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帝都的代表出来说:「各位,我作为帝都的经贸代表,出个主意。不若这样,我们大家联合起来,跟上城谈判吧。」
众人一听是帝都的代表,都纷纷说好,毕竟是最高领导派下来的,应该会靠谱的。大家都推举帝都代表为他们的谈判代表。
当白玉笙和团队到来了解情况之时,受灾影响的代表们怒气填胸,围住了上城的官员们。就这样,白玉笙为商业联盟大会设置的大礼堂,变成了谈判地点,众人在大夜晚,蜂拥前往。
「各位,请稍安勿躁,不知大家有什么要求?」钟铃莉坐在上城代表的位置上,旁边的白玉笙旁听。
「既然大家的货物和价值都已经详细记录,我觉得你们必须按价赔偿,否则我们怎样向自己的基地交代?当然我们帝都即使损失了这么些货物,不会伤筋动骨,可不等于你们不需要赔偿的!」帝都代表白经轩气势汹汹地说。
众人又情绪高涨起来,纷纷开口道是。
「没问题,这是当然的。」钟铃莉的声音响起。
全场一默。
众人都没想到,上城一上来就爽快地承诺按价赔偿,一点没有推搪,此时都觉得刚才自己吵吵闹闹有些过份。
可帝都的代表起来说:「钟长官,我们损失的不单是晶核,你们即使把晶核足数赔偿,我们好多小基地没了这些物资,都生存不下去,你们必须赔偿同种类的实物。」
钟铃莉并没有立刻反驳,反而继续说:「还有没有其他要求?」
「哼,我怎么知道你现在是不是在敷衍我们?在我们离开前,这些赔偿都必须到手!」众人都纷纷称是,有人情绪更是激动,叫骂起来。
看起来白经轩的计谋顺利极了,上城的基地被按着头,说什么应什么。
可他琢磨不透上城那官员的态度,毕竟按价赔偿本身就已经极难办到,同种类实物赔偿的难度更是加倍。可对方那轻描淡写的态度实在是让他非常不安。
此时钟铃莉站起来说:「各位,事实上,各位的货物并没有受到丝毫损坏,上城的团队早在火灾发生前,已经预知事情的发生,并作出防范,你们的货物,此时正在基地内一幢白庆仓库里。」
「我们这次也抓到一个纵火犯,不若现在就带出来给大家认认?第三军的陈丰富上将,大家大概都从报章或者电视上见过,就由他把犯人带出来吧。」
当众人看清这个其貌不扬的人时,钟铃莉说:「这人是一个火系异能者。我们派了精神系异能者跟踪他,才成功在他纵火后拘捕他。至于为什么我们会预先知道他纵火,也是因为我们的精神系异能者监听了帝都代表们的对话。他是现时帝都基地城主唐硕信的打手,唐硕谦上将见过唐硕信这个打手,将他指认出来。」
有些句话当然是瞎掰的,唐硕谦看见那个眼熟的人,跟贺翔二人到白公馆,把事情告知接待他们的麦时峰。
而白玉笙一早已经防备着帝都,他们的住处、出行的车辆,甚至会议的座位下,都早已安装好监听设备。他们的身上也全部被下了精神辨识,上城的精神系异能者,可以随时随地监视。
此时的大礼堂炸开了锅,刚才帝都代表带着他们向上城索要赔偿,言语不算无状,态度却很嚣张。此时得知火是他们帝都的人放的,这才知道自己是被人刻意带了节奏。
钟铃莉继续说:「我们这个联盟,不需要推举什么盟主,只要大家组成一个委员会,轮流开放自家基地进行贸易,因此也不存在权力斗争,帝都的领导人或许误会了什么,现在既然说开了,我们的会议还会继续的,明天的开幕式,希望大家都准时出席。」正当大家都松一口气,准备离开时,陈丰富仍然在台上押着那纵火犯,他慢悠悠开口道:「钟铃莉,妳是不是说漏了什么?帝都的代表,我要怎样处理?」
钟铃莉也不恼,笑道:「陈上将,陈长官,治安的事情不是你管的吗?我可无权命令你做事啊!」
「把馆内的异能都给我封起来!人来,把白经轩整个团队绑了!带走!」陈丰富顿时高声喝令起来,把场馆内的代表们都吓一大跳。
上城巡逻队不知什么时候蜂拥而入,帝都代表团见情况不对,一些代表开始想要动用异能,护送白经轩离开,可一动手方才发现异能施展不出。说时迟那时快,上城巡逻队已经顺利把人全捆起来,推搡着离开。
其他基地的代表,眼看着上城巡逻队的强大,都张口结舌。等到钟铃莉愉快的嗓音再起,「各位,所有疑犯都已带走,现在请大家有秩序离开场馆,明天见!」人们才忐忑地鱼贯离开礼堂。
白玉笙坐陈丰富的车,到了上城基地监狱。
他被引到白经轩的单人监仓。
「二叔。」白玉笙开口道。
「白玉笙!」白经轩咬牙切齿地念他名字。白玉笙不以为意,说道:「二叔,博弈有输有赢,棋盘尚且讲究落子无悔,何况是逐鹿之争?」一个狱卒搬了一张椅子来,白玉笙好整以暇,坐在监仓之外。
「谁有闲情逸致跟你下棋?你整了我,唐硕信不会放过你的!」
「谁说我跟你下棋?这盘棋,我跟唐硕信下,你只是唐硕信的一只棋子。」白玉笙说。「何况,唐硕信只擅阴谋,根本不懂管治,帝都在他手下迟早溃散。顾清竹当时助他成事,怕只是为了能更快速夺权。朱晨他们毕竟盘根错节,让唐硕信当个马前卒,顾清竹好计谋。」看着白经轩那个见鬼的表情,白玉笙心情愉悦起来。「说起来,这盘棋,我先跟顾清竹下,赢了一局,再跟唐硕信下,再赢一局。如果顾清竹还在其位,怕还有第三局呢。」
白经轩觉得自己像被耍了,羞愤交加,白玉笙却浑然未觉,继续说下去:「话说,为什么顾清竹自以为能胜过我呢?我觉得这人真是疯癫。唐硕信觉得他能胜,是因为无知者无畏,我能懂;可顾清竹他的底牌不过是一个吸引丧尸的装置,可是丧尸潮也不是万能,为什么他觉得一个丧尸潮就能逼我就范呢?」
白经轩似乎终于找到优胜于白玉笙的地方,他轻藐地轻哼,道:「难道你真的不知道?」
「这样,你说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我放你走,怎样?」白玉笙微笑道。
「真的?」白经轩警惕问道。
「我堂堂一个城主,还是你家主,还不屑骗你。」白玉笙的目光锐利直刺向白经轩。
「好,我说了,你一定要放我。」白经轩说。「顾清竹说,他在你身上动过手脚,让白玉剑见见你,之后你的能力就会溃散;还有就是,你看见他本人会自然降服,不费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