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彩云之南,我心的方向

有人说,如果有人愿意跟你一起去云南,你就嫁了吧。

当时觉得这是最浪漫的告白了吧,但是等到自己走到云南时,不禁疑问——如果我是一个人到云南的呢?那我是要嫁给自己吗?好像嫁给自己也不错,但嫁给自己好像还是一个人,不免有些孤单。

为了省事,在网上订了旅行团。对的,是那种很便宜、人很多、大巴车、流水线行程的旅行团。上次以这种方式应付游玩,还是一个人去NMG的时候。

去月亮宫下乘凉,去大理古城拍照,去玉龙雪山上赏景,去丽江酒吧里小酌,去白水河边玩水,去石林里捉迷藏,去洱海边去喂海鸥。是很多人去云南的打卡方式,我是跟团走,也没能走出这个魔圈。

去玉龙雪山,是坐观光车上去的,会经过一片原始森林,除了供观光车行驶的水泥路,林中再也没有了其他路,林中横倒着许多枯木,等着自然腐蚀。我之前看过《观音菩萨传》,书中有章内容是写菩萨还是妙善公主时去须弥山求道,里面对须弥山有些描述,而书中所描述的须弥山有点类似眼前的这片森林,雨水滋养的树木,茂密生长,遮住了洒下的阳光,林里望不到尽头。当时还担心,是否也会有书中大白蟒蛇,从森林深处爬出来,像吞掉大象那般吞掉我们这辆观光小车,幸好那只是我毫无根据的遐想。那一段路很寂静,只有小车在路上行驶,那条路也不让游客行走,估计也是考虑到人身安全吧。

在丽江的那天,是自由安排,我在丽江小城里走走停停,小城里有很多手鼓店,店里放着手鼓演奏的曲子,美妙悠扬,也有一些店家会自己现场演奏,当时真想去学一学,然后带一个手鼓回家,但我清楚,自己的短板就在音乐方面,这让我放弃了买手鼓的念头。晚上,走进一家小酒吧的角落,要了两瓶小啤酒,台上有着驻唱歌手唱着歌谣,酒吧里人不多,但基本都有伙伴,我一个人喝酒,显得稍微有些落寞,但别人可能不知道,其实一个人喝酒对我来说是一件超酷的事。我把酒喝完,大概在酒吧里待了半个小时的样子,就起身离开了。出来后,没啥好的出处,便打车回了酒店。

在文艺小青年的世界里,云南是一定要一个人去走走的,虽不一定会有艳遇,但是,一个人走走真得会让自己静下心来,哪怕就是坐在一个陌生的台阶上,看不熟悉的风景,旁人从你身边走过,你的思绪可以到达任何你想要去的地方。你可以一边吃着鲜花饼,一边想着昨晚那场酒喝少了一瓶;也可以拿着许愿带,想着未来的那个他就在你怀里;也可以祈祷若天赐与你美貌可以吃素三月,然后转身就拿起了那块未吃完的气锅鸡放进嘴里;也可以寻着美妙的歌声走进手鼓店,欣赏地跟着打节拍,发誓一定要学手鼓,但转身又走到流浪卖唱歌手的碗边,丢下几块钱,想要拜师学艺,差点赖着不走。一个人的好处,大概就是这样,可以随心随欲而为吧。

在云南的近十天里,有种眼界大开的感觉,那里的蘑菇好多类别啊,那里的玉石好多种类啊,那里的鲜花好多品种啊。在跟团餐里,有几顿都是吃的蘑菇,各种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可以放到火锅里煮,那一桌都是一些不认识的中老年人,好多时候,一个菜还没看清是什么,就没了,但是在吃蘑菇时,大家都耐住了性子,耐心的等到熟透才吃,即便如此,我还是没有吃到什么,吃到的几片,也叫不出名字,那个时候就想啊,等我有钱了,我一定要一个人再来,单独点一个蘑菇大宴,吃到吐。等后面我有可以吃很多蘑菇的钱时,我却再也没有时间去过云南。

之前新闻有爆过说,云南的跟团导游很多强买强卖的,这一些我是深有感触。前面几天,是个女导游,刚开始还比较热情,解说着云南的旅游风光,后面说到自己工作如何辛苦,生活如何不容易,跟团如何累等,后面再转移话题说,自己跟团赚不了什么钱,云南的好东西很多,大家出来一趟也不容易,有什么喜欢的都可以买点回去,大家开心,她也会有点奖励。可能是我们那车人都比较穷或眼光都太高,过去四五天了,没有人花买任何她推荐的东西。后面她直接说,你们报这么便宜的团,还有这么好的服务,要想想所享受的这些服务是怎么来的,没有钱就没有服务,那这么便宜的团,如果没有购物环节消费,他们的员工怎么养活。再后来,每到一个购物环节,她开始登记哪些人买了多少钱东西,哪些人没有买,没有买的人,脸色瞬间就变了,变脸没请她都感觉是埋没人才了。给人极不好的旅行体验,以至后面开始害怕这类旅行团了,如果出行要跟团,也要选那种没有任何购物行程的旅行团,生怕再遇到这类影响心情的事。当然,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自媒体还没有这么发达,现在估计没有人敢这么无视消费者协会了吧。

我出去旅游,是为了发现美的东西,对于途中的这些小插曲,过了就过了吧。但为什么又写下来这些事呢?不是记仇,而是时刻提醒自己,出门在外,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没有啊,但也会坚信,世上还是好人多。

当时也是休假出去的,整个行程都比较低调,不敢像以前一样,大胆的写游记,偶尔在网上发几张照片,也不敢定位,生怕同事们看到会有一些不好的想法,后来发现,是我想多了,同事们忙着工作,哪有时间上网啊,想来也是好惨。

从云南回来时,我陷入了恍惚。总感觉还差点什么,具体是什么呢,也想不起来。当我再次翻阅以前的照片时,我才知道,我好像还有一些地方没有去,对云南还没待够。再后来,看了一些文艺作家的书,看到他们写的关于云南的故事,有些地方也曾留下我的足迹,也因熟悉增加了好感。如果某一天,我再去云南,应该也不会再这样快餐式地走过,而是一个人慢慢感受那边的生活,像很多流浪的人一样,把心放在那里,就不收回来了吧。对于有文艺情节的人来说,不管什么时候,心中都有一个关于云南的流浪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