在这个地方,其中一线天这个地方,多次出现在影视中,两边都是悬崖峭壁,抬头只见一米多宽的天,放在战争时代,若占据峭壁之上方,那下面的敌必死无疑啊,难怪导演会让这个镜头多次出现在剧集里,可能就是为了衬托惊险的氛围吧。

从百里峡回来时,路边有那种村民小贩,卖着从山上摘下来的野枣,很小一粒,核很大,皮也较厚,像是没有枣肉,吃着酸酸的。我买了一袋,但是没怎么吃,后面不知道再给同事流转的时候,放到哪了,也就不了了之了。我再次遇到这样的野枣,是七年之后,我在BJ的香山上,偶遇了这种枣树,我还给同行的伙伴说,这种枣我以前在保定吃过,我当时以为只有保定才有这种果子呢,第一次吃觉得并不好吃,但我第二次时,可能是带着回忆,倒觉得别有一番风味。

那天下山之后,找了一家饭店,点了驴肉火烧。有点类似陕西的肉夹馍,外面是面皮,里面是肉加菜,不同的是,驴肉火烧的形状有圆形的也有长方形的,面皮会更酥脆一点,里面的肉是驴肉也不是猪肉。不得不感叹,饮食文化的博大精深,同样的原料,换一种烹饪方式或吃法,就有不同的名字或地方特色。我对驴肉火烧的态度是,我一般不会自己点,但是如果只有这一种食物时,我也会吃。主要是我不太习惯驴肉,总感觉软软的,像是没熟一样。有一次部门聚餐,是在驴庄,里面的菜就是驴身上的各个部位各种吃法,我嚼了一块厚驴肉,死活咽不下去,差点把我弄反胃,以至于我对驴肉的好感,又下降了一个度。

之后因工作原因去过几次唐山和廊坊,因为吃的要不在客户食堂,要不就是快餐,所以对当地的其他美食就没有太多印象了。但对河北,我有过两次其他方面的深刻印象,一次是在唐山打黑车,一次是在廊坊半夜找酒店。

我一直认为,网约车的兴起,更多地是跟出租车的不争气有关系,很多地方的出租车缺少规范管束,对乘客态度恶劣,打黑表或不打表一口价,司机硬把专车变成拼车。但网约车的出现,让传统出租车出现了竞争力,要么被淘汰,要么被改变。但在当时科技还没改变我们的生活,网约车没出现,智能手机也不是很发达,虽有手机网络,但是2G的速度难以恭维,所以一般是出发前做出路线规划。我当时要去的地方,离车站不远,但我人生地不熟,为了节约时间,我就打了一辆出租车,当时我的认知里,只要打表就没问题,司机也同意打表,大约行驶了半个小时,当表跳到八十块钱的时候,,我到达了目的地,在这个过程中,我丝毫没感觉到异常。处理完事后,客户说送我去车站吧,我怕耽误客户时间,就对客户说,来回要一个多小时,怕影响到他的工作。当我说出这句话时,客户眼神里充满问号,我想他在怀疑是不是他的认知出了问题。顿了一会,他告诉我,我被司机骗了,绕了远路。最后十分钟左右把我送到了车站。这对出社会不久的我来说,算得上是一记人性的毒打。

每次去廊坊,基本都是当天去当天回,但有一次,因设备与第三方集成商等原因,问题没有处理好,需要第二天继续。当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集成商准备送我回酒店,我说我没定酒店。于是大晚上的去找酒店,那个时候,很多酒店都已经满客了。可能是看我一个小姑娘在外不容易,他们开车跑了大半个廊坊城,当时还讨论,如果再找不到,要不让我去机房凑合一晚,就在要放弃的时候,汉庭某店有一间房,于是,就这么幸运地找到了住处。这个教训教会了我,以后不管在什么地方,如果需要住宿都是提前安排好,避免再出现大晚上满城找酒店的局面。

在黑车之前,我对唐山的印象只有地震,不管是上学时学到地震知识,还是看电影《唐山大地震》,地震总给人一种破坏的印象,破坏自然,破坏生命,让人很没安全感。我从没经历过地震,对地震是又好奇又害怕,因此我对出差去唐山的态度也是随遇而安,就是如果遇到了算经历,没遇到算幸运。我记得有一次刚从唐山出差回来的第二天,就发生了一次小地震,当时我在天津的办公室里,突然发现办公桌在移动,我还以为是我产生了错觉,后面同事告诉我说,这是地震产生的余震,也就几分钟的时间,网上便出来了很多关于唐山地震的新闻,我这算不算间接经历了唐山地震。

我一直觉得河北是一个没有太多特色或者没有特别有吸引我的地方,也可能是我没有深入了解,如果我不是因为工作需要,估计后面也很难有机会再去。其实这也是比较矛盾的地方,如果再因为工作去到河北,那依然发现不了它独特的美,它在我记忆里,依然是一个平平淡淡的存在,但如果仅是旅游,我又几乎不可能再去。当然,如果一定要再去河北旅游,我想可能是去北戴河或承德避暑山庄吧,因为我对河北的了解程度与好奇点,目前也就这两个地方,我希望能在这两个地方,发现一些其他地方所不能给予的未知点和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