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阴影

“亲爱的，我要给你看个好东西。”维拉斯让仆从推着轮椅来到书橱边，伸手进去掏出一个盒子，从里面拿出了海克斯灯泡。

然后转头看向身后的瑟曦，“把蜡烛都吹灭。”维拉斯向着仆人们吩咐着。

瑟曦强颜欢笑着，随着室内烛光陆续逐渐黯淡，不耐烦的看着这个瘸人，脸上写满了厌倦。

维拉斯在仆人的推动下，来到了瑟曦的边上，拉起瑟曦的手行进到桌上，维拉斯按下了按钮。

顿时屋内重新恢复了光亮，维拉斯打量着脸上写满惊奇的瑟曦。

“这是什么？”瑟曦端详着桌上的灯泡开口道。

“是珠宝还是来着狭海对面的矿石，又或者是传闻中来着玉海的夜明珠？”瑟曦发问。

“喜欢嘛！这个叫海克斯灯泡。”

瑟曦瞄了维拉斯一眼，她只想搞清楚这是什么东西，并不想接受一个瘸子自以为是的浪漫。

维拉斯见瑟曦并不搭理自己，随开口道：“龙石岛的杰作，来着哪里并不知道，不过作用显而易见，不再需要蜡烛，甚至你可以携带它行走在任何地方，不用担心会被风吹灭或者燃烧殆尽，它一直亮着。”

瑟曦用手捧起桌子上的海克斯灯泡，光亮从瑟曦的指缝中投射出巨大的阴影印在墙上，随着瑟曦手指转动，端详着手掌中的柔和，阴影宛如深渊中的眼睛也随机变化着。

瑟曦感受着手掌中传来轻微的热量，这是维拉斯的声音打断了瑟曦，“高庭作为龙石岛的盟友，可以拿到第一批的海克斯灯泡，只需要过些日子，我就可以替你把整个红堡点亮。”

“这些小把戏有什么用，它只能带来光亮，蜡烛同样可以，红堡有大把的侍女可以照看蜡烛，龙石岛只用这么一个小玩意就糊弄走了高庭的粮食，龙也同样带来光亮，顺带还能摧毁城堡，剿灭军队，夺得王座，龙石岛可以和高庭共享“蜡烛”，但会和高庭共享巨龙？”瑟曦说着。

“我的妹妹正在努力，寻求让提利尔成为如同当年在坦格利安身边的瓦列利安的可能。”维拉斯开口说道。

“努力？提利尔生下的孩子是龙家的血脉，并不姓提利尔，龙石岛可曾有答应赠予提利尔成年的龙或者龙蛋？”

瑟曦的言论打断了维拉斯准备好的言语，他本以为瑟曦会向个普通贵族小姐一样惊奇于灯泡，好奇的拿着灯泡把玩，然后扯着他问东问西，可惜并没有。现在瑟曦还一脸鄙夷的讽刺着自己如同一个丧志玩物的贵族公子。

瑟曦将灯泡举过头顶，然后找个块没有地毯的地方松开了手，“吧嗒”一声，灯泡应声化作了碎片，只有丝丝蓝莹色的光从碎片中散发出来。

瑟曦拍了拍手，示意仆从打扫干净，“高庭和龙石岛的情意貌似不堪一击！”然后让侍从们重新点亮了蜡烛。

维拉斯坐在轮椅上呆呆看着远去的瑟曦，这和自己想象的婚后生活完全不一样。

奥莲娜收到孙女的回复了，走访了之前来到君临的风暴地领主贵族，他们对于铁王座的拥立很高，毕竟乔佛里是名义上的拜拉席恩，还拿到泰温的黄金抚恤，战意高涨狠不得立马投入到河间地的战斗中，看到风暴地的士气，奥莲娜决定先将风暴地的事情隐瞒，毕竟战争的发展才对提利尔有利。铁王座输了，则需要更加倚重高庭，最好的结果就是风暴地的领主在河间死伤殆尽，然后罗柏也战死，更有利于高庭分封蚕丝风暴地然后打下珊莎这张牌入主北境。

但奥莲娜还是决定去见见泰温，看他关于风暴地有何说辞，进入首相塔后，奥莲娜直接把改过之后的书信给到了泰温，信中并没有那么多的猜想，直指佣兵团受雇于君临，劫掠了风暴地。

泰温仔细阅读着书信，一会儿之后，抬头看向悠然自得的奥莲娜开口道：“你应该考虑一下你的封臣的忠诚问题，也有可能是他贪慕风暴地的繁荣，故意设计了这个环节，用来自己得到风暴地的城堡和黄金。”

“发来信件的人是蓝道·塔利，想必首相您也略有耳闻，固执忠诚能征善战是他的本性，他对烧杀抢掠这种事情很鄙夷，更不屑于去做。”奥莲娜回到。

“呵！想必西境的矿产高庭也有所耳闻，西境产出黄金就如何高庭产出粮食一样简单，有雇佣佣兵掠夺的时间，西境可以用更体面的方法从西境的矿洞中得到等量的黄金，前几天你亲眼所见，不是吗？”泰温义正言辞的说着。

奥莲娜陷入良久的沉默，泰温见机又回答道：“我手下有三分之一的骑士领主来自风暴地，另外没人人会把强盗行为大肆渲染。”

“夫人你应该更加考虑这种行为受益方是谁，摧毁了高庭和君临的联盟，打击了我一部分部队的士气，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谁会去做？”

奥莲娜脑海中整理的线索，北境没有财力去雇佣佣兵，况且时间线也来不及，史坦尼斯现在连一个城堡都没有，养活军队已经劳力费神了，没有钱去雇佣佣兵劫掠可能未来有机会属于自己的祖地，多恩有很大的可能，但兰尼斯特的关系貌似也和多恩的关系，多恩应该洞悉不到这么全面的消息，兰尼斯特也不会主动的提供给多恩消息。

“有件事情，首相大人可以了解一下，劫掠的佣兵确实是君临曾经招募的。”奥莲娜向泰温说着。

泰温把地图拿了过来，故作姿态的端详着，“佣兵是贝里席招募的，他现在应该还在谷地，他已经三番五次的无视了我的命令，可能他觉得可以利用谷地能在新王那里换回更好的东西。”

“貌似风暴地的财富也是一份不错的礼物。”泰温强调着。

自己并没有告诉泰温佣兵的去向，奥莲娜心里想着，或许真的是贝里席准备投靠史坦尼斯或者北境，临走从君临得到了消息，想要劫掠风暴地瓦解联盟，然后顺势在风暴地散出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