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听着谢子豪用汉语说的法术名字,梅琳达整个人都有些懵。
谢子豪又给他用嘤语大致翻译了一下。
“这个金光护身法你可以理解为,通过冥想一道圣光来保护自己不受鬼怪恶魔的侵害。”
“金刀利剪法则是通过咒语和祭祀的方式来制造一种神圣的武器,类似圣水和十字架那样具有驱魔和伤害邪恶的效果。”
“而刀兵禳解咒法是将一种类似祈福作用的仪式简化为法术符咒,以达到可以恢复创伤止血的效果。”
“这是我标注的咒语发音,你可以看看,等之后我会详细教授与你。”
梅琳达听得有些头大的说道:
“我大概有些明白了,不过必须用你们的语言来念咒语吗?不能翻译成嘤语那怕是法语和拉丁语也行啊!”
谢子豪闻言有些好笑的摇摇头。
“理论上似乎可行,但我没有尝试过,而且东方有很多词汇蕴含着文明的特有智慧,是无法或者说很难用西方语言翻译出来的,意思不到位,我怕法术的效果就发挥不出来。”
梅琳达只能无奈的像个面对高数课本的学渣一样接过递来的本子。
看着上面谢子豪书写的对她来说跟天书一样的东方字体,还有用音标注音的那些咒语发音,梅琳达有些苦笑道:
“好长,看来接下来我要好好学习你们的语言了!”
谢子豪选的这三门外道术法传给梅琳达,是经过仔细考量过的。
首先是金光护身法,这门法术其实是借鉴了道门金光神咒的原理,观想存思一道神圣的辟邪金光,民间多有类似之法,这一门是谢家整理出来的比较靠谱的。
修行此法入门容易,上限也较高,而且攻防一体,绝对是一门面对邪祟之物很好用的法术。
据说有些道派之中还有与金光咒相关的修行法门,谢子豪当然不了解那些,但最基础的金光护身修持方法不需要理解太多玄门经义,而是需要发觉心灵的力量,也足够梅琳达这个灵媒来修炼了。
第二个是金刀利剪咒法,这是一门进法,也就是攻击类的术法,或者不如说它是一门法器炼制之术。
通常修炼金刀利剪法要用到一把铜剪刀作为载体,然后每日以香火供奉,并念咒曰:
“奉请冥天玉皇尊,灵霄宝殿放光明,急急请急急灵,请金霄云霄碧霄,王母速来临,借向黄金绞剪,降落剪麻绳,麻绳剪得纷纷碎不容情,若有巫师邪教来使法,天雷一响霹你身,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如此重复七七四十九日便是一个完整的祭炼过程,炼成之后的剪刀便有了初步的灵性,可以具有一定程度的驱邪伤人之效,施法时配合使用威力更强。
此类法术民间多有流传,如鲁班书等民间奇术之中都有收录。还有类似的金剪飞刀咒法等等。
不过谢家这门金刀利剪咒法与一般民间传承的略有不同,乃是经由金末一位谢家女性祖先结合了鲁班书中收录的金飞剑法等术修改过的版本,是专为谢家女子防身之用的一门秘法。
咒曰:“上清境中混元仙,灵宝崖顶宝光现。三霄洞内庙中玄,两条金龙颠倒颠。铜头铁尾如粉碎,玉石金童用绳缠。倘若妖邪来使法,弟子奉请三娘娘,借向黄河金蛟剪。一剪穿山破石若等闲,二剪九曲黄河水流段,三剪管教妖邪肚肠烂,四剪王母借法诸邪散,吾奉上清灵宝敕命,青阳神君急急如律令!”
这金蛟剪炼成之后,不但本身是一件驱邪利器,也可以用来斗法和攻击,更有一种类似钉头七箭书那种诅咒的意思,一共四剪,一剪比一剪厉害,据说四剪之后,所针对的目标将魂飞魄散必死无疑。
当然威力大小全在修行者所用功夫上,另外除了使用剪刀之外,小刀、金簪等小型随身金属利器都可以作为载体,方便随身携带,使用也很便利。
最后的刀兵禳解咒法,就是类似玄门刀兵符咒一类治伤止血的法术,乃是早年谢家人与梅山法师交流,借鉴了其梅山水法的一门咒法。不过省去了道门符水之术和梅山法水的媒介,直接以咒法为言灵,以念头法力化神奇,效果或许比同类型的符水和水法稍弱,但胜在施展更方便。
给梅琳达描述了一遍三门旁门外道法术的具体修行过程和效果与禁忌之处后,谢子豪又严肃的告诫她道:
“这三门法术的关键点你要牢牢记住,那就是信则有不信则无!”
“人的精神是很强大的一种力量,如果心中的意念集中且强烈到一定程度,一个老太太也能搬开汽车去救她的孩子。”
梅琳达想到了人类社会里一些关于人情急之下做出以往不可能做到事情的新闻,不由点点头。
“我明白了,这是唯心的力量!”
谢子豪一幅孺子可教的表情说:
“没错,修行本来就是唯心的,不过我们不止要唯心,更要做到能够依靠自身的精神意志去干涉现实变化,那才是修行的真谛!”
“真与假的划分,虚与实的界限,在超凡者眼中并不如科学世界那般非黑即白。”
时间就这么在两人一问一答之间流逝,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梅琳达才对这三种在她看来神奇的东方法术有了一个全面的了解。
但是了解归了解,咒语方面却是她的一大困难,一旦解决了这个拦路虎,在谢子豪看来以梅琳达的天生灵性力量,这三门法术应该很快就能掌握下来。
下午梅琳达本打算继续一边看店一边跟谢子豪学习东方法术,但一位客人的到来去打断了她的计划。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一天不见此时一身正装上门的卡门。
“卡门先生,请坐,喝杯咖啡吗?”
卡门看起来颇有些春风得意的样子,笑着问候了两人之后,便坐下便递过一张支票说道:
“谢尔曼先生,威尔森小姐,我这次上门是来支付之前的委托报酬的。”
然后他又略带歉意道:
“门多萨先生本来打算亲自过来感谢二位,但是因为稻草人杀手那件事需要他去运作,所以见面只能暂时延后了,不过门多萨先生表示他会尽量为二位争取最多的赏金,希望你们不要介意!”
两人明白他的意思,因为对于“稻草人杀手”的悬赏除了调查局与两州政府联合开出的那五万金镑之外,其他南方那两州的官方与民间组织还有受害人家属也多多少少、零零散散的都有一些针对性的悬赏。
一般人要是没有足够的手腕和关系,还不一定能够拿到全部赏金。
谢子豪笑着说:“当然不会,门多萨参议员事务繁忙,我们也是可以理解的。”
之所以这么客气,除了那笔赏金要靠对方运作,也是因为听了卡门当面的详细汇报后,那位门多萨参议员特别又将委托报酬提高了两千镑,最后他们拿到是七千镑的支票。
即便冲着钱的面子,谢子豪也不能冷脸相对不是?
卡门还知道并不是他的老板不想要提供更多报酬,便是一万镑甚至几万镑门多萨也愿意拿出来,但是考虑到那样做似乎有用钱砸人的嫌疑,在没有完全摸清这两位超凡者的性格之前,所以门多萨选择了保守一点的做法。
提高委托报酬但又没有太过夸张,这样既能彰显对他们救回侄女的感激,又符合对两人能力的重视。
如果谢子豪知道那位门多萨参议员心里的想法的话,那么他肯定会说“不必顾及我的看法,大把的用钱砸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