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15号写的日记,并且补上了14号发生的事。
我和夏禾匆匆忙忙往医院跑,找到停尸间,我的脑袋因为剧烈的运动有些缺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耳边出现了那个女人的声音。
“潘伟……是他……”
我慢慢抚平胸口,问夏末有没有听见什么,夏禾却说没有,这是我的幻听吗?因为大晚上跑来停尸间,所以随行的还有一位医院的值班主任王主任,我们只好谎称因为工具好像丢在了尸体中某个部位没有取,王主任还是不放心,就跟着我们来到了停尸间。
很冷,这是我的第一感觉,不光是肉体所感觉到的冷,我似乎还感觉到了,骨子里,甚至灵魂中那股子阴冷,王主任查找编号,拿出钥匙打开停尸柜,随着停尸柜的拉出,那具尸体安然无恙的躺在柜子里,这时王主任惊疑一声。
他说:“这肯定是哪个护士又搞错了,说了尸体要脚朝着里面,头朝着外面,方向都能搞错。”
我寒毛都竖起来了,这尸体拉开的时候确实是先看到脚,然后是身体,我壮着胆子将柜子全部拉开,那女尸的脸赫然出现在我们三人的视线中。
她……睁开眼睛,那是怨恨,还有不舍的眼神,王主任吓得后退了一步,还是没有安全感,就往我这边靠了靠,相反观夏末就很淡定,她好像就知道会这样一样没有什么反应,我觉得头大,难道这女尸真的跑出来过?
到底是护士的失误导致头和脚的方向错误,还是她自己回来调整了搞得方向,我感觉一阵头疼。
我是不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但今晚的遭遇让我心惊,在注视下我把尸体推进停尸柜,眼睁睁看着王主任锁好柜子,我又不放心用力拉了拉柜子确保锁好。
“你的意思是,她晚上溜出去过?”
王主任眉头皱着问我,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现在脑子太乱了,王主任是不信这些的,还责怪我因为眼花什么的造成了不必要的麻烦。
他口中的麻烦就是说耽误了他的时间,让他来到了他害怕的停尸间,我是这么理解的。
回去的路上,我一边按着太阳穴一边注视着车窗外,想着能不能再看到那个女人,结果没有遇见。
夏禾送我到楼下,她对晚上发生的事似乎没有什么感觉,好像从未发生过那样,她穿着粉红色的短裙,白色马丁靴,和一件粉色的露脐装,很……青春,对,我和她道别后就回到屋子里休息,头疼是减缓了一些,但是没有完全消散。
午夜13:34。
我睡了过去,我来到了那个咖啡店,服务员一脸期待的欢迎我,我很开心和轻松,感觉自己轻飘飘的,那朵美丽的花在咖啡店的墙上,那可真美,我看的着了迷,还是服务员把我从愣神中喊了过来,递给我一杯拿铁,他脸上挂着招牌微笑,很僵硬,但是又很随和的微笑,我突然想……想把他的脸皮撕下来,对,不知道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但的确是有了,我的眼睛发红,我的耳朵流出了鲜血,我的爪子,我的手!
我的手变成了爪子,和恶魔一样,黑色,细长,我感觉它无坚不摧,我有点膨胀,而服务员就站在那没有动,他是在那里等着我,等着我去把他的脸撕下来是吗?
我冲了过去,他一只手抓住我的头就这一下,我动弹不得,这个时候,我看见了一个女人,她高贵华丽,她好像不在哪个位置,她是凭空出现的,这是梦!
我想醒来,可我操纵不了我的梦,我依旧被服务员一只手抓着,他对后面的女人说:“店长,他很不错。”
“是呢,很不错的。”
女人走近我,我想着,哦,原来她就是咖啡店的店长,我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很好看,很高贵,但下一刻我就醒了过来,身上的汗液在床上留下了一片潮湿,我好像在床上不停的翻动着,睡衣和头发也都湿了,一股激烈的渴觉,我健步如飞跑到厨房拿着那桶饮用水就灌,将近一分钟,我喝了半桶水。
好累,不知道怎么,我有些空洞,什么都不想去想,嗯,想泡点枸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