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放下武器走过来。提醒他们,只要他们当中有一人做出了异常举动,全部人员就会立即被予以格杀。”
廖越星知道这里的大局已定,语言虽仍是严厉的,但语气已经变得轻松许多了。
负责向敌方进行传话的游骑兵战士,立刻将廖越星的意思传递了出去。
听到喊话的这些坦克装甲的驾乘人员没有任何犹豫,马上开始卸下自己身上的武器装备,全身上下被清理的非常干净,就差脱掉那身军服了。
“解开上衣的扣子,将腰带挂在脖子上,转一圈后,再走过来。”
廖越星的这道命令也被如实地进行了传达。
敌方的这些士兵没有任何异议,立刻按要求照做了。
等他们即将走到矮墙边的时候,廖越星示意部署在矮墙南侧的那个游骑兵战斗小组对他们予以了接收看押。
“敌人的士气彻底给打没了,剩下的问题就好解决了。”
廖越星等首批敌方士兵被聚拢到一边,施行集中看管之后,长舒了一口气道。
“长官,那些掷弹兵团的士兵还没有动静,他们是不是还想要继续顽抗下去呢?”
“在随行的装甲车辆已指望不上,周边又无更多事物可为其提供庇护的情况下,这些掷弹兵犹如瓮中之鳖,能有什么可折腾的呢?”
“那他们这是……?”
“已经被咱们狙击手的狙杀行动给吓破胆了,在没有长官统领的情况下,没有人敢从躲藏的地方做那个首先站起来的人了,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原因呢?”
“也不能让他们这么一直躲下去,我们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呢?”
“我让他们投降,投降之后应该怎么做,具体的事项都已经说过了,至于怎么做,你们在这里看着办吧。”
说着话,廖越星就从地上站起身来,扑打着身上的尘土,在对面还有着为数不少的敌军士兵没有从暗处走出来的情况下,丝毫不担心自己会遇到危险。
“长官,危险!快些低下身子,小心有人会朝您打‘冷枪’。”
看着依然是俯卧在地上的四名游骑兵战士一脸担心的模样,听着他们担忧自己安全的关心话语,廖越星心里很是欣慰。
他看了看对面车队所在的位置,然后温和地招呼这几个战士起身。
既然自己的长官都如此无畏,那他们作为部属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四名游骑兵战士都从地上爬了起来,不过他们人虽是起来了,但却不像廖越星这么样的表现从容。
他们每个人都端举着手里的汤姆逊冲锋枪,迅速围拢到廖越星的身边,将自己的长官挡在身后,四双眼睛警惕着注视着那些此时不知究竟是在作何想的敌方掷弹兵所处的位置,丝毫不敢大意。
“在三枚照明弹先后的威慑下,一定是一枚比一枚给他们造成的压力大,继续朝他们喊话,敦促他们做出聪明的选择,孤立无援的他们是不会沉默多久的。”
听着廖越星的嘱咐,一名游骑兵战士不及回过头来,就脱口而出地问道:“长官,您是要离开这里了吗?”
“没错!这里就是收尾的一些事情了,我留下的意义不大,高地北侧的情况目前依旧不明,我需要过去看一下。”
通过刚才廖越星的讲解,这几个游骑兵战士都知道高地之上最凶险的恶战一定是会在高地北侧的区域里发生的。
对于廖越星的决定,他们自然知道做为指挥官亲临重要的作战区域,了解发生在那里的最真实战况,以便及时调整指挥,做出行动决定是非常必要的,所以又怎会出言进行阻拦呢?
在纷纷地向廖越星表达着叮嘱安全的话之后,他们也一致地向廖越星保证会做好这里的战场清理工作,不会让一场成功的伏击战斗在最后留下一个不漂亮的“尾巴”的。
当廖越星带着自己部署在矮墙北侧,做为伏击行动的总预备队,没有在战斗中放过一枪打过一弹的游骑兵战斗小组,来到高地北侧的时候,正碰上了一场发生在敌我双方之间的,属于是迫击炮兵们的生死对决战斗。
这种战斗是异常残酷的,等于是给各自的迫击炮装上了进行“白刃战”的刺刀,是刀刀见血,招招致命的。
廖越星看了一下己方迫击炮班的战损情况,心情变得有些沉重。
两个迫击炮班已经全员牺牲了,剩下的两个依然在坚持战斗的迫击炮班,有一个已经是人员不整,做为炮班指挥员的鲍微此时已经亲自上阵,充当起一名装填手的角色了。
这种发生在炮兵之间的对攻战斗,说明双方已经通过炮弹的飞行轨迹和弹着点的分布情况,明确了对方炮兵所在的阵地位置,是在一切已是明牌的情况下,进行的一场决死对抗了。
如此的对抗,比拼的不再是局限于各自的炮弹储备与火力的持续性等硬性条件了,更多的是在考验着双方炮兵们的战斗意志。
只有战斗意志强烈,自始至终毫不动摇,誓死斗争到底的一方,才会取得这场生死搏杀的最终胜利。
“在敌人占据着主场优势的情况下,不能这样跟敌人死拼下去,必须要出手帮一下自己的炮兵们,否则他们会被打光的。”
廖越星心里想着这些,就去打量着战场中的其它情况。
他注意到自己派给鲍微的两名游骑兵战士,连同着工兵班已经不见了踪影。
“看来鲍微也不是一个只知‘打呆仗’认死理的人,还懂得分兵对敌的道理。”
己方的战斗班组已经深入高地北侧了,有他们做自己的呼应,就能多几分的行动把握性,这让廖越星稍感一些安慰。
“检查装备,确保火箭筒能在第一时间里击发。”
廖越星沉声对着身边的游骑兵战斗小组吩咐道。
在确定全员准备就绪之后,廖越星就拉动手里的M1半自动步枪的枪栓,将枪上了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