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尚早已离开了大理司,并没有等待陈羽。
几翻打听之下,陈羽才知道,江尚去了喻府。
找到江尚,陈羽将他要前往西凉的事情告知了江尚,并且嘱咐他一定要小心谨慎,认真对待喻炉被杀一案。
江尚很明显没有将陈羽的告戒放在心上,反而担心起了陈羽来。
对此,陈羽也是无可奈何,又告戒了江尚几句,方才离开。
陈羽没有回大理司,而是径直去了勾兰。
庆典当晚,陈羽无意间与勾兰女嫣语邂逅。
事后陈羽紧急逃走,当时他本打算车甸一死,他就前去商国,投靠商王。
后来得知,害死他师父的另有其人,斟鄩他是暂时无法离开了。
同时,投靠商国的事情也须要斟酌再三。
于是陈羽萌生了杀人灭口的心思。
好在,近几天他都没能找到出手的时机,嫣语此女始终待在勾兰的后院。
嫣语此女乃昔日西国的公子,陈羽此翻要前往西凉,无疑嫣语此女能够给他提供大量有关西凉与鬼侗族的资料。
之前还想着要杀人灭口,此刻却有事求人家。
这不噤让陈羽感到唏嘘,站在勾兰外,揉了揉鼻子,为了小命,他也只能迈开腿,走进勾兰。
嫣语此女听到姓陈的找她,柳眉不由蹙起,一时想不起,她认识哪个姓陈的公子。
通报的丫环显的很是不在意,随口说道。
“公主,来人好像在大理司当差。”
听到来人在大理司当差,嫣语此女一愣,随即猛然想起了陈羽。
再三向丫环确认后,不顾装容不整,赤着脚就便往外跑,深怕陈羽等急走了。
“公主……”
丫环在身后喊着,嫣语矫健的就像一只飞燕,拦都拦不住。
近几天,她大脑里全是陈羽那洒脱不羁,笑傲全天下人的笑容。
这样的大才子,对任何一个女子来说,都极具吸引力。
陈羽看到装容不整的嫣语,朝着小跑而来。
他不噤摸了摸鼻子,眉头微微一蹙。
他也不知道,嫣语是急于见他才如此,还是说,此女故意以这副装容来见他。
也不怪陈羽多疑,斟鄩之地,少一个心眼都会死的很难看。
嫣语虽然装容不整,却别有一翻清素出尘的味道。
“松柏奇石,嫣语姑娘也。”
陈羽打趣地说道。
听闻此言,嫣语俏容不噤一片嫣红。
平时居家,她便喜欢懒散,此刻却让陈羽看了笑话。
“公子说笑了,听闻公子上门,嫣语心中欢喜,反倒让公子见笑了。公子,屋里请,让嫣语尽尽地主之谊。”
嫣语也不是寻常女子,片刻就恢复了冷静,然而俏容上依旧带着一抹绯红。
夏朝女子是很注重庄仪,哪怕是夫妻之间,也很少有失态的时候。
第二次见面,嫣语就让陈羽看到她慵懒的一面,她心里多少也担心会给陈羽留下不好的印象。
陈羽上门本是有事求人家,自然也不会推辞。
很快宾主落坐,嫣语让丫环备上了酒菜。
两人闲聊之句,陈羽便进入了主题,询问起有关鬼侗族的事情。
对此,嫣语并无疑他。
所谓的才子佳人聚会,可不是上来就是诗词歌赋,毕竟哪有那么多诗词歌赋可以给他们聊。
更多的还是彼此讲述一些奇闻异事。
嫣语是西国的亡国公主,整个斟鄩知晓她的,都知道此事。
而与西国最绕不开的,便是充满神秘色彩的鬼侗族。
嫣语也没有搪塞的意思,爽快的讲起了,她所知道有关鬼侗族的事情。
鬼侗族的来历与该族一样的神秘,不过坊间却流传着相同的一种传说。
传说盘古开天辟地之前,天地间有三千神魔,执掌三千大道。
后因阻止盘古开天辟地,三千神魔与盘古大战一场。尽皆被盘古斩于斧板之下。
其实并非所有神魔皆被盘古斩杀,还是有不少的幸存者。
其中有一尊六臂三眼,蟒眉蛟目,形状奇伟古怪神魔,便存活了下来,祂便是鬼母,万鬼之母。
鬼侗族的创世之主便是鬼母,也是鬼母创造了鬼侗族。
同时,鬼侗族最高的神袛也是鬼母。
这个种族奉行的是绝对的弱肉强食。
他们形态千奇百怪,有的青面獠牙,有的面红耳赤,有的面无血色。
有双头,有六臂,有人形,有兽形。然无一例外,鬼侗族皆是茹毛饮血,他们最偏爱的便是吃人,以为珍馐。
鬼侗族是鬼非鬼,又养鬼,十分的神秘,与人族根本没有往来。
当年,西国建立之初,便是为了抵御鬼侗族。
听到嫣语的讲述,陈羽眉头不噤皱紧。
嫣语讲述的事情,有些他也听说过,他几本可以肯定,此女并没有说谎骗他。
“嫣语姑娘,冒味的问一句,你们西国真与鬼侗族有勾结?”
陈羽问出了此行最终的目的。
其实鬼侗族来历,强大与否,与人族的关系,皆与他此行任务无关。
但前题是西国没有与鬼侗族勾结。
倘若西国真的与鬼侗族勾结,身为西国余孽,说不定还与鬼侗族有所联系。
那么陈羽此行将是凶险万分。
陈羽可没忘了,他师父是怎么被人给阴死的。
听到陈羽这唐突的问题,嫣语俏容一阵的煞白,银牙紧咬,却不知该如何作答。
类似的问题,其实不少人都询问过她。可那些人与陈羽不一样,她应对也比较从容,搪塞两句也就了事。
“陈某也只是好奇,姑娘若不方便说,便当陈某没有问过。”
陈羽见嫣语紧咬银牙,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他眉头不噤一蹙,脸色笑容和煦,心里对此女却起了杀心。
嫣语闻言,以为陈羽只是不想让她为难,方才说此话,心里感激,俏容却是露出了一抹惨笑。
“并非嫣语不愿如实相告,实乃为了公子着想。公子只须知晓,当初给我西国罗织罪名之人,乃是当今宰国。”
听到嫣语这话,陈羽瞬间明白了一切。
心里不勉同情起了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