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多过去了,她还是宗门里垫底的存在,除了理论知识强一点,打架水平一点都没提升。
甄世双可是一直在旁虎视眈眈,要不是她已经是齐老道的心头肉,他不敢明面上找麻烦,但鹿竹毫不怀疑,落单的时候就是她被套麻袋的时候。
在这样的危机感下,她时常感到提升实力的紧迫感。
齐老道貌似已经放弃培养她的灵力境界了,但鹿竹还怀揣着一个梦想。
穿越小说里,女主角不都是隐藏的什么天赋体质吗?
她深信,自己的灵根天赋肯定还在隐藏着。
代墨告诉她,测试灵根需要用到一种叫做测灵珠的法器,宗门必备。
但是天道宗没有。
不单是鹿竹没测过灵根,宗门里大部分弟子都没有。
原因无他,买不起。
这个宗门成立也不过数十年,要不是宗主是个金丹修士,山门都要被人占去。
听到这鹿竹忍不住吐槽,不是说好是方圆数百里最强宗门吗?
代墨幽幽道:因为方圆百里只有这一个宗门。
……
死老头子又骗了她……
下次帮他解阵法一定要加价!
不过最近有个好消息,齐老道说大家可以测灵根了,他跟隔壁的无祁宗商量好了,可以借他们的测灵珠给弟子们测试灵根资质。
说是在隔壁,其实有几千里,要是普通人坐马车,可需要十数日才能到达。
当然,他们都不是普通人,众弟子坐着齐老道的放大版飞剑去无祁宗,只要不到一日,就到达了目的地。
很多弟子都是第一次到别的宗门,一进无祁宗就忍不住发出惊叹声。
“哇,太美了吧!不像我们那只有草皮。”
“你看他们还有仙鹤呢,我们那只有野猪。”
“他们的房子也好多哦,不会也住大通铺吧?”
齐老道忍不住吹胡子:“你们夸赞别人宗门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老贬低自己宗门,宗主还在这呢!”
“师父,你不是说我们是数百里第一宗门吗?怎么没见你带我们去串串门?”这位弟子深谙师父命门。
老头子别回头气呼呼地不说话了。
“恭迎诸位天道宗的道友们大驾光临,请跟我这边走。”接待弟子热情有礼地上前来引路。
众人跟在在接待弟子的身后,听着他们如数家珍地介绍自己的宗门。
无祁宗果然很气派,光是从山门走到住所这段路,就花了半个多时辰。
这才是真正的仙道宗门吧。
鹿竹躺在单人住宿房的床上,双眼亮晶晶地望着屋顶,在这里打坐感觉效果都比宗门好多了。
测灵安排在明天,齐道人唠唠叨叨地叮嘱完众位弟子不要乱跑闯祸,人就不见了踪影。
明天测完灵,最多后天就会回去。鹿竹在房间里假寐,仿佛在等着什么。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的功夫,便传来了敲门声。
金坷垃和代墨整整齐齐站在门外。
按金坷垃的说法,不趁这段时间出去耍一耍,都对不住自己花居镇第一纨绔的名头。
代墨是被拉来的,他本来还想趁着这里灵气浓郁抓紧时间修炼一下。
代墨这个师父眼里的乖学生,也不知道啥时候起,已经被俩人越带越偏了。
三人穿着天道宗的弟子服,大剌剌地在无祁宗走街窜巷。
“啧啧啧,看看人家的灵田,种得可都是至少二品的灵草啊!”鹿竹羡慕的流口水,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便问金坷垃:“坷垃,话说我也有好几个月没去我的田里看看了,你种得咋样了?”
金坷垃拍着胸脯:“都安排的满满当当呢,一点也没有浪费!”
鹿竹满意地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没想到你在种植这块颇有天赋嘛。”
几人正瞎逛着,突然发现周围的人都开始如潮水般像一个方向涌去,言语间还兴奋异常。
“他们这是去干什么?”鹿竹的八卦之魂开始蠢蠢欲动。
“走,我们也去看看。”
鹿竹和金坷垃一拍即合,代墨还自矜着不想在人群里凑热闹,两只手被拉着跑得飞快。
远远便听见这些弟子嘈杂的声音。
离得近了,鹿竹才听清。
“哇,那就是衍虚宫的萝衣仙子吧?好美啊!”
“你看代纣师兄对她多温柔,要是我有她一半的美貌代纣师兄也会对我另眼相看吧!”
“那你就别白日做梦了,人家萝衣仙子除了美,家世也是一等一的好,你有啥?”
原来是看美女啊!
鹿竹刚从人群里冒出个头,啥也没看到便被一个体型甚是壮阔的女修给顶回来。
三人中就属鹿竹个子最小,连正常的七岁标准身高都没有,看起来最多五岁。
“我来帮你。”金坷垃来个马步蹲,让鹿竹站在他的肩膀上,一下子比大家高了一截,前方景色一览无余。
不远处是个楼台水榭,有一位穿着明艳轮廓美丽的少女倚坐在栏杆边上赏荷花,在她身旁的是个青年男子,相貌俊秀,气质出众。
果然是一副郎才女貌的如画风景。
纵使这边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吵吵嚷嚷的,也丝毫没有影响对面二人的雅致,两人旁若无人地赏花聊天。
这是鹿竹第一次看到如此赏心悦目的画面,男的帅,女的靓,这相貌放在前世的世界,比那些电视上的明星也不遑多让。
鹿竹站在摇摇欲坠的金坷垃肩膀上,忍不住抬起手,吹了一个悠长又响亮的口哨。
这里的人可不会吹口哨,所有人都回头看,就连那对俊男靓女也注意到了这边。
这就有些尴尬了。
大家只见一个又黑又瘦疑似女性的小修士,站在一个胖墩墩的男孩肩膀上,捂着的嘴巴里发个出一个奇特的声音。
代墨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得远远的了,彷佛完全不认识两人的模样。
但他忘了三人穿得是同样的蓝色滚边弟子服……
“呃……我就是给大家助助兴,呵呵。”鹿竹跳了下去,拍拍金坷垃肩膀上的灰。
“哪来的土包子?”
“不知道,也许是哪个来打秋风的穷宗门吧。”
距离太近了,三人想听不到都难。
金坷垃一嗓门吼过去:“你说什么呢?说谁打秋风?”
说他胖可以,这辈子还没人说过他穷呢,简直是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