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姜央被冷水浇醒的。
沈蕴手里拎着滴水的桶,脸色比窗外的天还阴沉:“你昨天为什么要给我下药,你来沈家到底什么目的!”
男人一脸的厌恶和怒气。
他从不信什么冲喜,什么鬼神之说,眼前这个女人,就是贪图财富,心机深沉!
什么嫁给他是为了救他?
他第一个不信!
目的?
姜央湿漉漉的一身水,不冷,心却依旧阵阵发冷。
就是为了救他,说了无数遍,他不信,有什么办法?
沈家三代单传,三年前,沈蕴被商业对手暗算,昏迷不醒,医学检查都查不出来,为了救他,沈家求上他们苗族姜氏。
没人愿意出手,只有她,背着爷爷,取出了自己体内的长命蛊,将雄蛊种到了他体内。
条件是,他娶她。
却没想到,他醒来后,完全不记得她,还恨她要死!
蛊虫相连,命相连,代价同样让人无法承受。这是他们江氏最后一对长命蛊,延续至今,无人相信这种东西。
可世界之大,不是所有都能用科学解释。
擦了擦脸,姜央抬头,看着沈蕴目光灼灼:“昨天我说的话,说到做到,我们离婚。”
沈蕴眉头渐渐蹙起。
她认真的?男人凝着女人的眸子,看不出半点她的目的。
明明他最讨厌这种无爱的婚姻,特别是这种道德绑架,他厌恶眼前的女人,可当听见她说‘离婚’两个字,心中不悦更甚。
凭什么?
想结婚就结婚,想离婚就离婚?
凭什么要听这个女人的意愿?
“离婚?”沈蕴墨眸深不见底,看着姜央,冷冷吐出两个字:“做梦!”
姜央一愣。
“你不同意?昨天你明明……”
“闭嘴,不准提昨天!”
姜央在某一瞬间,几乎要以为沈蕴不离婚还是对她有那么一点点感情,可随即,被男人接下来的话,把梦境砸碎。
沈蕴如刀子一般冷冽的眸子,落在姜央身上:“你当你什么?想结婚就结婚,想离婚就离婚?敢设计我,就要敢承担后果!”
话落,他扬声叫管家——
“来人,把阁楼收拾出来,现在就让她搬进去!”
……
大年初一,姜央搬进了阁楼。
窗户被定死防止她跑,一开始阿朵还能每天按时送热的东西,一周后,阿朵再也没来过。
姜央从每天有菜,到最后没有人送饭,只有米饭。
直到两个月后,沈蕴从国外回来。
……
“沈蕴,我不想破坏你们的夫妻感情。”
沈家别墅门口,一个柔弱的女子,不安的看着沈蕴。
沈蕴温柔地看着她,那种神情是姜央从来没见过的,而他毫不吝惜地全给了另一个女人。
“别多想,你安心住下,孩子要紧。”
闻言,乔诗雨甜甜的笑了,“好,我都听蕴哥哥的。”
“嗯。”
沈蕴转头把张妈叫了过来,让她把客房打扫出来。
听到客房两个字,乔诗雨眼底闪过一抹晦暗。
她来沈家,要的可不是客房,姜央,就算你捷足先登了又能怎样,早晚有一天,沈太太的位置也得是我的,只能是我的!